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墙一梗,感觉胸口堵的更加难受。
浑身也虚软无力,稍微一提气,就会牵扯到伤口,让我疼得快要晕厥过去。
我忍着怒火和巨疼,嘶哑的吼了一声,“……都给我…出去!”
苏悦听了,眼眶一红,声调更加委屈柔糯,“乔乔,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我真的只是想关心你。你如果不想见到我,我以后会尽量少在你面前出现。”
说着话,她的眼神像小鹿一样,楚楚可怜的看着池宴忱,“我和宴忱之间的误会,我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
“宴忱,希望你在和乔乔解释一下,以后也要好好的爱乔乔。不要再因为我,造成你们之间的矛盾……”
茶艺真是非凡。
我喉腔一痒,感觉有气血在心腔来回翻滚,再多听一句,我大概就要吐血身亡,“闭嘴,你滚!”
苏悦浑身一颤,咬着薄薄的下唇看着我,眼泪也在眼眶中隐隐打转,“乔乔~,你真的这么生我的气吗?”
“看到你对我误解这么深刻,我心里真的好难过,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浑身一层一层冒冷汗,用尽最后一次力气骂了一句,“你滚出去,听不懂人话吗?”
多看她一眼,我感觉都是对我的凌迟。
我不想恨她。
但我没办法不讨厌她,哪怕只是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样子,都让我浑身难受焦灼到了极点。
“滚--”
听见我辱骂苏悦,我哥脸色顿时就黑了,劈头盖脸的指责我,“乔乔,阿悦以后就是你的嫂子。你见到阿悦要客气一点,不要这么没大没小。”
他的话虽然是冲着我说的。
但他话里话外,都带着对池宴忱的警告。同时,也是在向他宣誓主权。
听我哥这么说。
苏悦眼神一烁,她没有看向我哥,反而更加凄美柔弱的看着池宴忱。
池宴忱眉头也紧皱,同样表情复杂的看着她。
两人对视的眼神,几乎快要拉出丝来了。
“阿耀,你不要胡说,我只是答应去你公司上班,没有答应做你的女朋友。”
“如果我去你公司上班,必须要做你女朋友的话,那我宁可不愿意做这个副总。”
沈星耀听了,立即就急了,“阿悦,我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只要你来我公司上班,我什么条件都会答应你的。”
渍~
我听了,真想拿个刀把他头劈开,看看到底灌了多少水。
苏悦眼神又一转,声音也更加温柔诚恳,“宴忱,乔乔,真是很抱歉。因为我的原因,给你们造成这么多的困扰,我真是无地自容。”
池宴忱打断她的话,语气温和的说:“不要再解释了,这些事不能怪你,都是我不好。”
苏悦立即反驳,眼泪更是恰到好处的掉了下来,“不,是我不好。”
“这一切都是我的不对,才会让乔乔对我的误解这么深。”
我哥听了,立即安慰她,“阿悦,你不要这么想。乔乔从小就任性刁蛮,这都是她的不对,错不在你。”
我听完,心中呕到了极点。
我最讨厌的三个人,在我眼前轮番演着苦情戏和表白戏。
我真想一脚一个将他们踹进马桶里。
可惜,我现在刚做完手术,又接连熬了好多天,身体孱弱到了极点。我实在没有力气发挥战斗力,哪怕是呼一口气,都会扯痛我的伤口。
“阿耀,你不要这样说乔乔。不管怎么样,她现在生病了,我们都要照顾她的感受。”
“就算她误解我,我也不会生她的气。”
“呵~”我忍不住冷笑出声。
这么高超的茶艺。
难怪能同时拿捏住我丈夫和我哥的心。
听见我不屑一顾的冷笑,沈星耀更生气了,“乔乔,冷笑什么?别以为妈惯着你,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会惯着你。”
“今天就把话说清楚,阿悦这段时间受的委屈,统统都是因为你的不对。你以后见到阿悦,必须得客客气气,恭恭敬敬。”
“你要是再对阿悦这么无理,以后就不要再回娘家。”
苏悦听了,连忙柔声细语的劝他,“阿耀,你别对乔乔这么凶嘛!”
“更不要再因为我,让你们两兄妹的关系闹的这么僵。”
“咳咳~”我喉腔一甜,感觉有股热流冲了上来。
我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努力让自己情绪平复。
可这股气流,一直往上翻滚。
池宴忱见状,皱了皱眉,“都不要再说了,乔乔现在要养病,不要再指责她!”
沈星耀听了,满脸不屑一顾的看着池宴忱,“她是我妹妹,我教训她是我们家的内务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池宴忱冷森森的回了一句,“她是我老婆,你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呵~,你既然知道你有老婆,就不要再打阿悦的主意!”
池宴忱冷笑,“我要做什么事,需要向你交代吗?”
沈星耀听了,气不可耐的回了一句,“阿悦是我的女朋友,谁敢觊觎她,就是在跟我过不去。”
“真是笑死,你问问她,愿意做你的女朋友吗?”
池宴忱自信的语气,带着胜利者的嘲讽。
他当然知道,苏悦爱的是他,才不会看上我哥这种死舔狗。
“池宴忱,你什么意思?你还想打着阿悦的主意吗?”
“哼~,我要打谁的主意,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池宴忱和沈星耀两人,为了苏悦互相呛起来了,又开始争风吃醋,互不相让。
“阿耀,宴忱,你们不要再吵了。要是因为我,让你们也开始闹矛盾,我真的要愧疚死了。”
“都不要再吵了,有什么问题,大家心平气和的说。”
沈星耀将她护在身后,对着池宴忱喳喳呜呜,“阿悦,这不关你的事,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池宴忱,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对阿悦有坏心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池宴忱的个性,哪里会允许别人威胁他,“呵呵~,你要是不用这个语气对我说话,我兴许就让给你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他们三人争风吃醋,没有一个人在乎我这个病人的感受。
我的心腔在剧烈的阵痛,一股股的气流在往上冲。可惜,我却只能无能为力的躺着。
“你们……你们都给我滚……”我拼起最后的力气,打翻了旁边的输液支架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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