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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8 糖公鸡
    老六阿哥回家后和儿子两人对着发愁:怎么才能办一件大事呢!

    老六福晋在一边说:“你就是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以前不放在心里现在着急了。叫我说,皇上就是看不得你们闲,以前是十三爷和九妹妹一个在内辅助一个在外主持,可是今年以来十三爷一次比一次病得严重,十三爷的差事不免堆积,他就是希望爷你积极顶上去,不管是不是大事,只要干了就是事,十三爷把这些事儿处理的好就能得到一个世袭罔替,你要是不差什么,不也是能落到一个世袭罔替。”

    老六阿哥想说一句“你懂什么!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但是低头一琢磨,发现这也有几句道理。

    十三阿哥为什么能得到一个世袭罔替的爵位?不就是因为他这人是真的下劲干活吗。只要自己和老十三一样舍生忘死也有这好处!

    也就是说,做不做大事能不能拿到爵位不是自己说的,是要看皇上怎么说!

    他忍不住叹气:“这真是要把爷当驴用啊!”早先老爷子在的时候从不舍得用自己,每次分好处的时候一次都没落下过,干活的时候也没正儿八经出力。这换成了哥哥当家,这真的不一样了。

    他看着儿子:“行吧,咱们爷俩豁出去了,明儿你跟着一起动起来。”

    弘杲目瞪口呆,您这真是大懒使唤小懒,小懒没办法只能干瞪眼!

    老六福晋说:“眼下就有个机会,这不是最近都互相请吃饭吗?都问做什么挣钱,你们也出去和人家聊聊,看看能不能取经,也好打理家业。就是过年后皇上和这几位爷谈论这事儿的时候,你们也不至于干瞪眼没话可说。”

    老六阿哥家的家人很少,弘杲也不是那提笼架鸟游手好闲到处撒银子的人,家里除了人情来往也不花什么钱,老六阿哥家的银子是挺多的,暂时不为花钱考虑。

    不过今儿既然说到这里了,弘杲就说:“额娘说得有道理,这事儿要问好,不然皇阿玛问起来没话说显得咱们不用心。正好说起这事儿了,儿子这会儿才想起来,今儿下午遇到了福彭,我们两个说了几句,他说他家的书挺多的,想要刻印出来送人或者是放在店里买卖,问我有兴趣没有,我心想这也是个营生就答应了,他还问我想不想做笔墨纸砚的生意。”

    说完看了看老六阿哥。

    老六阿哥瞬间明白了:“平王是想做这门生意?也行啊!”文房四宝置办起来也很花钱,这也是门生意。福彭之所以拉着弘杲说这个,自然是平王府想和自家联手。

    老六阿哥说:“回头把他们家请来咱们家玩一天,咱们家也有不少书,到时候互通有无,是不是福晋?”

    老六福晋点点头:“爷说得对,我也好久没见外甥女了,她自从有了身孕就不爱出门,到时候也请来说说话。”

    弘杲疑惑的是:“平王和十四叔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有这好事儿能不惦记十四叔?”他的意思是十四叔向来不靠谱,做的事儿一言难尽,要不然这合作的事儿好好想想。

    但是老六阿哥或许是对亲弟弟有滤镜,也可能是对平王有信心,就说:“这也行,你十四叔是你亲叔叔,都不是外人,到时候把你十四叔一家也请来。()”

    弘杲只能答应了一声。

    十四来了之后先是吐槽了一通亲戚们。雅尔江阿的意思是把持一个行业,在一个行业里面精耕细作,后来连着他和一群宗室王都成功被海棠糊弄成了撒胡椒面,各个行业都掺和,东撒一点西撒一点。这还有个说头,叫做“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

    用十四的话说:“这些人都被姐姐骗了!”

    平王、十四、老六阿哥坐在亭子里说话,这亭子是四面都有门,放了火盆,也不算太冷,只留着靠着人工湖的一扇门没关,一群人欣赏雪中湖景。临近过年,天空又飞扬起雪花来,看样子似乎一时半会不会停。

    平王说:“您也不能这么说,姑姑她自己都没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不是?”

    十四冷哼:“那是我姐姐有心眼,她跟咱们说她要做茶叶生意,卖那个叫什么黏糊糊可可和喝起来跟中药似的咖啡,可是她让十一哥去卖糖,糖啊!我听说喝咖啡必须有糖,你说他俩这招数你服不服?”

    十四越说越生气,他最气的是姐姐发财还不带他!

    他嘟嘟囔囔地控诉:“还有他家隔壁的那个保按,姐姐给他支了几招,卖油!什么桐油、蓖麻油、椰子油、棕榈油,还有一些我听不懂的,和油以及油脂相关的是他家去做,我光听着就觉得油水丰厚。”

    老六阿哥问:“你去找你姐了吗?”

