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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黑衣人立马得令,不一会,李一贵就被人五花大绑地绑了下去。

    躲在上面房屋上的楚凝曦看到这有些担心,问身边同样和她一起在这房顶上趴着的男子,开口问道:“我们现在快去救人吧!”

    魏蠡摇了摇头,给她嘘了一声,示意她先不要打草惊蛇,在继续往下看。

    楚凝曦又不动声色地退了回去,接着顺着刚刚他们把瓦片搬出一块的空空隙,顺着光线往下看。

    白云方负手背立,看着底下的人开始发话,“吩咐你们的事情,现在办得怎么样了?”

    为首的男子接着半跪在地上,把头低得更低,始终不言语。

    白云方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事情没有办好,积攒的情绪控制不住,直接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推了下去,揪起前面跪着男子的衣领子,怒骂道:“还真是废物,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一个女人都不能解决掉?还留着你们干什么?”

    为首的男子依旧沉默不语,良久才回应,“主人,并非是属下人的错,只是那姑娘早就被人给救走了,属下派人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任何下落。”

    白云方哈哈大笑,好似听到了什么搞笑的事情一样,“那你们现在还在这杵着干什么吃的?快去给我找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男子心有怒气,却始终不言语,双手抱拳,向他打了声招呼,就领着底下的人开始去办事了。

    白云方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眉眼,对着门口呼唤一声,“来人,和我一起去看看那个小子怎么样了。”

    立在门外的两个大汉,立马毕恭毕敬地跟在他身后,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到时候他们也没有解药了。

    再次见到李一贵,才一会的功夫,他身上的伤就已经被人殴打得不成样子,此刻正被人牢牢地绑在一个柱子上,边上放着都是折磨人的刑具,李一贵撑着最后一口气,看向白云方一脸趾高气昂的走过来。

    “哟,这不是刚刚想把我弄死的臭小子吗?怎么才这一会的功夫,就成了这个惨样了。”白云方说得幸灾乐祸。

    李一贵懒得和他继续再多废口舌,他现在心也已经凉透了,自己的爹就这么被人利用害死了,自己喜欢的姑娘如今也遭遇了不测,虽然他对白云方说的话,有些不信。

    但黄依失踪地越久,他这担心的也更多,甚至觉得白云方说的话似真似假,他现在真想把人找到,可又因为中了这人的计算,被困至此。

    白云方慢悠悠的走进,拿起身边烧得通红的铁棒,直接往李一贵受伤的地方,轻轻一碰。

    李一贵再怎么嘴硬,也终究是个凡人之躯,哭喊大叫,白云方更开心了,脸上的表情逐渐狰狞扭曲,“现在你很痛苦吧?会不会有些后悔刚刚那样毒害我的眼睛?嗯?说话!”

    李一贵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人,他现在真想把他狠狠咬下一块肉来,看着他近在眼前的丑脸,他直接把口中的血水吐在他的脸上,声音带着些颤抖但语气仍然是满脸不屑,“我只是后悔没早点把你弄死!让你这狗东西残害了这么多条无辜的人命。”

    白云方也不恼,把手向空中摊开,不一会一块干净全新的手帕就放在他的手掌心,他一副毫不在意地擦着脸上难闻的血污,语气突然温和道:“范公子,哦,不对,应该叫你李公子,别这么大的怒气嘛?”

    “我啊现在还不会让你这么痛快的死去,等过几天自会有人来光明正大的把你处死,到时候你想申冤都没得发来申,哈哈哈。”白云方开怀大笑,悠闲的往边上的椅子上一靠,静静看着愣神的李一贵。

    李一贵不明所以,“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白云方喝着茶,啧啧道:“既然你这么好奇,那么我告诉你也无妨。”

    “你呀,现在身上可背负着一条人命。”

    “不可能,我除了揍过你,我都没有杀过人!”李一贵怒吼着,他直觉告诉他,这一定又是白云方陷害他的阴谋诡计。

    突然焕然大悟般,李一贵看着他那得意的眼神笑道:“我知道了,你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就算我昧着良心,替你给我那无辜躺枪身亡的老爹来做假证,你还是不放心,还想用黄依来威胁我,让我乖乖听你的话,任你摆布,现在直接都想要斩草除根了,给我设计,最终要除掉我!”

