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看了一眼眼前这栋小庄园的门牌号,又低头瞧了一眼李铭写给自己的地址。
紫光大街161号,没错,这就是那家李铭的侄女所卖身的议员家。
在正式去收债之前,李维打算先把他和李铭之间的约定给完成了,免得后面事情闹大了,这件事也变得不好办了。
在找到这个地址以后,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就近在一个小巷子中背靠着墙壁,就这样守在161号的门前。
一直等到上午10点左右,终于有一个女佣打扮的人从庄园门开着车行驶了出来,看样子是打算去采购今天的庄园内的食材。
正当李维记下了那辆车的车牌号,走上大街,也招手打算拦下一辆出租车,直接打车去最近的一家菜市时。
一個体态丰腴,有着一头大波浪的中年女人忽然拦住了他。
女人脸上带着笑,她打量着李维,就像已经看出了什么事一样。
“先生,你是来找朋友的吗?”
被拦住的李维挑了挑眉,他和眼前的女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你有什么事?”
“先生,我们就是做这行生意的,我看你在这里站很久了,也不像是在等人。来这条街男人不是来求个前途就是想要找个姻缘,前途这种事都是议员老爷管着的,但如果是姻缘的话,或许我可以帮帮忙。”
她拉着李维的手臂,重新回到了那不起眼的小巷子中,接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本相册一样的东西,一脸神秘的递给了李维。
李维狐疑的翻开了相册,然后就在上面看到了一些少女们的照片和信息。
这里信息都很全,不光是年龄名字身高体重,大部分居然连家里面有没有兄弟姐妹,做什么事的,住在什么地方都能给罗列出个大概来!
看到这,李维也终于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中年女人是干什么的。
她居然是个相亲中介,或者说红娘!
看到了李维惊讶的目光,女人以为他是在惊叹自己手上的这些姑娘们的出身优秀,免不得得意洋洋的炫耀道。
“这些女孩的家世您放心,先生,她们都是耀光的清白家庭,和这条街的上雇主签署的是正规雇佣合同,不用担心遇到一些不三不四,一心想要攀高枝却攀不上的赔钱货!”
李维很快就把那本厚厚的相册给翻完了,他也看出来了这个红娘手上的资源都是这条街上的女佣。
女佣这样的身份显然有些尴尬,因为社会地位明显不高,但又见识到并且整天都生活在优渥的环境当中,条件好的看不上她们,条件差她们又看不上。
于是这条街的女佣基本都只能依靠于这些红娘。
想清了这件事以后,原本想要从这家议员中的其他佣人入手,来打听李铭侄女一些消息的李维改变了主意。
他一把合上了那本相册,看着眼前的红娘说道。
“我就直说了吧,这位姐姐,我其实一早就被这条街上的一位女士迷住了心,现在一心只想要找她,今天来这也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她,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关于她的信息?”
他的这一声姐姐,把红娘叫的脸上笑开了花。
“哟!就凭先生您的模样,看上了哪位小姐不都是手到擒来!您说说她叫什么名字,姐姐我这就算没有她这个人,也肯定去帮你搭搭线!”
“苏雅,她就在161号议员家工作。”
听到李维口中报出来的名字以后,红娘皱起了眉头,她思索了脑海中的信息,摇了摇头问道。
“不对啊,161号的姑娘我大概都认识,你是不是记错名字了?这位议员家里没有叫苏雅的女佣。”
“她应该不是耀光的人,是从余光过来的。”
听到了李维的这段话,红娘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再抬头去看李维时,脸上已经带上了鄙夷和不耐。
“我是来给姑娘们相亲找一个好人家的,不是拉皮条的!如果伱是想要找这样的贱人去嫖的话,对不起,是我问错人了,你应该去找红乐街那个姓严的!”
说完她就打算转身就走,不再给李维任何的好脸色,但这个时候李维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在红娘满脸不耐烦正打算开口骂人的时候,掏出了十张百元大钞塞进了她的手里。
“嫖也行,就算帮我这个忙了,那个姓严的中介能麻烦姐姐你给介绍一些吗?”
收下了钱,就挪不开脚步的红娘脸色终于又变回了原本的笑脸。
她觉得李维现在已经是精虫上脑,无可救药了,居然连余光的货色都能看得上,就算去嫖也要认识!
但没人会和钱过不去,尤其李维出手阔绰,那位红娘当即亲自带着他来到了红乐街,在一家门牌写着人力资源公司的找到了那个姓严的年轻人。
他听到了李维要找的人,脸色有些玩味且古怪,但很快就从抽屉中的一沓照片中跳出来其中一张,一手叼着烟,一手拍在了李维面前。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看到了照片上那个五官姣好,气质温和恬静,脸色却明显一副阴郁劳累过度样子的女人,李维点了点头。
“真是巧了。她啊,她一年前就从被王议员家卖给我们了,据说是勾搭男主人,还和司机私通生了个孩子,余光的基本都是这样的货色,但优点是活好,什么花样都能玩。我们价格公正,一晚500,随便你怎么玩,前提是不能死了残了毁容了,不然要按照我们买入价的三倍来赔。”
李维听到姓严的皮条客的话,缓缓放下了手中那张照片,他声音平静的问。
“白天接客吗?”
“这么猴急啊,兄弟。”皮条客掐灭了手上的烟,“不过也是,玩一天少一天。白天当然行,按小时算,一小时80,我会给你地址,到那让那个婊子算时间,钱直接给她就行。”
他的话有些奇怪,但李维没多问,从他手上接过了纸条,就出门便按照地址在红乐街的街尾,这一片和余光一样的破棚屋中,找到了那间屋子。
屋子的门是虚掩着的,他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