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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4 小欢聚
    雍正想让海棠早点回来,海棠还想再努力一下把进度拉到改土归流。

    然而真的是没时间了,十月转眼就到,十一月还要把其他事情收尾,收尾的事情很多,千头万绪马虎不得。其中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把钱还给钱庄。把这些做完就只剩下十二月,一个月的时间完全不足以推动改土归流。而且临近过年,很多人的心思浮动,都想早早地回家过年,在这种气氛里,海棠万般无奈,只好把改土归流放到明年。

    海棠最关心的一件事就是去还钱。还了钱后钱庄就有钱付利息,就能运营下去,而且所造成的社会影响不可小觑,对于银行业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起步。

    好在卖房的尾款收上来了,弘晖用海棠的名义去借的钱,自然是弘晖再去还。

    银子被一路送到了钱庄,惹得很多人都去看,白花花的银子在很多人的注视下被称重,结算过利息之后,钱庄将白银入库。钱庄把当初的借据还给了弘晖,弘晖当街烧了,随后带人回京城。

    这消息传开,钱庄各处分号开始有大量银子存入,也有不少人听闻这里的利息比市面上别的钱庄低,要来借钱,钱庄的生意在年底兴隆了起来。

    弘晖先回到京城,海棠和九阿哥要到十二月才能回来,因为两人还要巡视一下浙江,到时候从孤山行宫直接坐船入京。

    弘时带着百岁去接弘晖,弘晖等人是坐火车入京,从车站出来就上了汽车。弘晖把裹得跟球一样的百岁抱在怀里问:“你回京城后是跟你额娘住一起还是和老祖宗她们住一起?”

    他想知道这半年是谁在教养他儿子,万一还是祖母,他就要做最坏的打算了。

    百岁昂着脑袋说:“自然是和额娘姐姐住一起了,您不在家,儿子若是搬出去了,家里岂不是没个当家的爷们,儿子要把家看好才行。”

    弘晖和弘时听了都笑起来。弘时就说:“这小东西人小鬼大。”

    弘晖就抱着百岁跟弘时说:“哥哥在外地听说你也有儿子了,心里甚是高兴,孩子如今怎么样?必定是白胖喜人,回头去园子里给各位长辈请安后哥哥去瞧瞧他。”

    弘时立即说:“大哥你是长辈,该他给您请安才是。”

    弘晖就说:“他如今年纪小,天气又冷,咱们计较这个干嘛?若是他年纪大了你抱他来见我倒也没什么。如今阿玛只有两个孙子,这两孩子都是咱们家的根苗,宝贝着呢,讲俗礼就太客气了。”

    弘时就说:“那弟弟替永瑞谢您垂怜。”

    弘晖到了圆明园去见雍正,雍正看了他就说:“你这一年出去后黑瘦黑瘦的,可见是受罪了。”

    弘晖立即躬身说:“这也是长本事了,虽然瘦了些,但是肝胆壮了不少。”

    雍正跟十二阿哥笑着说:“他倒是脸皮厚,自己夸自己了。这也就是在家里,换了别的地方这话说出去看会不会让人笑掉大牙!”

    十二听了之后面带微笑,虽然雍正这话嘴上很嫌弃,但是脸上心里却很得

    意。

    雍正说完跟你弘晖说:“你祖母和额娘都在畅春园,去见见吧。见完她们来和朕说说你这一年的经历,朕对你们这番操弄很好奇,虽然听很多人说过,却觉得不过瘾,也有很多未解之处,正是要问问你们。咱们把外边的事说完,给你几日时间休息,回头再来朕跟前听用。”

    他这语气很和气,言语里面也很宠溺。弘晖恭恭敬敬地应了,随后退出去带着儿子进了畅春园。

    弘晖把儿子留在了畅春园陪着祖母和额娘说话,就独自回到了雍正的书房,中午父子在一起吃饭,说起了两湖和广西等地的操作。

    弘晖还带回来大量的数据,这些折子在饭后一本接着一本地拿给雍正看。

    雍正觉得自己真的跟不上变化了,自己这皇帝做得不够明白,很多时候看不懂里面的操作。和弘晖讨论了一天,就说:“朕要琢磨琢磨,你回去吧,回头朕再有疑惑再叫你。”

    弘晖应了一声,就派人叫了百岁,父子两个一起回家去了。

    费莫氏大着肚子带着女儿出来接他们父子。弘晖把手放在女儿的包包头上说:“半年没见,咱们家丫丫又长高了。”

    丫丫说:“人家有大名了,叫嘉乐。您日后要用大名叫我,丫丫难听。”

    费莫氏就说:“这有什么难听的?还嫌弃上了。”

    丫丫嘟着嘴,说道:“阿玛你坐,我去给您端茶。”