    “不错不错,看来你也不傻啊!”白云方立马给他拍了拍手掌,鼓掌说道:“我的目的是这样不假,但这一切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一个为世人看病救治的小小大夫啊,一切怎么能都怨我呢!”

    李一贵对着他怒吼道:“你这个卑鄙小人,我告诉你,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这样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白云方眼眸突然一狠厉,重新把铁棒就往他身上烫,阴森森说道:“报应?我从来就不相信这样,更何况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有像你这种被我踩在脚下的废物才会相信这一愚蠢的说辞。”

    李一贵忍着疼痛,即使自己浑身被烫得颤抖不止,也死死咬住自己的牙口,不让自己发出惨叫的声音,他可不想在这小人的脸上看到愉悦的表情。

    白云方哼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不停,又重新拿起一根铁棒往他身上烫,“没想到你的骨头这么硬,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你最终的结局不还是被我折磨几天,然后就被砍头了吗?”

    看了他这副痛苦的模样,又道:“既然这样,那我也得让你知道一切啊,不然不明不白的死,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李一贵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头上的汗珠直接把他全部的头发都浸湿透,他也想这么死去,可白云方是铁了心要狠狠折磨他,故意留着一口气让他慢慢折磨。

    白云方拍了拍他的脸,看他模样意识逐渐模糊,开始给他洗脑说道:“你爹,是被那莽夫王成卦给害死的,与我无关,我只是在治病救人途中,还无缘无故被他揍了一顿,才耽误了他的最佳治疗时间,所以你应该去狠王成卦。”

    “至于你心心念念的黄依姑娘,她呢,也与我无关,我只是和鸳鸯楼里的老板娘做了一笔交易,把她买下来,有重新卖给那两个山中猎户,至于结局如何我还真不好说。”

    “还有你啊……你到时候会因为把我管家杀害一事,直接会一命还一命,等待你的只有凌迟处死!”白云方特意把这些话说出来,几分真几分假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李一贵听完只冷笑一声,“你真以为我自己心里没数吗?”

    他眼睛痛苦闭上,把心中一直刻意隐藏的真相全都说出来,“我爹,是你用毒给害死的,因为你早就看不惯王成卦这么破坏你的名声了,所以你把人家媳妇打了一顿,从此你们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你也算到他到时候会来揍你,所以你假意要给我爹治病,然后早就把那毒针扎在我爹体内,看准好时机,也毫无反抗的样子就被王成卦拉到外面去挨揍。”

    “这一招借刀杀人,你算是运用的不显山不露水,当然还有我这一个意外,所以想要封住我的口,但又不好明杀,更何况还需要我这一个最重要的证人来帮你作证,所以就故意安抚我,说要给我爹好好安葬,但又用黄依来威胁我,牵制住我。”

    “然后你解决完他们,那最终让你心怀不安,所以就来解决我了,只要我没了,你这个周密的计划就更不会有人知道了,你说是吧?”

    白云方听到他这话有些惊讶,眼底的杀意更加显露,却还是微笑拿开那两根铁棒,“你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你觉得你现在能逃得出去吗?”

    李一贵眼眸睁开,心里有万般不服,但又无可奈何,自己落到这般田地,他也觉得自己可能就这样了。

    白云方见他这样,觉得无趣,转身就走,又对门外一直守着的壮丁说道:“人给我好生看着,他要是没了,你的下场就和他一样!”

