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炎夔燃起的火焰,在山河社稷图中金乌的加持之下,已经有了炎帝气象。
且不谈降灵阵瞬间被炎夔和夔鞘扎出两个大洞,就连那张鬼脸法相在感受到炎夔火焰的那一刻都产生了悸动之意。
齐长生当然感受到了,但他不知道究竟是因为降灵阵的原因还是因为司浊的炎夔。
“怎么是他!”
周围的魔族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原本最弱的司浊和叶轻水应该早就被他们的同僚杀了才对。
此刻出现在这里,也就意味着...
“你把他们杀了?”
司浊可没有废话的打算,他身上九个窍穴内,灵气喷涌,
“九龙吟!”
龙吟声一道接着一道,让本就已经出现豁口的法阵变得更加岌岌可危。
洪全何许人也?
四象剑宗第一人,他重新佩戴齐长生的鬼脸法相,
雷火剑再现!
他和司浊里应外合之间,竟是直接摧毁降灵阵法。
随着降灵阵碎裂,鬼脸逐渐消失,洪全的身体也开始逐渐恢复正常。
他们两人唤出法相的时间到了。
原本,时间应该远比现在长。
可是因为降灵阵的影响,他们的法相就此消失。
与此同时,他们陷入了绝对虚弱的境地。
“哈哈哈哈!”
魔族猖狂的笑声响起,他看着司浊,
“三转金丹境,我现在承认你有点实力了,但是那又如何?”
他指着司浊身边那两个虚弱得几乎站不起来的洪全和齐长生,一边狂笑一边说道,
“他们都不行了,你该不会觉得你能力挽狂澜吧?”
周围的魔族都开始嗤笑起来,似乎对于司浊的出现丝毫不放在心上。
“司浊,你快走,逃去玄武背,那里一定能撑过这次大劫!”
齐长生开口,
“你和东青,还有朱雀峰的诸多师兄弟,一定要把朱雀峰传承下去!”
洪全更是直接,已经来到司浊身前,准备用身体为司浊开路,
“你跟紧我!我替你撞出一条血路!”
只是,他没有想到,司浊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哥,你歇会儿,看我表演。”
司浊看着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魔族,
“刚刚差点没把我吓死,这会儿我正愁没东西让我发泄发泄呢。”
他说的自然是方才玄魔那惊鸿一瞥,他只觉得现在浑身杀机,是见到强者之后,身子自然而然产生的对抗之意。
“可你才...”
洪全接下去的话没说出口,因为司浊已经从他身后冲出,撞进魔族之中。
“一群狗日的东西,把你们的皮都给我卸下来!”
司浊看着一张张人族的面容,一时间怒从心头起,他不允许这些该死的魔族继续使用白虎崖弟子的面容。
下一刻,他全身都开始溢出金乌之火。
原本只是炽羽只是一根根羽毛,此刻已经变成一只只小巧的金乌。
司浊右手持刀柄,左手夔鞘,轻轻一敲。
咚——
所有金乌速度大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周围的魔族。
起初,他们还不在意。
可直到不少魔族直接被撞烂了脑袋,他们才意识到,这金乌并非那么孱弱。
而那些被撞烂脑袋的魔族,全身瞬间燃起火焰。
金乌则是钻进了他们的身体,喝饱了精血,返回司浊所在的位置。
“咕咚——咕咚——”
司浊抓住返回的金乌,一捏对方身体,精血被他灌入嘴中,发出咕咚声响,而金乌的火焰同样复归他的身体。
那一刻,鲜血从司浊的嘴角流下。
周围吞咽口水的声音响起,
“他这是...在吸食血气?”
“我没看错吧?这是什么妖人...”
“到底我是魔族,还是他是魔族?”
周围魔族有些胆寒,洪全则是和齐长生对视一眼,已经达成了默契。
他们知道,这次要是侥幸能活下来,一定不能宣传司浊的能力。
因为看上去,
实在有些骇人听闻了。
司浊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他也没有吸收这些血气,而是全部送到了山河社稷图内,帝狻那道沉睡的法相之中。
只不过,没有丝毫动静。
但是司浊冥冥之中有所感觉,这对帝狻有用。
与此同时,山河社稷图中四象山的白虎崖开始有了颜色,不再是白描。
想来是这些魔族的气运被司浊掠夺的缘故。
要是有知晓内情的人在场,怕不是要被司浊这一系列操作震惊得无以复加。
除了肉身,魔族的血气,气运、云尺,被司浊全方位吃干抹净。
好家伙,这得直呼好家伙啊!
直到这个时候,那两个领头的魔族总算察觉到了不妙。
“该死,这根本不是正常金丹,他绝对有问题!”
他如是想着,想要抽身后退,远离司浊。
然而,这哪里能够被他们得逞。
周围雾气开始升腾,一座拱桥若隐若现。
嘈杂的声音响起,
“杀!杀!杀!”
一股锐利的杀气从桥的那头传出,实力不济的魔族已经无法动弹。
那是白虎崖死去之人没有离开的魂魄。
而司浊的身形也出现在了那两个领头的魔族身后,他手中的炎夔已经借助合璧被吸收进身体。
他左右手分别搭在了一个魔族身上,
“又到了愉快的审讯时间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下一秒,两魔的魂魄瞬间来到了山河社稷图内。
“这...”
他们在看到的刹那,呆愣当场。
以前,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天道。
今天,他们总算看到了。
只不过,也是他们最后一次看到了。
与此同时,四象山的某处,韩珊焦急的声音响起,
“师兄!别打了!师兄!”
只是王玉琦像是已经疯魔,一拳一拳又一拳,把林宪的脸打成一团烂肉不说。
此刻他已经开始给对方做全身整形了,是指骨头一根根敲碎的那种。
“师兄!”
韩珊知道自己的师兄就是如此,连忙开口,
“山门内还有魔族呢!要是真如他所说,此刻其他诸峰之人一定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了!”
王玉琦总算停止了出拳,
“师妹说得很对!”
他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实在是抱歉,一出拳就停不下来了。”
他看了眼身前已经被打得稀巴烂的林宪。
“这家伙也太托大了,连飞剑都不用就想杀了我们。”
然而他们没有察觉到,一丝诡异的血气已经化作一缕发丝粘滞在他们的头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