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拉勾与誓言，师姐的膝枕（K）
“问我要对你说什么……”
一次性吞噬上千枚魂环，其中包括一头三万年粉红皇后，凌白的魂力虽然短时间内飞跃，但此刻涌起的魂力潮水般退去，让他陷入无与伦比的痛苦，浑身皮肤龟裂，毛细血管破碎飙血，眼中整个世界像是在旋转。
“师姐，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不是全看到了吗？”
凌白忽然笑了起来，染血的衣衫在笑声中震颤，他笑得肆无忌惮，可寒若若从中体会到了一丝无奈与痛楚，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艰涩道：
“是啊，我看到了也难以置信，原来伱是双生武魂。
面对着那张满是绝望的俊美脸庞，师姐嗓音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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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若若的内心乱七八糟一团浆糊，单凭死狱蛛皇的极致天赋噬魂，像刚才吞噬粉红女郎族群那般多重复几十次，凌白必定在三年之内突破九十级，成为一代邪魂师封号斗罗霍乱大陆。
凌白目光炯炯语气坚决，一股如刀剑般的凛冽决意升腾而起，死狱蛛皇如何，罗刹神又如何，内心的骄傲不允许自己败给邪恶，何况伊莱克斯给出了彻底解决罗刹邪力的方案，虽然难度高到离谱，十万年极致之火和极致光明的天材地宝……
“我……”
凌白回敬一个白眼，果然傻人有傻福，什么都不知道才是福气！
寒若若简明扼要地告诉二人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当然，她隐去死狱蛛皇的细节，只说凌白发动了一种损伤身体为代价的秘法救下所有人，惹得伍茗当场直言，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她也能贡献一双膝枕！
瞧见楚倾天双手合十祈求，凌白果断选择拒绝伍茗好意，世风日下，内院活火山都有暗恋者了！
“迄今为止，无论是对平民亦或者魂师，我手上没有沾过任何一位人类的性命。”
凌白疑惑道：“师姐怎么来了？”
“拉勾。在师姐出生的小镇，拉勾代表着永不反悔。”
寒若若皱着俏脸，碎碎念道：“到时候你杀了我，十几个封号斗罗联手扬你骨灰，然后下辈子你变老鼠我变猫，我见面就一口咬死你！”
寒若若听懂了，凌白是在绕圈子讽刺她！
好吧，她承认此刻凌白像是个绷带怪人，可那是因为受的伤太重了，绝非包扎问题！
与此同时，两道人影躲在某棵大树背后不停探头探脑，伍茗眼里的嫉妒近乎形成实质，恨不得咬张白手绢泪流满面。
那天在内院藏书阁，我翻遍了记载斗罗大陆万年历史的邪魂师传，居然没有找到一个比死狱蛛皇更贪婪嗜血的邪武魂。”
寒若若顿时松了口气，凌白这句话也是为她找了一个包容他的借口，眼底掠过追忆之色，道：
“我还记得藏书阁里你的问题，师姐，如果换作你觉醒了邪武魂，你会怎么选？那天我的回答是，我将穷尽一生之力与邪武魂抗争，做一个灵魂干净、问心无愧的人。
“容师姐…求轻点……”
凌白抬起左手，这只手寄宿着死狱魔镰，骨节分明的手背像是白玉雕的艺术品，透着天上倾洒的阳光仿佛能够看清血管里流淌的紫黑色血液。
“哈哈哈，师姐你恨我入骨啊，来世都不放过！”
“好，我相信你，也答应永远为你保守这个秘密。”
孩子，大陆的光明未来要靠你维护了！
凤凰邪火仅仅是邪武魂中威胁性最低的欲火，史莱克学院传承万年，海神阁地下天材地宝数之不尽，依然对其束手无策，导致她时常邪火上来压不住。
语毕，她伸出了一根俏皮的小拇指。
