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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8 好荒唐
    铁路衙门特意调出一个火车头,当初为康熙准备得到豪华车厢也用上了,一路不停直接开往山东。

    之所以选择火车是觉得火车比船运更安全。若是船在半路翻了,抢救的时候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在海面上不会游泳只有死路一条。要是火车翻了,好歹铁路两边都是地面,抢救方便,说不定及时救援还有一条命在。

    三十万两白银是不小的数字,加上刑部的衙役官员,太医院的太医,剩下的就是护军营侍卫,这些人把所有车厢挤得满满的,大家在下午出发,两夜一天后,天亮时候进入胶澳。

    十一第一次长途坐火车,虽然这车是他监工修建的,此时他自己做了之后觉得和设想的不一样,上下左右都是毛病。

    又因为他是第一次出远门,很不习惯,因此车到站刚停稳,他就跌跌撞撞地下来在月台上吐的胆汁都快出来了。

    他晕车!

    弘时拍着他的背,太监捧着水杯让他喝点水。

    十四路过十一没看一眼,心想来的时候那么神气,这会儿怎么不神气了!

    他心里把十一鄙视了一下,就跟侍卫们说:“去找车拉银子,其余人先去衙门看我姐姐。”

    天不亮的时候整个小镇都已经醒来,这是依靠码头海运兴起的一座城市,繁忙又有序。早上各处上工的人群在路边买早餐,还有夜里卸货的人下工后晃晃悠悠去早餐店吃一份豪华“早酒”。这些人干的体力活,喝上二三两酒,搭配肉食。这样的早餐让人有力气去干活,也能让夜里干活的人喝酒解乏。

    侍卫从火车站出来,看到有板车放在路边的铺子,立即征用,说得也很明白:“替勇宪亲王送一回银子,一辆车和随车民夫给一两银子的辛苦钱。”

    一两银子!当时就有不少人推着车报名。一传十十传百,周围开门做生意的店铺涌出很多人站在路边瞧,很快征集了一百五十多辆车。

    车进入月台旁边,每辆车装一箱银子,十四跟押运的侍卫说:“把箱子打开,把上面的银子铺在车上,箱子咱们还要拿回去呢。”有粉擦在脸上,也让大伙看到这钱是真给了!

    拆了箱子上的封条,让民夫把车子打扫干净,上面铺了一层白银。此时水军接到消息,官府也派了衙役过来,与京城来的侍卫一起押送银子去寺庙。

    路上已经水泄不通,好多看热闹的人源源不断地涌来,衙役们在前面开道,水军和侍卫护送着车子在人群里行走。

    三十万两银子具体多少很多人没概念,只看到一车车的银子从眼前经过看不到头,这可真多啊!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是人生中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钱,雪白的银子打眼前经过真的很震撼。大家都在传听到的消息“听说了吗?这银子是买断活人在佛前的香火钱,什么捐钱布施,日后都不让收了,除非是给亡者超度,不然收钱是违逆了佛法和官府的律法。”“这是替大伙给佛爷的钱。”“好人呐。”

    此时除了十

    四之外,大家都在海棠跟前,海棠都决定今天早上吃完早饭要走,这群人再晚几个时辰她就离开了。

    此时弘阳捧着她的胳膊看,胳膊用木板固定,被一条丝巾兜着胳膊挂在脖子上。

    这时候大家都松口气,来的路上扎拉丰阿和弘阳都不信海棠只是伤了胳膊,他们觉得海棠的伤势很重,父子两个在路上焦虑烦躁,甚至扎拉丰阿担心海棠这会已经没了,路上和儿子一起哭了几场。

    这会看海棠没事儿,吃嘛嘛香,扎拉丰阿又激动地掉泪,和海棠说:“奴才就怕您有个三长两短,回头咱们闺女回来了没法跟她解释。”

    雅尔江阿立即说:“大早上的说这个不吉利,快别说了。”

    十一和弘晖说十四的送银操作,顺便把老六阿哥的主意给跟弘晖说了:“这都是路上听你十四叔说的,他找人把银子送到人家寺庙去了。银子不多,谱摆得可大。”

    海棠在心里换算了一下,一两是三十一点二五克,三十万两就是九千三百七十五公斤。闹出的动静肯定很大!

