在周亦凝的提点下,徐子陵开启了《阳锻体诀》,进入了修炼状态。
夜的修炼,他终于进入了筑基中期,不过,在筑基后期停留了许久,他才进入筑基后期的巅峰,离开筑基期还有段距离。
但也足够了,毕竟修仙界不像凡间那样,修为达到了筑基期,那才是真正的高手了。
来到集市,徐子陵找了个摊位坐下,然后开始买买买,副暴发户的样子,把摊主吓坏了,个小伙子跑来这里买东西,还买那么多,不怕被人打吗?
买了几瓶丹药,又买了些疗伤的药品,徐子陵这才满载而归。
回到院子,看了下天色,已经不早了,再过半刻钟就要吃午饭了,徐子陵准备将这些东西放在屋里,等到吃完饭后再去厨房收拾。
“先好好念书,争取明年春天参加乡试,若是侥幸考中举人,我便可以参加府试。
若是府试不成,我便留在县城念书,或许能够考中举人。”
周亦凝听罢,不禁感叹道:“我们哥真聪明。”
这时,院子传来响动。
“爹!”明润立即丢下盆,迎了出去。
明耀也颠颠地跑了过去,牵着父亲的衣摆仰望他:“爹,您回来啦。”
明耀的爷爷奶奶已经搬去镇上,与邻居家共用宅基地盖了新宅,般情况下,他们都住在新宅。
明润道:“爷奶他们住新宅去了?”
“嗯。”明耀点头,转而又问,“爹,咱们啥时候搬家啊?”
这话说完,他立马闭嘴了。
爷奶为啥突然搬出去住,原因很简单。
因为奶奶和大伯娘吵架了!
自打周瑶的婚事定下之后,明耀的奶奶刘氏和赵氏就开始闹矛盾。
刘氏认定了赵氏克扣了公婆的钱,所以处处针对她,时常找茬挑衅。
这种情况持续了年,直到周瑶长大,刘氏才慢慢消停下来。
不过赵氏依旧受到刘氏的排挤和冷待。
明润的奶奶刘氏和大伯李氏的态度非常坚决,他们绝对不允许明家败落下去,必须维持住如今的体面。
明润和周亦凝搬家,势必会影响到赵氏,这才逼得两位老人提出搬去县城住。
“瑶瑶,你娘的腰痛犯了,你去看看她。”
“好勒。”周瑶拎着裙子飞奔进堂屋。
赵氏捂着腰侧,脸色苍白。
明润关切地扶住她:“娘,要不要请大夫瞧瞧?”
赵氏道:“我休息片刻就好了。”
说完后,赵氏又道:“我先去给爹烧热水泡脚,你们兄妹人聊。”
明润和周亦凝相视眼,各自退了出去。
明润和赵氏的院子并不远,不到两盏茶功夫,姐弟人就回到了院中。
“瑶瑶回来了!”周亦凝站在门槛处招呼周瑶。
“嗯,姐姐。”周瑶抬步往屋里走,周亦凝忽然拽了拽周瑶的袖子。
“怎么了?”
周亦凝朝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外人,这才凑到周瑶耳边低语:“瑶瑶,你别忘了,你还有百文钱的债务。”
周瑶眨眨眼,她当然不会忘。
周瑶拿出张纸币,递到周亦凝手中。
“喏,还你。”
周亦凝盯着周瑶手中的百文钱看了好阵,最后还是收入囊中,她道:“瑶瑶,你不怕大伯和婶娘再骗你钱?”
“不怕。”周瑶道。
她不怕骗,却也不愿意轻易地交出自己的财产。
前世她在监狱里呆了年,这年,她除了吃喝拉撒,几乎没干其他事儿。
在监狱里的生活枯燥乏味,甚至比死亡都要可怕。
但是周瑶的性格倔强又执拗,哪怕是饿肚子,她宁可啃树皮草根,都要咬牙忍耐,熬过那漫长孤寂的时期。
等她熬出头,就算明耀不帮衬她,靠她赚的钱,也足够她和弟弟妹妹过上舒服惬意的好日子。
明润从堂屋里走出来,见她们姐妹嘀咕,便道:“你们在说啥呢?”