千钧蚁王砸毁了帐篷，他们啃完窝窝头，决定靠着一棵参天古木冥想恢复魂力与体力，大家轮流守夜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过去，寒若若顺利获得第八魂环，开魂兽盲盒失败后，四人向星斗大森林外撤离。
“吓我们一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你连天使圣剑都丢了！
天使圣剑物归原主，楚倾天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顺便甩给凌白一个你小子真牛波一的眼神。
凌白大脑CPU瞬间烧了，烧的黑烟滚滚，哪里是枕头，这是传说中的膝枕！
“嗯！”
他的心态从头到尾始终无波无澜，寒若若开口三个字是小师弟，凌白就已经明白，十恶不赦的邪魂师吃定了纯净善良的师姐。
她是史莱克内院精英，史莱克内院监察团的一员，身上背负着铲除世间所有邪魂师、维护斗罗大陆秩序的责任，偏偏对于凌白，她纠结万分。
“我也希望不会有那一天！”
寒若若胸膛微微起伏，面无表情地调和呼吸频率，大脑CPU疯狂转动，希望思考出一个不负学院不负卿的两全其美之策。
月光下，宛若星沙般的灵光自女子眸中挥散，清澈的眼波微微荡漾：“你伤重，我来守吧。”
伍茗和楚倾天讪笑着挪了过来，楚倾天手里提着一柄金灿灿的长剑。
“我问你。”
凌白腹诽竟然有比发誓更离谱的东西，身体却诚实地伸出了小指，两条细长的指节紧紧勾在一起，最终大拇指轻轻贴近，在彼此的手指中央印下了一个痕迹。
小师弟，既然你已经觉醒了邪武魂，你能否做到这一生与邪力斗争到底，保持灵魂的干净呢？”
大概是嫉妒声太大，吵到了寒若若的耳朵，头顶冒出了一个大大的红色井字符号，回头喊道：
“要个鬼啊，你们赶紧过来！”
而情感令寒若若下不去手，如果不是为了救她，凌白绝对不会暴露死狱蛛皇。身怀大陆第一神圣武魂六翼天使，史莱克学院就算怀疑自己是邪魂师也不会怀疑到凌白头上，甚至一脸希冀地牵着他的手，语重心长：
“很讽刺对么，与执行人间正义的六翼天使相伴相生的武魂，竟是能够吞噬骨血灵魂的邪武魂。
夜幕降临，四人大约走到了星斗大森林外围区中部，明天下午就能回到史莱克学院。
忽然间，一道身影出现在凌白旁边。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我对斗罗大陆最大的诚意。”
好家伙，原来是诱惑人放下警惕！
“当然了！”
寒若若一脸正经：“你屠杀平民是凶手，我替你隐瞒是帮凶，咱俩都是大陆的千古罪人，一同被钉死在耻辱柱上受人唾骂，来世一口咬死你算轻的！”
“师姐，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凌白灿金的瞳眸一片坦然，“我有幸降临到此方世界，那么上天一定不是派我来破坏它的。我选择拒绝堕落的道路，便会自始至终恪守信念，绝不回头。”
凌白一点没有身为邪魂师的自觉，好整以暇地看着寒若若，似乎非常期待她会做出什么决定。
盖章！
她发现凌白似乎一直凝视自己，意识到脸上流露的情绪变化被对方看得一干二净，表情骤然变得更冷漠了。
一九八.二三.一七五.二三三
“你要清楚，历史上出现过无数邪魂师，很多邪魂师一开始并不想沦落为邪魂师，最后却无一例外……”寒若若叹息道，“堕落是邪魂师的本质，学院就有一个鲜活的例子，和茗儿并称内院活火山的马小桃。
“笑什么笑，你个小混蛋有没有良心啊！”寒若若怒目而视。
凌白做出鲤鱼打挺的预备式，寒若若眼尖一下把他死死摁了回去，破灭掉凌白的“垂死挣扎”。
凌白入学的十一个月是寒若若自入学内院以来最开心的时光，因为终于有人和她兴趣相投，愿意结伴去藏书阁阅览古籍，愿意风雨无阻的陪她吃早饭。
“不重要，你只需记住，我现在就是木乃伊。”
毕竟脸受制于他人，凌白不得不含糊道：“师姐，你听说过木乃伊吗？”
你的死狱蛛皇在我看来邪恶程度远超邪火凤凰，那种渗进灵魂深处的冰冷暴戾……我担心你有朝一日沦落成屠戮众生的邪魔。”
这种恼羞成怒的行为落在凌白眼里未尝不是一种欲盖弥彰，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半句话未说完，一只白皙温润的手掌捂住了凌白的嘴巴，寒若若笑吟吟道：
