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苏乾坤带着母女俩在练习场来回跑,为了教三月七剑术。
期间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
除了合理安排三月七的训练,实战课也不多,上课的时候,三月七要么就是与自己,要么就是与彦卿云璃二人切磋(练习)。
其余的大部分时间,看她个人发挥,慢慢找感觉。
毕竟只有找到适合三月天性的技巧,才能令其学起来事半功倍。
彦卿,云璃也在苏乾坤的建议下,如果有空就来练习场......
两人也是几乎每天都来,几人除了切磋就是切磋。
尽管他们与苏乾坤每次切磋都是失败,但有了不小的收获和进步。
彦卿尤为更甚
那天彦卿单独来练习场找苏乾坤切磋,苏乾坤让他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敌人或者怪物。
彦卿的神经顿时紧绷了起来,像第一次上实战课的三月七一样。
一想到那天苏乾坤与飞霄的较量,他就感到后怕,心里自然没有了把握。
但不会就此退缩,而且还在这种情况下,竟激发潜能,对苏乾坤使出了镜流的那一招终结技。
尽管这是彦卿最强的一招了,还是败下阵来。
据苏乾坤所知。
彦卿的师父景元元,而景元元的师父是目前关在幽囚狱中的镜流。
这么想,镜流就是彦卿的师祖,彦卿会师祖的剑术......没毛病。
敢情彦卿跟着景元元学了这么久,就会了一个照彻万川???
——
那一日,几人像往常一样结束了切磋
苏乾坤向云璃,彦卿由衷感谢:“练习到这里就结束了,因为明日就是演武仪典,今天就是最后一天,这段时间,辛苦你们陪三月练习剑术了。”
云璃≈彦卿连忙摆手:“哪里哪里,我们还要感谢苏先生呢。”
彦卿笑道:“拜苏先生所赐,彦卿的剑术已经有所进步。”
“而且三月小姐的双剑技巧也小有所成。即便是到了演武仪典之上与人争锋,也绝不逊色。”
云璃也是感慨:“没想到短短几周的光景,三月七竟然也练得有模有样。”
三月七挠了挠头:“说来说去还是得归功于师父教得好!”
彦卿提议:“如果三月小姐想更进一步,也可以试试其他的仙舟剑器,增添手感。”
三月七想了想:“唔…仙舟的剑器里,哪一种最厉害啊?单剑、重剑、还是飞剑?”
云璃:“没有最厉害的剑,只有更厉害的剑士。彦卿就喜欢使唤多把飞剑,但我只用一把剑,在丹鼎司里不还是把他揍得吱哇乱叫?”
彦卿:“第一,我压根没有吱哇乱叫!第二,你压根不是我的对手!第三,要不要现在试试谁能把谁揍得吱哇乱叫?”
云璃:“要是赢了你,你就乖乖退出演武仪典的擂台赛,如何?”
三月七无奈的躲在大慈树王身后:“怎么又吵起来了!我明明感到这些天你们的气氛融洽多了。”
此时一个双眼紧闭的粉毛狐人来到练习场。
听到云璃和彦卿的声音,便向着苏乾坤等人那边走去。
狐人笑着说:“听说罗浮与朱明两位将军的高徒预定登上演武擂台一较高下,这流言竟是真的。”
云璃打量着他:“啊,你是…那个…呃,那个…对了!曜青来的粉毛狐狸!”
三月七差点忍不住笑:“噗…”
椒丘面向三月七:“你笑什么?你也是粉毛!不才椒丘.......”
仙舟「曜青」的狐人医士、策士。
出身于丹鼎司名家,曾一度心死避世,不再行医,后为医治飞霄而再度出山。
精于医食同源的丹方研究,尤其是能带给人痛感的辣味食物,发明了名为「九宫格」的鼎镬药式。
之前与貊泽奉飞霄之命,代表曜青仙舟面见景元。
其后,二人在丹鼎司波月古海边回见飞霄,椒丘向她讲述了自己对景元的看法。
——
云璃:“我明白了,你是曜青派来参加演武仪典的选手。”
椒丘摇头:“言重了,椒丘对武事一窍不通。只是被将军派来办些公务手续.....”
云璃问:“既然不懂剑术,那你刚才又笑个什么劲?”
椒丘也是和云璃较上真了:“以鄙人的职业经验来看,剁刀、片刀、切刀、雕刀虽然同属刀具,但就像烹饪中的煎、炒、煮、炸一般,只是供人施展的技巧。
“如何使用,要考虑食材本身的特性。好比紫金茄要油炸、赤云椒要爆炒、黄石牛肉要焖煮。”
三月七不由得流出了口水:“这报菜名,都把我给说饿了。”
云璃:“你不是医士嘛?怎么谈起做菜来了。”
椒丘连忙解释说:“是比喻,我加了点比喻。”
“鄙人所师从的医方派别名曰「染指派」,是曜青仙舟上独有的医术,偏爱以食疗济愈病患。所以做菜的事情,我也略懂一二。”
云璃:“所以说…你是将军的厨子?”
椒丘轻咳一声:“是医士!不想当医士的厨子算不上好的将军幕僚。算了,你就当我是个厨子吧。”
“看你们的眼神,显然是误会我椒丘只是个妄议武学的孱弱文人。”
“其实,我也不是对杀人技一窍不通的哦~毕竟「医道」本就是生杀一体之术。”
三月七叹气:“成年人想从孩子手里找回场子…唉”。
这时椒丘从口袋拿出一瓶药。
向众人问,这药,可识得?
苏乾坤和大慈树王很快看出来这是什么,先是对视一眼,同时确认道:“毒药?”
椒丘点了点头:“不错,这叫「颠踬散」!是用域外奇花「押不芦」提炼浓缩而成的汤剂。”
“是毒药还是救命良药,端看医者用心如何。”
“为病人做伐骨洗髓、开膛破腹的手术前,只消一滴,便能让人不知疼痛。”
“但若是剂量再多些,浓度再高些,便会放慢代谢,叫人血流不凝,乃至五感尽失——虽是老病不侵的长生种服下了也不能免。”
“这东西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派上的用场可比你们手中的刀剑多多了。”
椒丘是越说越兴奋,彦卿百思不得其解:“彦卿还是更愿意将胜负放在剑锋之上,而不是,呃……”
云璃倒是直接破口而出:“确实误会你了。你不是孱弱文人,你是无耻文人!”
椒丘:“欸欸欸,怎么突然骂起人来了?我也不过是给大家普及医药知识,可不是要教唆各位投毒啊。”
彦卿抱手:“椒丘先生一谈起毒药就满脸兴奋,也不知道算是正大光明还是阴险卑鄙。”
椒丘:“假设现在有两个人,一个阴险卑鄙地站着,另一个光明正大地躺着。”
“你们倒是说说看,那个躺着的有什么办法去控诉那个站着的「阴险卑鄙」呢?”
“战阵之上,死生刹那,万念成空。「活下去」便是唯一的道理。”
“但凡能从战阵中活着回来,一切价值都会被重新定义。光明磊落也好,阴险卑鄙也罢。”
“在我看来,都轻如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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