“没事,娘说,等天凉快些,就把猪杀掉,宰只卖掉。”周亦凝说。
明润皱眉道:“咱家没有肉票,买猪肉要花银子的。”
“不是还有大伯娘给的百两银子嘛,我估摸着能换个几十斤猪肉,不管咋说,这些钱都不能便宜大房那群王蛋。”
明润点头表示赞同:“嗯,大伯他们直占咱们便宜,咱们不能吃亏。”
“爹,我刚才问了,娘说她要去找奶奶理论番。”周亦凝继续说,“奶奶不讲理,她要是敢骂娘,咱们就去喊族长爷爷。”
明润笑眯眯地道:“不急,咱先把鸡杀了。”
周亦凝顿时垮了小脸,委屈兮兮地说:“我最近总爱肚疼,爹,我想吃卤煮。”
明润揉了揉闺女毛茸茸的小脑袋,柔声安慰:“爹给你炖肉汤补身子,好不好?”
“爹最好了。”
翌日,天蒙蒙亮,明润就起床了。
他去厨房准备早餐。
昨夜他特意吩咐厨房烧火的媳妇儿,今天早就给他送早饭,顺便把早饭端上桌。
明润刚走到厨房门口,股浓郁的香味飘散出来。
他循香而去,瞧见厨房里放着半扇卤牛肉。
“谁送来的?”
厨房的婆子道:“大姑奶奶派丫鬟送来的。”
“哦。”明润点点头,转身进了厨房。
他揭开锅盖,瞧见锅里正炖着碗红枣瘦肉粥。
明润端起红枣瘦肉粥,舀了勺吹凉,送到周亦凝嘴边。
周亦凝乖乖张嘴含住,甜丝丝的滋味涌入喉间,她忍不住夸奖:“好好喝呀!”
明润道:“那你赶紧趁热喝吧。”
他将装满粥的碗搁下,转身离开厨房。
明润走,周亦凝就迫不及待地把碗放到灶台上,伸手抓起红枣瘦肉粥,舀了勺塞进嘴里。
清冽的米粥配上红枣瘦肉粥,鲜美软糯。
周亦凝连着喝了碗粥,撑得直喘气儿:“太好吃了!”
“是挺好吃的,可惜咱俩都吃不了太多。”周亦凝摸着鼓鼓胀胀的小肚皮,惋惜地说。
周瑶失笑:“那就少吃点,晚上再加菜,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
“对对!”周亦凝忙不迭点头。
周亦凝将空了的瓷碗放到旁的案板上,扭头去找扫帚簸箕。
可当她迈腿踏入灶膛,才发现灶膛里堆满柴禾,柴禾堆的角落里还插了柄镰刀。
周亦凝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瑶瑶,柴禾被人偷走了!”
她慌慌张张地跳下灶台,冲进正房里,焦急地道:“爹,柴禾被人偷走了!”
正房里静悄悄的,只闻得到油烟机的嗡嗡声。
周亦凝又唤了遍,仍旧听不到回应,她立即跑到明润所在的厨房门外,扯开嗓门喊:“爹,柴禾丢了!”
厨房的帘子撩起,露出明润温润的俊脸:“我知道了,你去找奶奶,叫她报官,记得告诉奶奶,偷柴禾的贼,肯定还藏在附近,让警察叔叔把贼绳之以法。”
周亦凝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娘亲要把她支开!
她立即跑向正屋。
此时赵氏已经起床洗漱完毕。
她听到厨房方向传来周亦凝的尖叫声,心下担忧,快步来到厨房。
周亦凝见到赵氏,扑进她怀里,呜咽地哭道:“娘,您快去奶奶那里,我们家柴禾被人偷了!”
赵氏的神情微凝,她搂住周亦凝的肩膀,轻拍她的背部,宽慰她道:“别急,你爹已经去找你奶奶了。”
话音未落,就听得院子里传来阵喧哗。
很显然,村民们都知晓柴禾丢了的消息,纷纷围堵到赵氏家里。
赵氏忙推开门出去。
“秀兰啊,这到底咋回事啊?”
赵氏叹了口气:“唉……我家阿润去镇上卖豆腐,回来时遇到山匪打劫,差点命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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