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看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不是北边战事告急,就是南边各种起义,每次一上朝,朝堂上的臣子为了这两事吵翻了天。
有朝臣已经好几次提出让皇后去江南道跟江南王讲和,被云澈当堂驳回。
朝堂又不是没人了,让皇后去讲和这让他这个皇帝的脸往哪搁?
又有大臣提出直接下册封贵妃的圣旨,直接让江南王进后宫,这样朝廷就能不废一兵一卒收回江南道了。
云澈揉着太阳穴,这方法他自然早已试过,当初选秀,第一封圣旨就让人递去了南边,可曾经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在他面前上蹿下跳的沈柔**都不**他,甚至不久之后就带兵抢他七叔的地盘去了。
云澈发现自己现在对沈柔这个女人是真的没辙,早知道留了个这么大的祸患,当初就该直接将人杖毙。
真是悔不当初啊!
云澈拖着疲累的身体来到沈茵的宫殿,大半年过去,沈茵早已不再是之前病恹恹的模样。
此刻只见她手持长枪,英姿飒爽,在那并不算宽阔的庭院之中耍得虎虎生风!
然而,这庭院之中种植的诸多花草树木却多少有些阻碍到了她的发挥——枪尖每每刺出时,总会被枝叶所阻挡;枪身挥舞之际,也时常会被树干所牵绊。
面对这些阻碍,她没有犹豫,或挑、或刺、或扫、或劈……身下全是被她斩下来的枝叶。
身后传来鼓掌声,沈茵不用看都知道来人是谁。
沈茵收势持枪而立,看向云澈道:“陛下今日怎么过来了?”
云澈笑着走近沈茵,伸手想要替她摘掉挂在她头上的一片叶子,“我过来看看你。”
沈茵下意识地偏过脑袋,躲开对方的触碰,“臣妾一切都好,有劳陛下挂念了。”
云澈收回手,故作轻松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帮你摘头上的落叶。”
沈茵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不过是一片小小的落叶罢了,臣妾自己来就好。”
云澈皱起眉头,满脸无奈地看着她,轻声叹气道:“茵儿,你为何一定要如此与我生疏呢?”
沈茵一脸茫然,疑惑地问道:“莫非是臣妾方才未曾向陛下施礼?可陛下您曾亲口许诺,允许臣妾免去这些礼数啊。”
“咱们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很累,我真的很累,我只想跟你好好说上两句话。”
沈茵看着云澈这副一脸委屈的样子,心中毫无波澜,“陛下你找错人了,臣妾连自己的宫殿都出不去,实在是帮不上您什么忙。”
“你是在怪我禁你的足?故意冷落你吗?”
“不敢。”
云澈听了这话,顿时有些急了,连忙解释道:“朕并非此意,只是……只是眼下形势紧迫,不得不如此。你可知道沈柔现在已经攻到何处了?南边大半的疆土都已落入她手,朝堂之上更是群情激奋,众人皆要求我废黜你的皇后之位,并将你处死啊!我若不故作冷淡,对你不理不睬,以此来堵住那些大臣们的嘴,你恐怕早就性命难保了!”
沈茵听了这些话,心中不禁冷笑一声,脸上却露出感激之色,轻声说道:“原来如此,臣妾多谢陛下的厚爱与呵护。”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因为沈茵不给云澈好脸色,云澈在她宫中没待多久便离开了。
沈茵提着枪回到寝宫,才刚坐下就有宫人来报云澈去了贵妃那边。
每次都这样,她根本就不想知道云澈去了哪个妃嫔宫里,可偏偏那人就非得让宫人跑来给她报告行程,以为这样做她就会吃醋忮忌吗?
沈茵不想为难报信的宫人,直接让人退下了。
沈茵坐到桌前望着窗外四四方方的天空,怔怔出神,也不知道这一关,自己要被关到什么时候。
沈茵这一禁足就是三年时间。
卢长青在这三年里统一南方全境,重洗南方官场牌局,将她这几年培养的人全部安排到重要岗位之上,开始全面推行新政策。
卢长青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掀了世家贵族的桌子,打“地主”分田地,她的天下是靠着她和部下们一枪一炮打出来的,谁要是敢跟她叫板抢她的东西,她就要谁的命。
接着就是严打贪污盗税行为,减税减租,休养生息,鼓励农业生产。
再下来便是充分发挥穿越者的主观能动性建工厂了。
沈柔擅长的肥皂玻璃白砂糖,卢长青擅长的改良织布机、造船、造纸等。
再就是最重要的让女人登上政治舞台,自卢长青占领江南道时她就已经开始着手于女子科举一事,那个时候境内的男学子们以为卢长青只是搞着玩,毕竟在他们眼中,卢长青再厉害那也只是个女的,一个女人翻不了太大的风浪,她这辈子的成就估计也到头了。
结果卢长青没有跟他们开玩笑,凡是第一届女子科举入围的人,这次全都安排了官职。
排名靠前能力特别出众的直接留在王府成为京官后备役,以后等着飞黄腾达,其她的就下放到各州府,以考试名次和能力再进行分配工作。
那次考试的所有题目都是由卢长青出的,四书五经只占了百分之十,剩下的百分之九十都是农桑和手工制造相关类,尤其是农桑,占比高达百分之六十,就连最后殿试都是考农桑的策略。
卢长青一直都知道文章写得好不一定就做的好,一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官员下基层,那不是造福百姓,而是为难百姓。
卢长青也不求这些考生们会种地,但至少也得知道种地的顺序是什么。
那次科举的反对声音很大,因为准备抢地盘,卢长青没太多空余时间收拾那些发文章骂她的人。
这次就不一样了,整个南方如今都是她的了,她有的是时间收拾那帮生在不中不知福的男人。
她又没有像男人直接剥夺女人科举的权力那样剥夺男人科举的权力,她已经都这么仁慈了,这些人怎么就还不满足?
她让人把舞到她面前跳的最欢,骂的最凶的三个男人抓了起来,写字的右手打断,三代之内三族之内,家中所有男子不许参与科举。
这次杀鸡儆猴效果不大,南边科举参加不了,大不了他们过江去北边参加,谁怕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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