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悦在府里过得悠闲自得,而朝堂上的局势越来越严峻。
入冬后,老皇帝便病不起,原本下旨让端王暂代储君,处理朝堂之事,不日将宣布太子人选。
原本便各怀心思的皇子们可坐不住了,纷纷开始相互倾轧。
不过两个月的功夫,那些皇子不是断了腿、便是被毁了容,更甚者直接成了植物人。
个个皇子出手还算有点成算,没有让皇帝这个白发人,送不肖子孙程。
最后幸免于难的皇子不过人,除了端王这个中立派,和个远在边关镇守的王爷,便只剩下宫里两个没有断奶的娃娃。
老皇帝得知后,直接吐血升,差点儿命呜呼。
最后只能把皇位传给了端王。
传位后的老皇帝索性去了皇家别院修养,同时也带走了那些残疾皇子。
原本年前最是热闹的都城,如今人烟萧条。
苏家这个中立派,如今成了新皇的亲信。
当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唐悦不由得连连惊叹。
自己不过是猫个冬,好似错过了场大戏。
新年宫宴的时候,唐悦的位置也混到了前排,去年跟着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裴氏,如今还在大门口吹冷风。
不过看向她的目光中也没了嫉妒,如今只剩下忌惮。
唐悦并没有把她当盘菜,自然也懒得搭理她。
有些人总是嫉妒比她强的人,不过旦对方到了她难以企及的高度,剩下的只有忌惮与羡慕。
宫宴上,皇帝亲封了不少亲信官员。
苏乾赫然在列,便是远在江南的苏睿和林放也在封赏之列。
苏乾能从状元榜眼探花聚集地——翰林院中脱颖而出,全赖于跟对了人。
当然这切也离不开唐悦的强力辅助。
这次宫宴上,唐悦也算是出了把风头,得了品诰命夫人的名头。
虽然没有什么实质的权利,但确是实打实的荣誉啊!
唐悦高兴于有了这个名头,以后参加宫宴,也不用见到诰命就弯腰行礼了。
省得还没走到宴会厅,她的腰都要断了。
走出皇宫,夫妻两人上了马车,唐悦看着身边越发出众儒雅的苏乾,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
苏乾被她看得不自在,低头清了清嗓子。
唐悦瞧着他泛红的耳朵,勾了勾嘴角,收回了目光,但还是忍不住打趣道。
“凌州府尹大人,咱么什么时候启程啊?”
没错!
因为跟对了人,苏乾如今从没有实权的翰林院中脱离出来,成了富庶之地的府尹。
说是飞冲天也不夸张。
如今偌大的凌州府都在苏乾的管辖之内,看似肥差,实则也是个苦逼的活儿。
原因无他,江南官员经营多年,各方势力盘根错节。
他们所归属的派失去了登上皇位的机会,手中的权利被消减,但是背后的人脉和利益关系犹存。
苏乾作为新皇派的先锋,啃下江南这块硬骨头,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媳妇,你就不要打趣我了,陛下有意让我早日启程,回去后你就开始准备吧!咱们过了正月十就启程。”
苏乾无奈的扶额,脸上没有多少笑模样。
如果可以,他真想辈子在翰林院耗着,奈何自家两个拆台的弟弟,经常来信怂恿自家媳妇。
为了避免哪天自家媳妇带着孩子落跑,苏乾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苦差事。
想要肯下江南这跟硬骨头,难啊!
“真的?那太好了。”
唐悦喜上眉梢。
如今手里的生意都交给专人打点,她只要掌控大方向就行,因此远程遥控足以。
所以她说走就走完全没有负担。
至于家当可以放在空间中带着,出行的时候随便带点儿东西,掩人耳目就成。
如果有需要,唐悦完全可以马上启程。
“阿娘那边……”
唐悦脸上的笑容没维持多久,忽然想到了林氏,不由得犯了难。
这次林氏必然不会跟着他们夫妻离开,原本在都城住着,唐悦还能不时的给林氏撑个腰,旦他们离开,林氏便孤立无援。
虽说她不缺银钱,奈何岁数大了,有些事力不从心,她整日里再更裴氏对着干,难保不会吃亏。
“我回头跟阿娘说说,如果她意孤行,决定留下,咱们便尊重她的意见,让京都这边的人多照应着便是。”
苏乾神色僵,提起林氏时,神色复杂,最后幽幽叹气,对唐悦说道。
“行!你安排好就成!
对了!我听说国子监那边有两位老大人要告老还乡,刚巧那两位老大人家都是江南的,你去说声,看看能不能同行,路上也能教导孩子们。”
唐悦对于林氏算是死了心,作用生命在于折腾,她爱折腾就折腾去吧!她瞧着如今林氏的精神头越来越好了。
“行!我明日去两位老大人府上走趟。”
苏乾对于自家媳妇压榨两位老大人剩余价值的行为不置可否,他知道媳妇是个大方的人,两位老大人与他们同行定然亏待不了他们。
唐悦见苏乾把自己惦记的事情包揽了下来,心中很是高兴,于是巴拉巴拉的和他说起了自己的安排。
苏乾在旁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补充几句。
做了保暖和减震处理的马车,既温暖又平稳,在满是积雪的道路上跑的飞快。
驾驶位置用挡板隔出了个挡风的暖阁,驾车的车夫座椅下面也做了巧妙的设计。
椅子下面燃着炭盆,整个人暖呼呼的。
其他赶车的车夫,冻手冻脸冻全身,苏家的车夫成了他们羡慕的存在。
个个都想着跳槽去苏家当差,原本就听说苏家对下人好,还以为是谣传。
毕竟都城大官家的下人,吃穿用度自然都不差,出来个个红光满面的。
入冬后差距立显,果然对下人好与不好,都不是嘴上吹嘘的,而是在细节上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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