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还真是安稳啊！”
“安稳一点儿好，像我们这样的炮灰，也只有这个时候，算是过上好日子了。”
“啧啧……可惜，上面不这么想啊！”
“少说这种话，你不想要脑袋，我还想要呢！”
“是是是，哈哈，抱歉，没忍住……”
“呵，幸亏你这次是和我一个巡逻，要是换成了别人，啧啧！”
“嘿嘿，换成是别人，我还不跟他聊呢！”
僻静的小巷中，两道身影随意的说着话，面上却是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越是像他们这样的小帮派成员，越是需要仔细的探查帮派周围的情况，否则，一个不小心，整个帮派都得没。
“两位，挺有兴致的呀！”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两人的眼瞳不由的缩了一下。
飞快的对视了一眼后，两人跪的那叫一个快。
“大人，有事儿您开口！”
“只要不害我们性命，我们两个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边说着，两人一边趴在了地上，脑袋紧贴地面，双眼也是紧紧的闭着。
看着这一幕，方灵不由的愣了一下，随后，他的眼中浮现出了一抹怪异的神情……
他好像看到了故人！
回过神来，方灵看着两人，原本打算敲打的话，到了嘴边就变了。
“还挺识时务，那好，我问，你们答……”
说着，方灵略微停顿了一下。
“最近你们帮派附近有没有大量人员失踪的现象，或者干脆被灭门了，不是附近，只是听说的也可以，就最近这几天。”
“这……”
方灵没有一挑。
“怎么，有难言之隐？”
“不敢不敢……”
左边那人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下。
“只不过，不知道大人您口中的‘大量’的标准是什么，如果是两三个人，四五个人，说句不好听的，在这座城里面，哪儿都是这样。”
“十几、几十。”
“那倒是没有多少，前段时间，东面有个帮派地盘里的一座居民区，听说是进了厉害的邪灵，死了十几个。”
“西南有个帮派，前些天被血洗了，到处都是残肢断臂，鲜血将驻地都给染红了，第一个将消息带出来的那个倒霉蛋，差点儿连胆汁都吐出来。”
方灵看着两人……
“都是最近这几天的？”
“都是这几天的。”
“那个帮派有多少人？”
“三十多个吧，具体的就不知道了，毕竟隔了两条街，我们帮派与那个帮派之间没什么交集，很多信息只是听说的。”
“除此之外呢？”
“没别的了，再有就是一两人，两三人之类的失踪，这种事情经常见。”
闻言，方灵看向了开口那人。
“你的意思是，居民区有大量人员死亡，或者帮派被灭，就不是常见的事情了？”
“这个……”
那人略微迟疑了一下，随后苦笑一声。
“这种事情，说常见也不常见，但要说很多年都不会发生一起，那也不现实，这座城市的面积就那么大，地盘就那么多。
但谁不想做那人上人……
一个不小心，觉醒了力量，随便拉扯上十几个人，就敢自称帮派，划分地盘。
然后就被周围的其他帮派灭掉。
这种事情不常有，但也绝对不少。”
方灵点了点头……
这倒是和他们最近收集到的信息差不多。
心中这样想着，面上，方灵冷哼了一声，然后淡淡的说道：“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回大人，我们两个顾着聊天，一不小心就聊的多了一些，耽误了巡逻时间。”
话音落下，却没有人回应。
两人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趴在地上等着。
将近一分钟没有声音，两人这才小心翼翼的朝着身后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后，这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庆幸。
接着两人什么也没有说，起身后，便急冲冲的继续沿着巡逻路线走，直到遇上了皱着眉头，等着他们的换班人员……
方灵询问出了消息之后，便迅速朝着两人给出的，小区的地址赶去。
方灵进城已经五天的时间了。
虽然问出了不少人口大规模失踪或者被杀的事情，但仔细探查过后，便确定了，基本上都是类运城的风气问题。
就像刚刚那个人说的那样，觉醒了神眷能力，随便拉上十几个青壮，就能够组成一个完整的帮派。
雷云城帮派林立，争斗甚多，死人，乃至于帮派覆灭，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之所以没有内耗灭亡，完全是因为，这里的帮派有一个共识，那就是，帮派争夺战，尽量不波及到普通人。
毕竟，成为神眷者，或者邪神信徒之后，基本上就不事生产，若是没有普通人，连饭都吃不饱。
如果帮派争斗过程中将目标对准普通人，就算胜出，接收到手中的，也只是一片残破的废墟，那争夺也就没有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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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普通人虽然艰苦，但总归是有条活路。
当然，万一不小心被波及到了，那也只能自认倒霉。
至于说，普通人加入帮派……
有关这点，那些帮派都是随缘的。
反正普通人也提供不了不少战斗力，强行将普通人拉入帮派，不仅帮派强不了多少，反倒是多了一张嘴。
所以，帮派不会主动去接收普通人。
只有普通人不愿意继续过那种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活的时候，才会主动加入帮派，一方面是找口饭吃，另一方面，与神眷者接触，万一自己也成了神眷者呢！
总而言之，雷云城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与玉城类似，都是帮派分化统治，不同的是，雷云城的版本要比玉城落后一些，这里还没有发展出，多足鼎立的局面。
而这种情况，给方灵他们的调查，带来了不小的阻力。
毕竟，类似的事情太多了。
方灵和久年仅仅一同调查了一天的时间，便决定分头行动。
方灵继续在城内排查可疑事件，而久年则是直接穿过城市，去到雷云城的南方，继续南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若是没有，久年再返回，尝试去堵六十七号。
反正“朝圣之路”的路线是固定的，倒也不怕对方直接绕路。
至于方灵……
五天的时间过去了，方灵已经从城北，调查到了城南。
当然，并不是整个城北都调查，方灵只需要调查“朝圣之路”路线附近就可以了，左右宽度不到一千米。
再宽一些的话，就很容易走偏了。
而这种事情，传教士是不会允许发生自己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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