    “没。”

    “没有你嚷嚷什么?你都没去,你要是去了她不搭理你有额娘替你出气,你没去你有什么可嚷嚷的。”

    十四委屈,他是弟弟啊!当姐姐的怎么不照顾弟弟。嘴上说:“我等会就去,我也学着那些人,多掺和一些,虽然本钱薄了,但是赚钱的渠道多了也挺好的。”

    老六阿哥叹口气,这笨弟弟都不知道怎么说他才行。

    不过转念一想,就是不笨才没到处嚷嚷,妹妹这一招也是阳谋,多投资防止在一个行业里面做大,也确实规避了风险。大家不是看不懂,而是看得清清楚楚也要往这个坑里跳。

    毕竟都没长前后眼,谁能说得清楚这里面有什么风险,万一经营不善,那可真是要喝西北风了。

    所以都在积极了解各个行业,希望能你在两到三个行业里投钱,这样也不至于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十四从老六阿哥家里出来后打发十四福晋带着孩子们回家,他则是拐到了海棠家里。

    门口的门子赶紧请他进去,刚进前院就发现这里有不少面生的人,这些人都认识他,看到了他赶紧请安。

    十四点点头,从前院绕着就往后院去。这时候带路的就是太监了,他问:“前面的是哪里的官儿?”看着有些官威在身上,但是又都是些年轻黑黢黢的后生,觉得是官儿,八成是外地的官儿。

    太监回答说:“是水军衙门的官儿

    ()    ,都是京旗出去的,趁着回来过年来给我们主子请安,我们主子就让公主去接待他们。”()

    十四点点头,他听说要给水军提一提地位,以前水军比步军差一点,更别说和骑兵比,现在水军熬出来了,据说要在三个港口设立三位将军,负责港口的军政大事。这三位将军和驻守在各地的将军一样都是一品官,这样一来各级官员都往上升一升不说,里面还能再塞一些人进去,可谓是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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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的心思一动,想着看能不能把自家的孩子塞进去。

    勇宪王府的后院也是分左中右三路建筑,是标准的宗法庭院格局,修建的很素雅,后院正房全是依照着海棠的爱好布置的。这三路建筑中间有小门连接,关上门就是三处大院子,彼此不通。

    海棠和扎拉丰阿住在中间,西边给了莹莹住,东边是弘阳夫妻带着孩子们居住。

    十四来的时候海棠搂着安康给她讲故事,安康红袄红裙子红棉鞋,看到十四进门就从炕上跳下来高兴地跑来请安。

    十四看到她小人儿乖巧,高兴地抱她。安康连忙推着他的脸,叫着:“祖母救我,舅爷喝酒了,他要吃我!”

    十四把她放下:“傻孩子,舅爷才不吃孩子呢。”

    安康跑回去抱着海棠的腿回头看他,一脸不信。

    十四坐下问:“我姐夫呢?”

    海棠把孙女抱上炕,给她脱了棉鞋让她在炕上玩,就说:“出去喝酒去了,要过年了,年底的饭局多。”

    “他倒是日子潇洒,不在您跟前侍奉您,却自己出去高乐。”

    海棠说:“我是不爱去,弘阳忙,不让他去让谁去?难道让安康和她那还在吃奶的弟弟去?你进门的时候看到了吗?这几日来请安的水军官员多,莹莹毕竟年纪小,我替她镇着些,遇到些刺头我出面,别的让她看着办吧。”

    十四歪着身子问:“您真的让莹莹出面?”

    海棠端着茶杯点头,问他:“你有事儿?”

    “哦,您也知道弘映和弘暟如今没差事呢,弟弟想着要不然让他们在水军当差去。”

    海棠问:“你看上哪处港口了?”

    十四这主意也是临时起来的,他就说:“我也没打听,您看着安排,只要不在家到处乱晃就行,孩子大了,没差事心里发慌。”

    海棠点头:“这好说,我等会儿找人拿名册来,看看哪里有缺。”

    “还有一件事,现在大家都做生意,以前没想那么长远,现在大家都动起来了,我也着急了,姐姐你给我指一条明路。”

    海棠说:“你是我亲弟弟,我不瞒着你,我知道有一条路,就是苦了点,不过要是成了收益不可限量。”

    她把杯子放在炕桌上,示意十四来听。

    十四把耳朵凑过去,海棠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听了看了看海棠。海棠说:“这是我昨日进宫给额娘请安,和四哥说过的,你要是不怕吃苦,倒是能去和他商量一下。”

    十四看看外面的天色,不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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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直接站起来:“我去宫里给额娘请安去。”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十四空着两只爪子进宫了,乌雅氏看了就问:“你就这么来了?”