    壮丁吓得腿打哆嗦,连忙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回应,“主人放心,只要有我们在,保证让那人想死死不成,想活又活的受罪。”

    白云方听他这话,终于满意点了点头,默默离去,他也耽搁了许久,自己眼睛虽然服用了他自己独制的小药丸,那药能治百病,但却也随身带着百毒。

    因为他只会炼制出以毒攻毒的解药,所以他眼睛里的伤还得尽快找到方子解决,不然到时候自己的眼睛可能还真被毒废了。

    李一贵在白云方走后,意识逐渐模糊,隐隐约约听到了两道陌生女子和男子的声音,但要说陌生也谈不上,他似乎对这声音有点印象,他无奈自嘲道是自己出现什么幻觉了吗?

    也是,人至将死,遇到这种离奇的事情也很正常。

    楚凝曦小心翼翼走进,特意用手指伸到李一贵的鼻子面前,微弱的气息呼出,心下松了一口气,“还好,我们来得还不算太迟。”

    魏蠡皱眉,看着李一贵现在浑身都是伤的模样,也感觉到有些愧疚,要是刚刚他早点听楚呆瓜的,也许他就不会遭受这一罪了。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他们现在终于知道了白云方的动机了,这种人还真是留不得,要是没人来收,那么他魏蠡就来当那个恶人,亲自解决掉。

    “我们先赶快把他带回去,这里的人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魏蠡说道。

    楚凝曦点点头,他们刚刚一直躲在暗处,所见所闻都看到了,所以趁着白云方走后,她立马掏出自己身上随带的一些奇异药草,给它撕碎,然后捂住口鼻,接下来那些人只要一闻到异味一下就会晕倒。

    魏蠡把人背在身上,楚凝曦则拿着一个火烛在前面开路,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溜了出去。

    白云方一醒来看到这被人敲开的锁链,直接给身后的人抽了一个耳光,“废物,让你们看人就是这样看的?”

    三四个大汉立马跪下,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惹得主子生气。

    白云方见这样,只觉得有气没地法发,立马怒吼道:“快点啊,给我追!追不到人就不要回来了,你们的解药更别想要了!”

    “是,主人我们现在就去追!”从来没见过主人发过如此大火,吓得众人连滚带爬地去追人。

    白云方只觉头晕目眩,他现在心里虽然有气,但还是担心害怕最多,他百密一疏就不应该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李一贵,现在人都被掳走了,自己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也想不通,究竟会是何人呢?那人肯定一早就盯上他这里,不然不可能他一把李一贵抓了,那人就赶紧来救了,想到这白云方心下一慌,但还是不断安慰自己,先不要想太多。

    对,先不要想太多,不管怎么样,先找到人再说,找不到人,也要见到个尸体。

    白云方看着铁架上还有未来的极擦干净的血迹,锁链上有一根长长细细的头发,这头发柔软又有光泽,一看就是女人的头发。

    他突然想到一个女人的脸,慕然的冷笑起来,楚凝曦,真的是你,你怎么敢的啊?

    这边,楚凝曦刚和魏蠡回到家中,突然打了一个喷嚏,魏蠡下意识问道:“怎么了?是感冒了吗?”

    楚凝曦摇摇头,一脸坚定的说道:“一个喷嚏是想,两个喷嚏是骂,第三个喷嚏才是感冒。”说着,双手叉腰,气哼哼道:“所以我觉得肯定是有人在骂我!”

    魏蠡被她这逻辑说得忍俊不禁,却还是很配合她道:“原来是这样啊,难怪我老是打两个喷嚏,老实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楚凝曦被他突然这么一提,感觉莫名其妙的,无辜道:“这咋能和我扯上关系呢!不一定是我啊,可能某人情债不少,遭人惦记呢!”

    魏蠡笑了笑,又重新看向躺在床上的李一贵,开口说道:“他看起来伤得挺重的,要不你先在这等一会,我马上去把杜老头请过来。”

    “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去。”楚凝曦见他自己又一人行动,自己又被抛下,心里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