    弘晖问:“事儿到这地步,既然六叔有办法,就按这个办法做下去,前几日让人磨石刻碑,幸好没完工,要重新再写一篇文章了。”而且这碑要高大,就立在大殿前面,让所有人都看到。

    外面运送银子的车没进去,寺庙前面被围得水泄不通,和尚们都穿着新衣华服出来了,虽然看着场面隆重,但是几位领头的大和尚的脸色很难看。

    他们不知道海棠是临时起意还是早就准备好的,说早就准备好,可是当时请她是真的三请四请,寺庙的方丈托当地的大户和当地的官府请了好几次。毕竟是新寺庙,而且这位亲王对这镇子而言可谓是再造之恩,本地的大户都是在码头上赚钱了的,要感谢谁自然不言而喻。

    为了在本地站稳和这里的香客们交好,方丈也下了功夫,原本的计划是请她布施些银子,结下缘分,能顺理成章地在庙里供奉她的长明灯,顺便再求她题字,将来也能出去说这是受过亲王恩惠的寺庙,在官场多少能狐假虎威。没想到后来的事情不受控制了!

    也就是说,这还是主动请上门的。

    这几天方丈的压力很大,周围很多寺庙都派人来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得罪她什么了?

    在她遇刺后,整个山东府的寺庙瞬间被人掐住了脖子,赶紧发动所有关系,有的寺庙派人进京,因为接下来必有大难!

    此处方丈更是成了道友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这都是你惹出来的!

    这时候银子就放在寺庙外面,十四让人去买鞭炮,买来后铺在街上,随着一声“吉时到”的吆喝,鞭炮从街头两端被点燃,噼里啪啦响彻半个镇子。

    这动静结束后,十四才让人把银子送到寺里。侍卫在推车出来后结算银子,结算银子的时候还说:“这是大好事,到时候镇上东西南北四处连唱九天大戏,回头跟街坊乡亲们说一声,都来看戏。”

    这几天镇子上的人处在紧绷当中,并满镇抓刺客同伙弄得人心惶惶。

    而这热闹又太有话题度,让人忍不住和人闲聊,这就导致海棠最近被大家提得很频繁。

    十四把事儿办完急匆匆地去了衙门,见到海棠就问:“现在走不走?”

    海棠原本的计划是让替身回京,她让人做了一个担架,让一个人躺在上面,只需要被人看着抬上火车就行。可是现在一群人要求她必须回京,她心里不乐意,也无可奈何。

    有两个理由不能拒绝:一是老额娘太担心了,用弘时的话说老太太哭得快要淹掉畅春园。二来就是不回去在权贵圈里露一面说不过去。就回去两三天,先应付一下来探病的人,最后告诉他们接下来一段时间要静养,让他们别来打扰,要不然没见到真人朝廷里的官员怎么想?宗室怎么想?海棠身上可寄托着太多人的荣华富贵,一旦传出死亡消息或者是见不到人被怀疑秘不发丧会引发动荡,首先朝廷里必然有人商议收回封地,这是最现实的问题。

    在十四回来后不久,海棠被傲霜斗雪在脸上扑了一些灰扑扑的粉,嘴唇涂白,随后躺在了担架上被抬着上车,只露出脑袋,身上被盖得严严实实。

    衙门这里官员云集,听说京城的贵人现在要走,纷纷来送,也就在这时候看到了海棠,海棠还咳嗽了两声,嘴角有一丝血,被弘阳赶紧擦了。

    这模样伤得很严重啊!

    担架放在了车上,弘晖在车门处听交代,官员们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但是能听到偶尔几声沉闷的咳嗽,还有几位太医提醒少说话。

    最终弘晖关上车门送亲眷去坐火车,官员们赶紧尾随去送。

    火车已经准备好随时能发车,蒸汽在车站弥漫,一群侍卫轻手轻脚地把担架抬下来,有小心翼翼地送到车上。另一边几位太医在检查药和药罐子,还让人去车站要些煤块来,预备着路上熬药。

    很多官员看到被抬着上车的亲王昏睡着,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怎么了,反正看了一眼似乎不太好。

    很快车里车外收拾整齐,车站里的人吹响了铜哨,蒸汽弥漫之间车轴带动车轮,车子开始移动,一开始是慢的,速度越来越快,直至消失不见。

    本地官员都松口气,最起码这位没死在本地!和这个可怕的设想比起来,现在被上面追责的结果反而容易接受了。

    弘昼没想到自己接到的第一个大差事就是找合适的人审阅新经。

    毕竟姑妈的事情上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事事保密不说,现在还有这离谱的操作,尽管很好奇,也没敢多问,他还是尽职尽责地找合适的人选。

    宗室里面有不学无术的,同样也有读书很好的人。现在和初进关的时候不同,那时候正宗满人里面找个懂汉学的太难,出现一个就如凤毛麟角,大部分都是汉军旗的人。进关三代人后,家境殷实的人家文化水平提高得很快,不少殷实人家的孩子都开始走科举路子了。

    就比如平王府的福彭,他现在看着像个文臣,身上找不出一点武将的影子,同样他的学问在宗室里也属于拔尖的那种。

    除了他

    外,各个王府别管庶子嫡子,有学问的一抓一把,吟诗作画的不在少数,精通琴棋书画的也能列个名单。这些人生活中没有太大的压力,所以各种书都读,涉猎广泛。()

    弘昼以关系之远近列出名单交给雍正,雍正看后删除了几个人,跟弘昼说:“人多了不好做事,宁肯让这些人辛苦些,也别弄进来太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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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弘昼听了,接过名单出去了。

    到了门口他遇到了英儿,弘昼笑着问:“姐姐去哪儿了?”