凌白跳上大树，蛛皇感应时刻探查着四周有无魂兽袭击。
“好好好，说不过师姐！”凌白举起三根手指，“我对神…对天发誓……呜呜呜！”
“嗯？”
凌白被寒若若逗笑了。
“用不着发誓，你跟我做。”
凌白感觉寒若若莫名像条一丝不苟的小狗，郑重思考一个无比严肃的问题，想要找到自认完美的解决方案。
寒若若无力地垂下头，双眸缓缓闭合在一起，不断颤抖的睫毛却出卖了混乱纠结的心情。
做完这一切，寒若若满意地点点头，拉勾和发誓实际上并无区别，只是让人心安的一种方式罢了，旋即不由分说地将凌白拉到她身侧，紧接着凌白惊觉脑袋下面多出了一个软软的枕头。
“受了那么重的伤，全身上下挑不出一块好肉，小师弟乖，师姐帮你缝合涂药。”
听闻此话，寒若若蓦然展露笑颜，可立刻又收敛起来，定定道：
“小师弟，假若未来有一天，你败给死狱蛛皇的邪念打算滥杀无辜，那么你第一个杀的人，一定是我！”
过了许久，寒若若终于下定决心，严肃道：“从觉醒邪武魂至今，你是否曾为了修炼魂力杀过无辜平民。”
半个小时后，凌白强忍浑身火辣辣的疼痛，躺在膝枕上表情抽搐。
“诶？等等！”
“怎么了，邪魂师也是能笑的好吧。”
“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去吸收魂环。”
惨烈情况导致楚倾天主动承担起探路任务，好在星斗大森林地形复杂开阔，电狂豹的速度优势无疑能够完美发挥，而且楚倾天似乎特别乐在其中，守护暗恋对象嘛，探路那叫一个积极！
寒若若悄然靠近挽住凌白的手腕，搀扶他继续向前走，凌白摇头她却执意照顾，肢体触碰之间，衣服摩擦着皮肤能清晰地感受到阳光下对方的温度。
“难怪那天在藏书阁，你问我那样一个奇怪的问题。”
理智告诉寒若若，根本不需要上报学院，应该趁凌白处于虚弱状态痛下杀手，为大陆提前铲除一个巨大威胁。
树下，伍茗和楚倾天迅速进入冥想，而寒若若抬头仰望凌白，他坐在一根枝丫上，一只手随意搭于膝盖，眺望远方，以寒若若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的侧脸，俊美而飘逸，女子那双漆黑如一潭静湖的眼睛在某一刻泛起了涟漪，可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此生此世，不会有那一天。”
起初小师弟其实只是一句玩笑话，直到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她真真正正认可了凌白就是她的小师弟。
“那是什么东西？”寒若若好奇道。
“我先来。”
“你管治伤叫报复？”
“嗯？”
“呜呜呜，我也想要若若姐的膝枕！”
凌白藏起了玩味之色，换上一副认真脸，入学史莱克学院前一直生活在九宝琉璃宗，轮不到他来杀人。
现在我同样问你一个问题。
寒若若黑着脸扯了扯凌白手感超棒的脸蛋，拉扯得后者一阵龇牙咧嘴。
“师姐准备怎么做，上报史莱克学院？”
具体怎么形容呢……
是某些单身狗一辈子没有体验过的温软舒适。
师姐的膝枕纵然使人沉醉，前提是忽略师姐对着大腿上的师弟，默默举起了七八种颜色各异的药膏和寒光熠熠的银针！
比起进入星斗大森林之时，他们离开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没办法，四个人里伤了三个，凌白全身重伤心脏破裂，寒若若在与碧狮青天兽战斗后内伤加重，伍茗腹部受伤，处于完整状态的唯有弱鸡楚倾天。
折腾半天，寒若若差点忘了碧狮青天兽的九万年魂环。
而且第二武魂是……邪武魂。”
“那就一起吧，正好聊聊天。师姐，我和倾天明日准备领取新生第一次监察任务，有什么注意事项你给我讲讲。”
“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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