    弘晖看女儿出去才说:“这是年纪大了,知道美丑,日后别对她叫乳名了。”

    费莫氏说:“知道,现在一直叫她嘉乐。”随后又问:“爷这些日子怎么安排?是出去当差还是在家?我好看着安排爷的衣食住行。”

    弘阳说:“皇阿玛让爷在家休息几日,明日去各位叔叔姑姑家坐一会儿,你大着肚子跟着奔波太受罪,就不用去了,爷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

    次日弘晖先去了的弘昉家里,因为昔日的大千岁在儿子家里养老。弘晖带着儿女去了之后,惠妃亲自出来招呼,拉着让多玩一会,弘晖说后面还有好几家人,没多留就告辞离开。接下来就按着排序去拜见了各位叔叔和姑姑。

    中午在郎惠园吃饭,看了看弘阳的女儿大妞妞。晚上先去了十七阿哥家里,最后在十六阿哥家的园子里吃饭,两人小酌了几杯。

    十六阿哥就说起了弘历:“咱们这位小五爷心眼多,好大喜功又刻薄寡恩,分地这事儿干得稀碎。我瞧着他看上了富察家。”

    这是提醒弘晖,别的阿哥也就罢了,这位可是有心思的!

    如今这局面,皇帝就这么几个儿子,除了弘晖之外,弘昐弘昀福宜和新出生的福惠都很虚弱。弘时弘昼表明不掺和,弘历却积极表现,这心思简直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啊!

    十六阿哥压低声音说:“你可别不在意,弘历这孩子很聪明,机灵懂事会察言观色,这孩子会满蒙藏维好几种文字,而且读书好记性好,跟着在皇上跟前办事,人员不错,手段虽然稚嫩,但是历练历练就出来了,他也是

    很有优势的。假以时日必成你的对手。”

    弘晖端杯子和他干了一杯:“叔叔的话侄儿记住了。”

    十六阿哥看他那模样就不像是记住了的样子,只能心里着急。弘历吃亏在他一上来就挑了个难办的事儿,在这上面栽了跟头,换成别的事儿肯定办得漂亮,日积月累之下必然是对手!

    次日弘晖去了弘时家里,这会弘昐弘昀都在,屋子里暖烘烘的,弘时把儿子永瑞抱来放在了炕上让他随便爬,小孩子爬一会趴一会,没人逗他他也不闹,如果逗他了玩得很开心。

    弘昐和弘昀就轮着逗他,把他抱在怀里哄着,哥俩很稀罕这个侄儿。

    四位大人和百岁在逗永瑞玩耍的时候外面太监来报,说隆科多来访。

    弘时都快崩溃了:“他怎么又来了!”

    连弘昐和弘昀的脸都拉了下来,这二兄弟都很不高兴。

    弘晖问:“他经常来?”要不然这哥仨也不是这态度。

    弘昐先说了一句:“他家的那个妾着实疯癫了些,隆科多居然也陪着胡闹,纵容那个妾上门看永瑞,处处以外祖母自居,着实令人讨厌。”总不能说佟家二房想要下注弘时吧,这事儿不能说,也不适合在弘晖跟前说。

    弘昀就说:“弘时,你出去速速打发了他赶紧回来,今儿咱们兄弟聚会,别让他扰了咱们的兴致。”

    弘时立即出去打发隆科多。

    弘晖看这哥仨的反应就知道里面有猫腻,人家不说就不说了,他也不问,就笑着接着逗孩子。

    弘时过了一会才筋疲力尽的回来,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在想:侧福晋很好,儿子也很好,但是附带的这门亲戚真的很疯癫!

    弘时觉得自己是个好脾气的人,就自己这脾气这会都想出去骂街!

    隆科多更想骂街,他们佟家是什么门第?康熙朝的时候是一等一的顶尖豪门,现在虽然不如以往了,但是底蕴还在,都倒贴了,弘时这傻孩子还不接招,这孩子脑子傻吗?

    隆科多和他背后的佟家也确实倒贴了,因为他们走过捷径,自从康熙做了皇帝,佟家获得了丰厚的回报。因此想要把弘时推到大位上,再把永瑞推上大位,到时候佟家的好日子又回来了。

    隆科多或者说佟家现在苦恼的是弘时不配合不开窍!

    隆科多从弘时家里出来,在车里对这脑子有坑的女婿心里骂了两句,车走没几步就停下了。

    外面随从说:“公爷,前面是年大人。”

    隆科多问:“哪个年大人?”

    “是年二大人。”就是年羹尧。

    隆科多从车里下来,看到年羹尧下马就打招呼说:“亮工,好久不见啊!最近可好?”

    “还好,公爷最近可好?”