    英儿回答:“刚才去了一趟内务府,外祖母说她今年不办寿宴了,把筵席停了,所花费的银子折算成粮食在城外施粥给姨妈求平安。”

    “哦,这好事啊!”

    “我就奉舅舅的旨意去找十六舅舅,告诉他把施粥的数量加一倍,缺的银子从舅舅的私库里出。”

    弘昼点头,想着要不跟随皇父的脚步也添点钱施粥?

    他带着太监出去,路上问太监:“爷手里有多少钱?”

    太监说了个数目,问:“您也想施粥?咱们在哪儿施?”

    “这事儿是祖母挑头,爷跟着就行,别出风头。”

    “是是是,要不奴才等会把钱送到内务府?”

    “嗯,送去二百两,毕竟爷刚当差没那么多钱。”

    “要不看看其他爷们送了多少钱咱们再跟风?”二百两真不多。

    “蠢材,这事儿就看积极不积极了,你跟风还显出爷的孝心吗?赶紧去,钱不在多积极就行!”

    “是是是,奴才现在就去。”

    晚上老六阿哥回家,听到门口的门子说:“乌雅家的公爷来了。”

    这是亲舅舅,老六阿哥进去就打招呼:“让舅舅久等了。”

    博启赶紧站起来:“六爷,是奴才不请自来。”

    等两人坐下后,博启赶紧低声问:“六爷,奴才实在坐不住了,这京城各种消息满天飞,也不知道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有的说九格格不好了,有的说只是重伤,还不到不治的地步,可是几位爷一起出城,这排场太大,奴才心里害怕,忍了几日忍不住了来问问您,您可要给了准信啊!”

    乌雅氏的儿女里面海棠发迹得早,加上四阿哥对亲外祖家的态度很冷淡,所以乌雅氏的娘家依附的是海棠。老六阿哥看到他这时候找上来肯定是这几日京城中依附妹妹的官员没少暗地里来往,这是各种消息收集了之后,让这位舅舅来讨要一个准信了。

    老六阿哥喝口茶说:“妹妹遭逢大难,也是命中有这一劫,这里面非常离奇坎坷,我就长话短说,妹妹受了重伤,也没到不治的地步,报信的回来说当地的大夫给的说法是要休养三个月到半年。前几日皇上就说她这几年劳苦功高,也该好好地休息一阵子了,就按着半年来算,接回来在家休养,山东那边要啥啥没有,只要能挪动就立即带她回来。”

    博启松口气:“这就好,这就好啊!”虽然他们能继续抱弘阳的大腿,但是弘阳比起他额娘来差得多,不够老辣,也没显出

    ()    大能耐来,跟着勇王才有大前途,弘阳在大家眼里就是守家业的,比不上开创家主。

    老六阿哥压低声音说:“舅舅不想知道妹妹为什么遭受这样的劫难吗?()”

    “哦?愿闻其详。?()?『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这是妹妹梦里梦到了佛陀,与佛陀论道……”

    老六阿哥就是要让这帮人把这事儿给散出去,他已经让御用文人把这事儿写了下来,目前故事的大概骨架已经成型,交给了京城的几位大师,这些大师要修改成经书,最后交给宗室中的饱学之士审阅,然后再刊印成书各处散布。

    这本经书的名字暂定为“佛与王说生者亡者经”。

    博启听了恍然大悟,对着老六阿哥说:“这简单,您只管等好消息吧。”

    老六阿哥嘱咐:“别太露骨,要自自然然才好。”

    博启点头。

    因为要庆贺乌雅氏寿辰,先前就给公主们写了信,各路公主郡主及其他宗室外嫁女们都携家带口地来了京城,随他们来的还有不少喇嘛。

    考虑到藏地那独特的社会制度,对明成祖称呼过“转轮王”,对康熙称为“文殊大皇帝”看成文殊菩萨的化身,因此作为藏传佛教的佼佼者们看了御用文人的原始脚本很不满意:写的都是什么?没一点有用的!

    让你们看我们写的!

    海棠回来的时候,京城有一种一言难尽的氛围,她被从车站抬到郎惠园,刚进家,就有不少宗亲来探望,她只需要躺着装病就行,自有儿媳妇月娥应付人家,但是很多女眷来到海棠床前探望的时候还要双手合十来一句“阿弥陀佛”。

    这不像是感谢佛祖,像是要拜拜她,她瞬间觉得浑身难受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海棠很疑惑,心想难道六哥那漏洞百出的说法真有人信?

