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啊,你该不会真是魔族奸细吧?”
“命家让我保护你,命家不会也和魔族合作了吧?那以前的传闻都是真的啊!”
“人族之耻。”
在听到司浊居然真的承认,眼前的地魔和他是一伙的,就连叶轻水都不淡定了。
“不不不,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少爷,要不?”
焦焰看到司浊的窘迫,他激动且兴奋地开口,手上更是比划了一个抹喉的动作。
这让面前三人的表情更加警惕,
不是,哥们儿?别添乱了行不?还嫌误会不够深呢?
司浊面色不善,食指指着焦焰。
那一刻,焦千曦给他的真名印记发挥了作用,焦焰只觉得自己全身冰寒。
他知道自己应该是说错话了,连忙住嘴。
“这件事呢,说来话长,你们且听我慢慢解释。”
“真的不是狡辩吗?”
帝江的声音同样出现在司浊的脑海,它也没想到在它沉睡的这段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它亦是没想到,帝狻选中的人不知怎么的,竟然成了魔族焦家的少主。
“哪能啊!天地良心,我可没有投敌的意思!”
下一秒,众人已经出现在了延梁盆地外。
而原本的延梁盆地彻底变成了一个坑洞,至于原本生长在其中的森林植被尽数消失。
这自然是乘黄的背囊被司浊收了起来。
“你们把知道的魔族名单全给我,然后随便找个地方混混日子,不准惹事生非。”
“魔族名单吗...?”
焦焰脸上写满了为难,
“那玩意儿,咱们没有啊...”
“没有?你不是地魔吗?为什么会没有?”
“我们旧魔主一脉本来就不掺和魔界那点布局,尤其是当年少主你被带走之后...”
焦炳连忙帮腔,帮助焦焰解释。
司浊眯着眼,
“那也就是说...你们既不能随意出手,又没情报?”
“诶嘿嘿...诶哟!”
焦焰的尬笑被司浊一脚打断,
“那就赶紧去调查!还搁这儿搁这儿呢!”
“是!遵命!”
焦焰焦炳连忙离开,在离开的过程中还不断朝着司浊挥手告别,一脸不舍的样子,哪里有一点地魔的威严。
“少主可真帅气啊!”
“那可不!那一脚,倍儿爽!”
“真的假的?真羡慕你。”
“要不我给你来一脚?”
“...”
还好司浊等人不知道他们的对话,不然很有可能对魔界的地魔产生错误的印象。
焦焰焦炳瞬息间离开此地极远,司浊才看向众人,
“让我来好好给你们解释解释!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片刻后,几人的表情各不相同,但他们原本的怀疑已经尽数消失。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叶轻水不知道其中的很多细节,只觉得司浊的人生有些传奇。
祝弦月没有说话,低头不语。
刘宪则知道更多秘辛,尤其是他和命家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命家令牌,保护司浊...命璇那件事...该不会是真的吧?”
然而,他没有选择开口,只是默默地把这个秘密埋在了心底。
他是应邀前来保护司浊,可不是来八卦的。
刘宪只对一件事好奇,
“你说,你得到了吸收魔气的方法,是真是假?”
他对这个最为关注,因为,如果人族能够运用魔气,那绝对是一件颠覆性的事件。
这很有可能会直接扭转人魔两界的强弱对比。
“当然。”
司浊眉心的魔核开始流淌魔气,只不过他也没什么趁手的神通,无法对其有更精妙的应用。
“你告诉我,让我来试试。”
刘宪惊喜地开口,他似乎找到了一条登天之路。
“好说。”
直到这个时候,刘宪郑重起身,一改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看着司浊,表情严肃。
这幅样子的刘宪让其余三人都有些不太适应。
只见他罕见地抱拳,朝着司浊一揖到地。
在几人震惊的目光中,
“义父在上,受小弟一拜。”
这就是独属于刘宪的,
朴实无华的示好。
好家伙,认爹认上瘾了还。
出窍境之耻。
这个称号已经被司浊几人牢牢地刻印在了他的身上。
而祝弦月此刻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想法的雏形,她看着司浊目光灼灼,
“或许,他就是最好的人选。”
感受到祝弦月的目光,司浊一激灵。
“你干嘛?”
“啊...没...没什么!”
祝弦月像是个做坏事被发现的孩子,连忙挪开视线。
我才不是这么容易被看穿的女孩子呢!
“她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装得很好?”
“该不会真有人觉得这样能骗到别人吧?”
“不坦诚,女人就是麻烦。”
其余三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沛义国,刘家。
一群实力强横的修士,冲进了刘家的大院。
这就是刘宪的家族。
“喂!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问你们家刘宪去!跟我走!”
流云国,王都内,
“什么?接管风卷城?凭什么?”
“凭我是天水上国之人!你敢不从?”
李青冈看着对方颐指气使的模样,以及身后那实力远超流云国的修士,他握紧了拳头。
四象山外,这段时间多了很多不太熟悉的修士。
大部分弟子对此毫无察觉,因为他们不是在专心练剑就是在抓紧时间重建山门,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那些日渐变多的修士。
只有东辰南几人知道,这是天水凌氏的授意。
很简单,这是在警告清浊剑宗不要随意走动,妨碍他们办事。
至于他们要办什么事,
自然是和司浊有关。
这是东辰南早在宗正消失时,就已经预见到的情况。
“果然开始了。”
东辰南转身进入自己的房间,
“一群酒囊饭袋!”
他说的自然是对司浊出手的那群人,他们无力抗衡魔界,对付自己人倒是熟练得很。
此刻,司浊一行人还不知道,一张天罗地网已经朝他们落下。
南庆祝氏,此刻迎来了一个稀客,孟肖。
“祝天赐!出来!”
说话的正是孟肖。
“你丫的疯了?我不去找你,你倒是找上门来了是吧?”
祝天赐,也就是祝弦月的父亲,瞬间来到孟肖身前。
他一把抓住孟肖的领口,
“怎么的?准备来向我姐谢罪了?”
“不是。”
“那你看我打不打死你!”
“出事了。”
仅仅是这样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祝天赐立刻眯起了眼睛,他完全变了种语气,
“希望是件足够大的事,不然一起和你算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