    隆科多说:“最近还凑合。亮工,这天气还骑马吗?”都十一月了,都是冬天了,寒风-->>

    吹面感觉跟割脸一样,有点家底的都坐车了,这人还骑马!

    年羹尧转头看看自己的坐骑说:“年某的这匹马是

    匹好马(),再不带着它出来走动就要老死在马厩里面了。”

    这话听着没什么?()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看他的表情听他的语气,似乎话里有话。隆科多说:“亮工,正好今日撞上了,一起喝一杯?”

    “公爷相召敢不从命,公爷请!”

    两人找了一家酒楼,上楼去了雅间,四周心腹围住,上了酒菜后,先喝了一杯暖暖身体,两人就天南地北开始扯起来。

    同朝为官,说的也是朝廷里面的事儿,两人扯了半天,喝空了两壶酒,醉醺醺之下开始说这几位皇子。

    年羹尧有两个外甥,他摇头说:“舍妹体弱,两位小阿哥也不康健,唉!令人无奈啊!”

    不只是身体不好,他们年纪也小。雍正现在年纪不年轻了,就算他有康熙爷的寿数,也就是再坐二十年朝廷,二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大阿哥四五十岁,正是壮年啊!小阿哥才二十出头,正所谓国赖长君,成熟稳重的大阿哥和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们一比,选谁还用说吗?

    大家都是混在官场的人物,隆科多立即听出里面的那层意思了。年羹尧不看好自己的外甥,想另外找一条大腿当挂件,找上自己就是看上了二阿哥!

    他就纳闷年羹尧为什么没看上大阿哥和五阿哥。就问:“诶,你别这么说,小时候体弱一些长大了就好了,皇家有的是好药好大夫。比如说大阿哥,早年听说身体也弱,还生过大病,看看现在,这体格子十分健壮。”

    年羹尧醉眼迷蒙地看着隆科多说:“是啊!南方多瘴气,他跟着勇宪亲王几进几出都没事儿,这可谓是身体好,话说回来,这都是亲王的大本事啊!她能把阿哥爷照顾好,你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隆科多明白他的意思了:想靠上去也要有地方啊!如今的大阿哥身边早就有了各种人,想凑过去也晚了,不如另起炉灶。

    毕竟事在人为,康熙朝的时候,太子地位多么稳固啊,下面几个皇子不停地挖墙脚,最后江山不是太子继承的。就是此时皇帝说大阿哥是太子,朝廷里也未必是人人都服气的。

    隆科多又问:“五阿哥也听不错啊?今年夏天到处走动,看着身体也好。”

    年羹尧哈哈笑着摆摆手,说道:“五阿哥怎么说也是在上书房读过练过的,咱们一直找不到机会给五阿哥请安,可惜了。”

    这意思是五阿哥傲气,不屑于搭理年羹尧这种人。

    隆科多思索了一下,想到弘历一直对着富察家抛媚眼,年家和富察家比就差远了。端起酒杯:“英雄所见略同,日后同舟共济,请!”

    “请!”

    就在他们两个喝得醉醺醺的时候,门外的随从敲门说:“两位爷,下面运水泥呢。”

    他们两个就踉跄着起来到了窗口,看下面一车车的水泥盖着油布进入了西郊。路边的人纷纷指着大车在议论,绵延不断的车队此时停下了。

    两边的议论声音更大了,车子不动,等待着下一步指令。很快传令的侍卫骑马通知车队调头往粮仓去。皇上不打算用这批水泥修

    ()    园子,他先修粮仓,剩下的修银仓。

    圆明园里面雍正拍着桌子说:“糊涂啊!朕的园子是刚修的,不漏水不掉灰,还修什么?还铺什么地?这玩意这么好用就该先送到粮仓去,免得粮仓漏水粮食发霉,有剩下的送到国库的银仓去,银子值钱啊!”

    下面的官员赶紧行动,这真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立即补救。

    雍正问送水泥的官员:“朕的九妹和九弟什么时候回来?”

    官员说:“来的时候勇王说过了,说慢了半个月,快了五六天。要收拾的东西多,很多纸片都有用,不能轻易抛掷,因此花费的时间就多。”

    雍正点头,摆摆手让人退下了。

    晚上弘晖带着百岁进园子来陪他吃晚饭,和他商量明日想去安佑宫祭祀康熙,顺便去祭二哈。

    雍正听了心里叹口气,说:“明日你只管来,朕给你安排好。”

    第二天弘晖祭祀过康熙后去偏殿看二哈。二哈的玩具衣服狗窝都封存在陪葬的大箱子里了。二哈的棺椁从外观看是只超大的大箱子,里面一层,外面还有一层。外面有非常鲜艳的彩绘,上面都是二哈嬉戏的场景,同样密封后放在高台上。