    随后乌雅氏亲自来看望女儿,屏退左右进屋,海棠哪敢再躺着装病,赶紧在额娘跟前掀开被子坐起来。

    乌雅氏看到闺女真的是骨折了才松口气,她就说:“这也不怪我多想,你四哥哭着来找我,到我跟前的时候还掉着泪,他说没事儿我怎么会信啊!”

    随后说了几句没事就好,然后双手合十念阿弥陀佛。

    海棠问:“您念叨谁呢?”

    “我谢佛祖呢。”

    “哦,”这属于老额娘的日常,海棠松口气。她悄悄说:“刚才来了一群人,对我念阿弥陀佛,我不知道他们是感谢菩萨保佑我还是……”

    “这是你六哥和十三弄出来的事儿。”

    这时候桂枝来了,看额娘和姐姐说话,特别是姐姐这会坐着,她心里松口气:“来晚了,这条街上的车堵住路了,我们家的车夫好不容易把车开进来。”她距离远,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来,还是堵在了这条街外面。

    “堵了?”海棠记得自家门前万年没人路过,怎么就堵了。

    月娥端茶来给桂枝,桂枝接过来喝了一口:“可不是吗?都想来给你请安呢。”

    月

    ()    娥笑着说:“姨妈,我额娘现在正纳闷,刚才听外祖母说六舅舅和十三舅舅办了件大事,她还不知道是什么大事呢。”

    桂枝立即放下茶杯,满脸都是分享八卦的兴奋:“我来说我来说,就是六哥出了个主意,说你梦里与佛祖约定,日后佛家只收亡者超度的钱,其余的钱一概不收。”

    海棠在山东听的也是这个版本,虽然有点假,她觉得还能接受,毕竟这说法百姓更容易接受。

    “然后呢?”

    “然后这事儿就到了十三弟的手上,他亲自邀请大师,借一些西洋故事情节融会进去,读着新鲜更有趣味,大师们兢兢业业地写了一本送到上面,然后被喇嘛们比下去了。

    这些北边来的大喇嘛写了足足这么厚的一本。”

    她伸出手,掐着一个半指头肚示意有这么厚。

    海棠瞠目结舌:“他们把这梦写了这么多的字?”真能够注水的啊!

    “哪有,这是把你的前世今生都交代了。”

    “我前世……”我前世我记得!他们知道什么!

    “他们说您是创世神明之一,主掌财富和征伐,平日里坐在羊背上在草原到处走,分慈善像和凶恶像。对了,他们把画像也画出来了,现在在上色。”

    海棠目瞪口呆!

    月娥好奇地问:“什么是慈善像?什么是凶恶像?”

    “哦,我听说慈善像是一个皮肤白皙丰满的女神,戴着花冠,捧着聚宝盆,坐在一只洁白的羊身上,浑身是宝珠装饰,上下光辉璀璨。身边有一只温顺的大狗跟随,大狗是信使。大狗就是盐宝,四哥要求加上的。”

    海棠听到说盐宝突然说不出话来,哭笑不得之余还有些感动。

    桂枝接着说:“凶恶像就很可怕了,皮肤是黑色的,头戴骷髅冠,红发竖着如钢针,眼中冒火,耳朵上的耳环一只是狮子一只是大蛇,嘴巴里全是獠牙,身上是骨甲,背着刀剑,乘坐黑羊拉的战车,盐宝就变成了三只头的恶犬追随战车奔跑,戴骷髅项圈,模样也很凶恶。对了,车上竖黑旗,摇动一下天下尽暗,日月无光。摇动两下就能化万物为亡灵军,连续摇动,将过去未来的万物都摄来为阴兵,天生立于不败之地。”

    海棠……海棠不知道该说什么。

    桂枝补充说:“盐宝变三头恶犬嘴里滴下鬼火是十三弟的主意,四哥觉得很不错,让人把你们画得更狰狞一点。”

    月娥说:“真想看看。”

    桂枝高兴地说:“你祖母看过了。”

    乌雅氏说:“我看的时候没上色呢,我看不得凶恶像,着实吓人。闺女你这是怎么了?哪里难受?”

    海棠已经躺回去了,两手放在肚子上很安详。

    她看着帐子顶说:“我没脸见人了!我一世清白没了!枝枝啊,你去跟四哥说,我不同意,我就是个人,普通人,要是他这么折腾我就再不出门了。”

    桂枝看看老额娘和外甥媳妇,问海棠:“真的假的?”

    “真的!我就是一名普通人。”

    “行吧,您先别急,我去找四哥去。”

    海棠决定在日后的教材里面夹带反迷信的内容!她才不是泥塑中的一员,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