    十四不理解,对着自己看看,觉得今儿的衣服没脏啊!他说:“这是来给您请安,又不是上朝,不用穿官服,这么来怎么了?不妥吗?”

    乌雅氏问:“你就没拿点什么来?”

    看着这老儿子还是一副迷茫的模样,乌雅氏就恨铁不成钢:“你啊,你来看你老额娘空着手啊!”

    “您又不缺吃喝,我拿来了也是放在一边不用,何必再拿,儿子孝顺您的心是真的,您就别挑三拣四了。”明白了,老额娘就是看他不顺眼!

    这是亲生的,就是嫌弃都没说理的地方!

    乌雅氏拉着他坐下:“你啊,这马上过年了,你来哥哥家空着手吗?不给老额娘送点吃的喝的再给你侄儿拿点小玩意儿,这又不值钱,拿来才是你的心意呢,你空着手我是真没看到你有什么心意!”

    十四明白了:“您教训的是,儿子明儿再来补上。”

    乌雅氏松口气,这小子今儿没犯病,就多说了几句:“再亲近的关系也不差那仨瓜俩枣的,你也别吝啬,多疼几个孩子,这也是你做了一回叔叔该有的样子。”

    十四赶紧点头:“您说得对,儿子都记下了。”所以您别念了。

    乌雅氏看出他不耐烦了,在他脑门上戳一下:“要不是看着你是我生的,我管你呢!你小时候也挺灵性的啊,怎么长大了就这模样。”

    “可见是猪油蒙了心窍!”雍正在门外说了一句,宫女打起帘子,他进来。

    十四起来等他和乌雅氏问安之后才打招呼。

    十四想和雍正私下里说话,但是雍正陪着老额娘扯了半天闲篇,又留下一起吃饭,等饭吃完天都黑了,他好容易等到雍正站起来。

    雍正跟乌雅氏说:“儿子和十四弟这就走了,您早点歇着吧。”

    乌雅氏高兴地说:“去吧,路上滑,看着点地面。”又嘱咐侍奉的人尽心,看着他们兄弟穿戴整齐了出门。

    十四出门后迫不及待地问:“我今儿去找我九姐姐,她说……”

    “她说的都是真的,朕想着你与朕一母同胞,想扯你一把,但是你看着急躁不堪,谁知道能不能成大事。”

    十四听了刚想嚷嚷,深呼吸一口气,这机会只有一次,就说:“您说得对,您这么想也是应有的。”

    雍正看了他一眼,觉得这性子还需要磨,就说:“这事不是说说就能办成的,朕要琢磨琢磨,而且前面要做的准备很多,你回去吧,朕什么时候琢磨出结果了再找你来。”

    “是。”

    十四果然没再嚷嚷,出宫去了。

    雍正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这狗脾气不知道能忍多久,还是要磨一磨他的性子啊!

    十四在宫里吃饭的时候,十四家的人找到了海棠家里。此时扎拉丰阿做了个木头船,打磨好了之后给安康玩儿,安康抱着

    跟海棠显摆。百寿这会也醒着,在炕上蹬腿,莹莹看着人给他换尿布,捏着鼻子说:“百寿,你好臭啊!”

    月娥笑着说:“要不然说孩子是奶臭奶臭的。”

    在这其乐融融的环境里,弘明跟着弘阳进来了。

    弘阳带着弘明来到海棠跟前,小声说:“额娘,弘明弟弟说十四舅舅没回去,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弘明点头:“姑妈,这么晚来实在是打扰了,下午我阿玛从六伯家出来,跟我额娘说来您这里,他喝了点酒,这么晚了还没回去,家里实在担心。各处都找了没找到他,来问问您……”

    海棠说:“他确实来了,不过后来走了。你们真的各处都找了?”

    弘明有些不好意思,说:“是,外面宅子也派人去问了。”十四有外室,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弘明的意思是也问外室了,就是发现他没回家,没去亲戚家里,更没去外室那边,十四福晋这才着急了起来,心想这烂人别是在街上睡着了吧,这种天气睡一会儿就能冻死他。

    家里人劝说有人跟着呢,但是十四福晋心里发慌,担心随从们不尽心,撵着几个孩子出来找人。

    海棠问:“他进宫了,你们去宫里问吧。”她刚才问各处都找了吗就包含宫里,看来这家人没去宫里打听。

    弘明不敢去宫里问,一旦惊动了祖母和四伯事儿就不是小事儿了。听海棠这么说先是松口气,赶紧告辞去接十四回家。

    弘阳把他送出门,海棠跟扎拉丰阿说:“十四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不靠谱。”