    听说里面做了简单的防腐,里面还塞满了二哈喜欢的玩具。弘晖摸了摸外面的棺椁,把一只大鸡腿放在旁边:“二哈,给你吃的。”

    说完他连连叹气,回忆起走的时候二哈咬着他的衣服不松口,万物有灵,二哈在那个时候已经预感到生离死别,只是不能开口罢了,偏偏他没体会到这里面的离别,导致这一切成了终生的遗憾。

    他在偏殿逗留了半日才在太监的劝说下离开。

    几日后的下午,海棠和九阿哥的船到了通州,随后换乘车来到西郊。到了西郊来见雍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雍正有很多话想问,看着他们两个都是风尘仆仆,也就没再多聊,留他们吃了顿饭,大概说了一下外面的事儿,约定明日再聊,放他们回去了。

    弘阳就在席间,九阿哥家的人也早早地来了,大家各自上了自家的车回家去。

    海棠刚上车,弘阳就开始讲他女儿的趣事,连小孩子吐泡泡都能讲得绘声绘色,海棠含笑听着。

    到了家里,扎拉丰阿带着两只狗接着她,两只狮子狗绕着她乱跑,扎拉丰阿扶着她问:“格格还吃点吗?已经放好水了,先洗漱还是先吃点?”

    海棠说:“先洗漱吧,你吃了吗?让他们给我准备一碗酸汤。”

    她洗漱后顶着一头湿头发出来,就看到扎拉丰阿抱着个穿连体棉裤的小婴儿,这衣服穿过,她当年是虎头帽和虎头鞋全套装备都齐全。看到这小婴儿没有,就问:“怎么不给孩子戴帽子?”

    扎拉丰阿说:“有,就是屋子里热给去了,等会他阿玛额娘接走的时候还是要穿戴上的。来啊妞妞,给祖母抱抱。”

    海棠在心里忍不住仰天长啸,自己年纪轻轻做祖母了,找谁说说理去!

    眼看着扎拉丰阿把孩子都递过来

    了,她伸手抱着,看着怀里的小妞妞脸蛋子肥嘟嘟的,心里并没有什么喜爱喜悦这一类的情绪。

    她抱着孩子坐在了炕上说:“长得真好,养得也好。”接下来的一串夸奖就跟夸别人家孩子一样,那是有什么好词儿都往上堆。

    扎拉丰阿对这婴儿有滤镜,海棠夸的时候他连连点头不停地附和,觉得自家孙女真的是天人下降。

    就在他们两口子抱着孩子夸的时候,外面月娥带着人进来放晚餐,听着屏风那边公公婆婆抱着孩子夸,公公倒是很热情,婆婆那词儿一套一套的,她总觉得这里面客气居多,心里不免七上八下,以为婆婆不喜欢孩子。

    等饭菜摆好,她隔着屏风请公婆出来吃晚饭。看到婆婆抱着女儿边走边亲了几口,眉眼带笑,那模样又很喜欢,觉得刚才自己想多了。

    海棠一直抱着孩子,刚才她都吃过了,对面前的晚餐吃一口是一口,喝了一碗汤,吃了几口菜,又抱着孙女和儿子儿媳说了一会,直到眼皮子发涩想睡觉了才把孩子递给了儿媳。

    海棠就说:“今儿我和你们阿玛商量一下,明日再给孩子起个大名。”

    弘阳请父母早点休息,和月娥把孩子的帽子戴上鞋子穿好,再裹着一条厚厚的毯子才抱着离开。

    海棠的头发这一会也快干了,她就换了衣服坐在梳妆台上梳头。

    扎拉丰阿捧着册子来找她商量给孙女起什么名字合适。

    海棠说:“我出个字你出个字,咱们凑一凑,这名字不就凑出来了?我出一个‘安’。”

    扎拉丰阿看了看自己的册子,说“‘康’‘宁’‘乐’都不错,安乐您觉得如何?”

    乐安也成啊!

    海棠点头:“你既然觉得‘乐’合适,就安乐吧。”

    扎拉丰阿急忙去磨墨,要把这个名字记下来。

    海棠把头发梳顺了,就说:“别忙了,睡吧。”

    扎拉丰阿答应了一声,海棠先睡下,他忙完了换了衣服过来,掀开被子贴上来搂紧了海棠,海棠正想和他讨论一些快乐的事儿。这人就说:“格格,奴才找人定做了册子,日后就把咱们家每个人的名字用织锦织出来放进册子里。”

    海棠就说:“此言差矣,你这是本末倒置。”

    “怎么就本末倒置了?”

    “你弄这些之前问我了吗?我才是一家之主,我不高兴这事儿你就办不成,快点动动你那榆木脑袋想想怎么讨我欢心。”

    扎拉丰阿笑了一声:“这有什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