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
马永贵端起酒碗,与王正平手中的大粗碗相互的碰在了起。
咣当之后,两只酒碗里的酒花从酒碗里飙到了半空中,又回到了酒碗里。
王正平把端在手里的酒碗放到嘴边,轻轻的呷了口之后,嘴里不停的再次啧啧称奇。
“真的是好酒来的,比上次的酒醇和多了。”
马永贵听到王正平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种十分神秘的微笑。
他仰脖子把手中的大半碗酒都喝进了肚子里,然后用手抓着桌子上放着的盘花生米扔了几颗,在自己嘴里不停的嚼着的时候,把嘴凑到王正平耳边,小声的对着王正平说道:“这里面有虎鞭,还有长白山参,另外还有海狗鞭,龙胆,龟壳,这段时间眼神飘忽不定,而且嘴唇有些发白,你可要多喝点滋阴补阳的药酒哦,要不然你的身体可是扛不住呀…”
噗…
王正平把喝进嘴里的酒,全部都喷了出来。
“马书记,你都说些什么话呀,我身子好着了,你放心好了…”
马永贵仔细的看了看,昏黄灯光照射下的王正平,嘴唇的确有些苍白。
他拍了拍王正平的肩膀,对着王正平说道:“唉,怪我多心了,看来这段时间你的工作压力不小呀,海选过后,你好好的休息下吧。”
这段时间真的是忙的不可开交,从王正平入驻靠山屯的第天起,就不停的折腾着。
先是修公路,后来又是参观和考察,接着谢方平被炸伤眼睛,现在又是刘光辉做假账被丢进大牢,现在又是刘炳坤跳出来,在这里争着喊海选。
桩接着桩的事情,搞得王正平真的是有些心力憔悴,他有种瞬间就会被压倒的感觉,但是他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强撑着到最后的刻。
“来,我们今天晚上好好的喝个醉方休,然后痛痛快快的睡觉,明天争取起把这件事情给顺利的搞定…”
两只酒碗再次的碰撞在了起。
他们老少的在这间简单的办公室里喝着烈酒,吃着简单的花生米,畅谈着未来的人生。
马永告告诉王正平,等再干几年,他就回到家里,春天叼着烟,冬天抱着火龙炮,享受着自己的安逸生活。
王正平也想在这几年,安心的再去考次公,如果考不上,就南下广州做个广漂族。
他不知考公上岸的人,还可不可以再次的考公?
马永贵倒是喜欢王正平,直留在靠山屯。
他不干的时候,王正平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接他的班接续,挑着大梁,带领靠山屯的村民们在致富的路上狂奔。
他看好王正平这个年轻人。
不知不觉当中,墙上的挂钟已经敲了响,已经到了凌晨的0点了。
马永贵强撑着快要闭上了眼睛,他的两个眼皮不停的上下打着架。
王正平看到马永贵疲惫不堪的样子。
他从坐着的座位上站起,把老酒坛子的盖给重新盖了回去,嘴里大声的对着马永贵说道:“老马,这就咱们不喝了,等以后有时间再喝吧。”
“好吧好吧,今天晚上都听你的。”
马永贵说话的时候,就要往着门外走,他想回家去。
外面刚下完大雨不久,天黑路又滑,王正平怎么会让马永贵个人回家呢?
他把马永贵给拦了回来,嘴里对着马永贵说道:“这办公室里不是还有另外间屋子吗,你干嘛要回去啊,今天晚上别走了,就在这里好好的睡觉…”
马永贵嘴里打着酒饱嗝,从嘴里吐出的酒臭味,差点把王正平给熏倒。
他把已经醉酒的马永贵朝着另间屋子里扶去,亲自帮马永贵铺好床上的被子,又帮马永贵打来热气腾腾的洗脚水放在了马永贵床面前。
他把马永贵那双有着汗臭味的脚给放在热水盆子里,认真的帮马永贵洗着他那双久经风霜而又沾满老茧的大脚板来。
“马书记,你以后干活的时候还是穿鞋子吧,别总是光着个脚丫子在田间地头奔跑,你看你的脚都沾满老茧了。”
王建平帮马永贵洗着脚的时候,有些心痛的告诉马永贵,以后还是要多顾下自己,没有亲人在身边的时候,只有自己照看自己。
“唉,谁让我们靠山村这么穷呢,儿子女儿都到广州打工去了,老婆也到外面去跟儿子带小孩去啦,家里面就剩下我个老头子…”
王正平的话下子勾起了马永贵的回忆,他有些伤感的告诉王正平,靠山屯什么时候能富裕起来,儿子老婆就什么时候回来。
王正平也不知道靠山屯什么时候能富裕起来。
他想告诉马永贵,靠山屯迟早会富裕起来的,但是他没有信心和把握,也没有勇气在马永贵的面前说出这样高调的话来。
马永贵眯缝着有些浑浊的双眼,看着昏黄灯光下王正平。
王正平年纪轻轻的,在有些昏黄灯光的照射下,头上已经有了不少的白发。
“正平,我们家的皂角树上有不少的皂角,改天我有空的时候给你摘些皂过来用皂角洗洗头发,或许对你的白发有帮助。”
马永贵用手摸着王正平头上的白发,有些心痛的告诉王正平。
王正平听到马永贵关心的话之后,有些感激的抬起头来,脸嬉笑的看着马永贵,嘴里说着感激的话。
“谢谢你啊,马书记,我帮你按摩下脚部的穴位吧。”
马永贵活了这么几十年,还不知道脚底的穴位是可以按摩的。
他听到王正平说这样的话之后,十分的惊讶。
“哎呦,脚底上的穴位能按摩吗?”
“怎么不能按呀,我们的中医治疗里面不就是有按摩和推拿吗,在李时珍的巜本草纲目里面,还有着明显的记载呢。”
王正平说话的时候,找来干净的毛巾和活络油,把马永贵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面,轻轻的用毛巾帮他擦干了脚上的水珠。
“你就在床上斜躺着,我这就帮你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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