    扎拉丰阿真没法接,他不好对这些老阿哥们评头论足。

    随着新年的一天天到来,终于在大年三十那天海棠主持祭祀太庙,皇家的过年活动正式拉开序幕。

    第二天天不亮,大家冒着大雪往宫里去,在宫外等着开门的时候,诸王以及贝勒贝子们站在一起,各个都面色严肃没有说话,因为他们知道等会儿朝拜之后就在慈宁宫里要商量着怎么勾兑,不,怎么和皇帝商量“生计”。

    这一天是避免不了的。

    在海棠看来,这是从半封建半奴隶制走向成熟的封建制,再然后就是半封建半资本。

    在这些宗室诸王们看来,天下承平日久,根据历史规律,接下来就是马放南山刀剑入库,大家要享受太平了。无论是杯酒释兵权还是杀勋贵,这个过程是避免不了的。区别就在于功臣们能得到什么。

    得到些好处总比家破人亡要强!

    所以这会心里都在打腹稿,考虑到皇帝那种你强他更强的脾气,所以大家的基调都是以祈求开头,用痛哭结束,全程示弱,务必让他那铁石心肠被大家的泪水泡软一点。

    宫中的大门打开,官员纷纷整理衣服,宗室诸王打头,后面跟上。

    今年的朝贺没能让大家看笑话,如往年一样没什么新意地结束了。

    雍正带着宗室内有爵位的人去慈宁宫给太后磕头拜年,随后大家在慈宁宫坐下。

    今天的重头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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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雅尔江阿为首的一干诸侯王们先是哭诉日子过得艰难,在乌雅氏跟前说起今年过年的花销,这一笔笔花销算下来数量十分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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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雅氏一面惊讶于王府的开销庞大,一面又纳闷大过年地说这个干嘛。又说又哭,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现在还不知道雍正要收回旗主的权力,这些事情她的几个孩子都不说,也没有宫女太监敢在她面前唠叨这个。

    今天的乌雅氏就是个摆设,雅尔江阿表面上是向她哭诉日子艰难,但是却面向雍正,这些话实际上是说给雍正听的。雍正此次闭着眼睛,手里捻着佛珠不动如山。

    大家看他这态度,康亲王椿泰就说:“咱们家里这些开销虽然庞大,但是和一年的花费比起来也不算什么。咱们这些王府谁家没有一群亲戚们攀附,七大姑八大姨拐着弯的亲戚都倚仗着王府过日子,这花的钱海了去了。咱们没了收入,咱们这些人喝西北风不说,这一些人还不知道将来的下场呢。”他本来想说饿死,但是想想今年大年初一,说这个触霉头也就改了一句。

    就算是改了一句雍正还是觉得他说话不够好听,睁开眼睛说:“大过年的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触霉头吗?”

    眼看着雍正要找事了,老六阿哥立即在中间和稀泥说:“今日大过年呢,大家都高兴些。各家的事儿皇上也非常关心,咱们都是一个祖宗,何必把话说得这么绝情。”随后老六阿哥把雍正对宗室的关心讲了一遍,下面的人默默听着。

    但是也免不了在心里面诽谤:他是对大家关心,但是受益的是那些闲散宗室,和王府何干!

    这一些闲散宗室每月都有钱拿,子女都有人养还能上学,平时衣服什么的也会发放一些,吃喝不愁,衣食无忧。对于他们这些闲散宗室来说已经足够,但是对于王府来说这就差得远了。

    老六阿哥把哥哥的德政夸了一边,就说:“咱们彼此都心知肚明,有话就直接说,不必如此哭哭啼啼,大过年的做出此等姿态也不合适。”

    雅尔江阿直接说:“我们王府想得到一张钱庄经营的许可书,不知道皇上肯赏下吗?”

    雍正没说话,弘晖出面说了一堆钱庄管理办法,意思是不行。

    椿泰出面祈求得到某些行业的专营权,弘晖出面读了新版还没颁布的大清律,告诉他日后没有专营一说,也不许一家独大,更不许垄断专营。

    许多人心里想:怪不得你手里的大清律憋了这几年都没颁布,原来是想憋个大的!

    雅尔江阿问:“咱们也不挑了,请问皇上愿意赏什么?”雅尔江阿在心里对小气鬼雍正已经鞭笞了八百下,心想这人不会一毛不拔吧!

    毕竟这人对自己都抠门,对大家也大方不到哪儿去!

    雍正也不隐瞒了,就说:“朕给你们免税五十年!”

    啥?你还想让大伙交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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