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钱的力量大呀。”
吴玲看到棚子里的人,都续续的前往药材地儿里的时候,她叹了口气,有些感慨的对着王正平说道。
“这些钱都是该给的。”
王正平早就想给大家把工价涨上去了,只是最近的实力不足,所以这件事情,直托到了现在。
“这些农民爷,巴不得你开他们百块钱个小时。”
马永贵在王正平与吴玲说着话的时候,不知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
他的嘴里叼着叶子烟的时候,口中唾沬星子乱飞着的对着王正平,说起了这些农民的不是来。
马永贵的嘴里能说出这样歧视农民的话,点也不奇怪。
这些年来,靠山屯的农民与马永贵整得是到了几乎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哎呀呀,马书记,靠山屯的老百姓,这是刨了你家的祖坟吗,你这样说他们?”
刘翠花听着马永贵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就十分的不舒服。
“对呀,老马,靠山屯的老百姓让你恨之入骨,难不成他们与你有着什么血海深仇不成?”
大家都是农民出身,这农民何苦又难为农民呢。
吴玲听到马永贵对着农民说这些风凉话的时候,心里面也跟着有些的窝火着。
“你们两个女流之辈,老子不与你闹腾。”
马永贵嘴里骂着刘翠花和吴玲的时候,把嘴里的烟屁股,噗的声吐出了好远的距离去。
王正平看了下,脸上十分尴尬的马永贵,他扯开嗓门对着马永贵招呼着。
马永贵那张十分难堪的脸上,缓和了些。
“老王,我们起去把红花和灵芝那些,弄到烘房里去烤干吧。”
要把这些药材卖出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必须把它们烘得点水分都没有,要不然在药材市场上,卖不出什么的好价格来。
“行吧。”
王正平看着轮车上的这些红花和灵芝,都堆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把轮车的火打燃,让马永贵坐在轮车上,拉着他起的前往烘房那边。
“喂,铁蛋,喊几个人过来,把轮车上的药材都搬到烘焙房里去。”
轮车嘎哒声,停在烘房门口的时候,马永贵对着正在烘房里烤着火的铁蛋他们,大声的招呼着。
铁蛋他们听着马永贵的招呼,他们成群的从烘房里,揣着双手跑了出来。
“王书记,你也来啦?”
“嗯,现在天气冷,你们烤火的时候,定要多盯着点儿。”
前段时间发生山火的事儿,在王正平的脑海里,至今的还记忆犹新着。
所以,铁蛋他们烤火这事,他特别的给他们打着招呼。
“王书记,你就放心吧,我们都在互相的提醒着…”
铁蛋他们边的把药材往着烘房里搬,边的告诉着王正平。
马永贵也咧开着大嘴,对着王正平大声的说着。
“老王,你就放心吧,铁蛋他们都是长期干这事儿的人。”
王正平听着马永贵的话,也觉待铁蛋他们很可靠。
他也没有继续的对铁蛋告诫。
车的红花和灵芝卸完之后,王正平很快的就把轮车开走了。
马永贵就留在了烘房这边,王正平为了不让他,继续的与她们纠缠不清,所以也没有带着他起往回去。
闲着无聊的马永贵,走到铁蛋他们的面前,对着铁蛋小声的问着。
“铁蛋,想不想打猫儿牌?”
“马书记,打来耍还是打来输仔仔?”
