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故事的后面还有更多的故事。”上官浅随意坐下,眼睛似乎看向虚无的空气。
“点竹根本不是投奔了无峰,相反是继承了无峰。”上官浅的话让所有人为之一震。
“点竹就是无峰的首领?你是如何知道的。”坐在上首的长老听到这整个江湖都不知道的事情,不禁惊讶起身。
“宫尚角,还记得你给我的送仙尘吗?”上官浅视长老如无物,根本不做理会。
“你说…”宫尚角当然记得,印象深刻。
“我用送仙尘和做研究出来的毒药混合在一起给点竹下了毒。也是那一天无峰风雨无阻的例会,第一次被取消。
之后她的行踪就更加诡秘,本来她早该死的,可是并没有。时隔半个月我又看见了她,活的好好的…”上官浅笑的讽刺,点竹怎么活的,她可太想杀人了。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而且你能定期去见点竹。你又是她的什么人。”宫尚角压迫力一下子全部涌向上官浅,他当然有一个疑点。那就是上官浅救他时那瓶丢失的百草萃。
“我即是孤山派后人也是上官家的女儿,更是被无峰培养出来的刺客。”上官浅说话的语气不快不慢,面对宫尚角和宫远徵抵在颈前的刀尖不避不闪。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宫尚角的杀意已经在他持剑的手上表现的淋漓尽致,她竟然真的是无峰。
“点竹带人攻进山门时,父亲将我藏进密室。说不希望我去报仇,只愿我一世康健快乐无忧。
我没有听父亲的话,也没有逃的出点竹之手。逃跑时撞伤了头,失去记忆。认灭族仇人做了师父。
直到在无峰的第两年,记忆一点点的被我想起来,才知道上天对待我有多苛刻。不过那时候的我太过弱小,在无峰里吃不饱睡不好。活着是一种奢望。
可是仇恨让我强大,有一次我救了教导我的寒鸦。自那以后,他给我寻来了一本功法,教导我成长。
就在我为了复仇努力强大起来的时候,我却听到了一个让我觉得可笑至极,荒唐无比的事情。”上官浅看着点点稀碎光斑聚成的一个女子,笑容里是对她的心疼。
“你听到了什么?”宫远徵第一次没有抓住无峰时候的快感,他纠结却也疑惑。
“点竹有两个女儿,被她培养成无峰的二魉。教授她们清风九式剑。”
上官浅想到,云为衫在宫门人面前展示剑法时,被三个老不死的长老们说是执刃夫人才可以学的剑法。
想到他们满意点头,得意自己选的执刃找到了合适妻子的恶心嘴脸。
“这不是很正常。”宫远徵觉得做为母亲教导自家的人的功法在正常不过了。
“教导功法很正常,可是这个功法是宫门风氏家族的祖传绝学就不在正常了。
我一直以为点竹是杀害我孤山派的凶手,可是宫门才是罪魁祸首。”上官浅抬眼看向用刀抵着她的宫尚角和宫远徵,看着他们颤抖的手,不可置信缩紧的瞳孔。
“经过我多番探查,整个事情的真相终于浮现出来。你们宫门前山有商角徵羽四宫,后山也都对应的风花雪月四宫。
风宫因为意见不统一叛逃宫门,按照你们宫门祖训,叛逃者必须斩杀。可是你们宫门却放任他们离开,建立与宫门对立的无峰,从此江湖永无宁日。
无峰其他首领做过多少恶事我不清楚,可是到了点竹这里,才是彻底猖獗。
点竹派了茗雾姬潜入宫门,老执刃发现茗雾姬的身份不但没有杀了,相反还保护她。
无峰之人,都受半月之蝇威胁。茗雾姬借着老执刃的信任,将宫门前山的地形图和岗哨分布传给无峰。
这些事情老执刃自然都知道,可是当年的他要能力没有能力,要天赋没有天赋。觉得其他三宫是他最大的阻碍,利用无峰铲除其他三宫。
致使其他三宫只剩那一点儿血脉,而他羽宫调动所有侍卫,护的跟个铁桶一般,毫无伤亡。”上官浅将故事讲的差不多,看着宫远徵泪水断线的模样,看着宫尚角气血上涌口吐鲜血的模样,神色如常。
看吧!上官浅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仇人却无力报复回去。
而宫尚角宫远徵,也是连自己的仇人都没有找的清楚。被仇人利用的彻彻底底,榨干他们最后一滴骨血,还要嘲笑他们,鄙视他们,给予他们苦痛的同时,又蚕食他们的血肉。
真是可悲,也太过可怜。
至于那三个长老,早就跌坐在椅子上。在无以往的盛气凌人,作威作福的样子。
“所以,你们都知道。”宫尚角赤红的眼睛含着泪水,得知真相的他浑身都在发抖。视线如刀剑一般对准宫门的三位长老。
“唉…风宫叛逃时我们三个也是刚刚继任长老位。”雪长老自觉无颜面再见下首的几人,可是事实就在这,不容辩驳,他也不能辩驳。
“我们一同在后山长大,风氏叛逃本意是不想一辈子困守后山,他们想要自由。
他们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走,只留了一封告别信。说他们会向普通人人家一样过着,不受拘束,自由自在的日子。没想到…”花长老轻轻摇头,心中那些复杂愧疚一大堆的情绪,压的他难以喘息,可是事情总是要给这些孩子讲清楚。
“月长老怕也是凶手之一吧。”宫尚角不用在等月长老开口,就已经给他确定罪名。
一个要被茗雾姬杀人灭口的人,怎么会干干净净一身白。这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是都是对衣服的侮辱。
“雪花长老说的是事实,至于茗雾姬的事情,我确实很早就知情。却没有抵的过老执刃的劝说与请求。
所以就以茗雾姬不能做危害宫门之事做条件,答应帮助他们隐瞒茗雾姬的真实身份。”
月长老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很多,他一时心软的后果,太过大了些。这么多年,他的内心也在日日夜夜受着折磨。
“虚伪的样子,真让人恶心。”上官浅看着三个老头掉的鳄鱼的眼泪,对着他们的态度恶劣至极。
不过不急,她喜欢看人狗咬狗的样子,也喜欢在他人庆祝重生的同时,摧毁他们所有的希望。
账当然要一步一步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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