铁蛋没有摸清马永贵说这话的意思,所以他用试探性的语气,对着马永贵问了起来。
马永贵往着拉药材的公路上望了眼,把铁蛋拉到边,小声的对着铁蛋说道:“打耍儿的谁跟你来呀,要干就干真的。”
自从王正平来靠山屯之后,平时喜欢小打小闹的马永贵,就直的处于修身养性的状态中,几乎没有打个牌。
今天或许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他想同铁蛋他们几个玩点真的。
“喂,哥几个,我们起钻进烘房洞子里去干几盘。”
铁蛋听完马永贵的话,他对着站在烘房外面的几个乡亲们招呼起来。
大家都想着要赢点马永贵的钱的。
当他们听到铁蛋的招呼之后,立刻的猫着腰围了过来,跟在马永贵的屁股后面,续续的钻进了洞子里。
洗牌,宰牌,拿牌,下注,在他们这些乡下人的手里,玩得顺风顺水。
“老子这盘先下块。”
几盘下来,马永贵不但没有输钱,反而赢了几十块钱在自己的面前。
他的胆子不由得变得大了些。
“我也下块。”
铁蛋几盘下来,没输也没有赢,打了个平局,他也想着能在这盘,来个龙海深,彻底的翻盘。
他们几个现在只顾的玩着牌,把烘房里的烘着的药材,几乎是忘到了霄云外去。
“不好啦,不好啦,烘房着火了。”
马永贵他们在洞子里打着牌的时候,送药材过来的王正平和另外的两个乡亲,大声的吆喝着。
正在打着牌的马永贵,听到王正平大声喊救火的声音之后,吓的骨碌的从洞子里跑出来,拿着烘房外面放着的灭火器,就往着烘房里冲着。
王正平也拿着灭火器,拼了命的往着里面冲。
“灵芝…”
几百公斤的红花,在高温的炙烤下,已经全部的燃烧了起来。
尽管王正平已经竭尽全力的把灭火器扑向红花,可终究还是晚了步。
抢救红花失败的情况下,王正平只得用灭火器对准了烘房里的灵芝。
“王正平,这火来得有些的凶猛。”
自知闯了大祸的马永贵,想方设法的为自己的过失开脱着。
王正平拉第车的时候,可是告诉过马永贵他们的。
可是,马永贵却没有把这当回事。
如今,要是真正的追究责任,马永贵是第个逃避不了的核心人物。
马永贵知道,红花的价格不菲,斤红花在药材市场上的价格,已经达到了000块。
这烘房里的红花,可是有00公斤不少的。
这烧的都是钱呀。
想到这些的马永贵,全身早已经吓得有些的筛糠着,就连他的裤子里的尿水,也跟着不停的流在了烘房里,发出种十分难闻的味道来。
“老马,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王正平看到马永贵吓得这个样子,他手里拿着灭火器扑火的时候,大声的对着马永贵说着。
“吴玲他们知道这事吗?”
马永贵的心里,现在还是有些惧怕吴玲的。
“她不知道。”
马永贵听着王正平的话,那颗忐忑不安的心,这才彻底的软了下来。
他屁股的跌坐在烘房的灶台边上,额头上的汗水,也跟着不停的掉了下来。
“你们几个把老马先扶出去,剩下的把烧成灰的红花都给我用木桶装起来。”
王正平看着烧成灰的红花,还是有些的心疼不已的,他得想办法把这些玩意儿变废为宝。
自知闯下大祸的铁蛋,急急忙忙的找来木桶和铁铲,同王正平他们起,把烧成灰的红花,全部的装在了木桶里。
这时,吴玲她们急匆匆的从烘房的外面,跑进了烘房里。
她们看到烧成灰的红花,对着铁蛋大声的质问着:“铁蛋,是谁干的这坏事儿?”
吴玲想着几十万的药材,就这么的毁于旦之时,她气愤的骂着人的时候,想要揪出这幕后的真凶来。
王正平知道,这事扯出来,马永会喝上壶的。
“这是药厂打电话来,专门让把红花烧成灰的,他们需要这样做,把这些灰加在丹丸里…”
王正平前几天曾经联络过个大药厂,他们在交谈中,曾经的谈到了这方面的事儿,并且表示愿意出高价买走。
王正平把药厂要买走这些药灰的事说了出来。
“幸亏有人买走,要不然谁干的事儿谁买单。”
吴玲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着。
烘房内外的人,听着吴玲所说的话,没有个人敢站出来反对。
“好啦,这药灰找到了下家,就不要为这事追究谁的责住了。”
王正平这是主动的给了马永贵个下台阶的机会。
吴玲听着王正平的话,看了看王正平,她没有再说什么,低着头走出了烘房里。
“你们几个再也不要跑边去了,去把外面的药材弄进来,都换来换去的值班。”
王正平这次对他们下起了死命令来,谁要是再搞幺蛾子出来,就拿谁罚办。
王正平骂完人,从烘房里出来的时候,马永贵走路有些蹒跚的来到了王正平的面前。
“老王,这件事情老子欠你的,将来定加倍奉还你。”
“哎呦,这都是力所能及的事儿,人家厂里面要,你这也算是歪打正着…”
王正平看着脸色苍白的马永贵。
他拍着马永贵的肩膀,对着马永贵认真的说着。
“我还要去拉几车,你这次可要把他们几个管好来。”
王正平看到马永贵的身子,全部的钻进烘房里的时候,他才叫着两个老乡,跳上自己开的轮车,往着棚子里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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