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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6 窥一角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就有人冲到郎惠园门口急着见这里的主人。

    很快侍卫带着他进来前院,不到一刻钟弘阳急匆匆地出来,这人对着弘阳顿时匍匐在地大哭着说:“姐夫,太爷去世了。”

    康熙的表兄弟鄂伦岱去世了。

    作为亲戚,弘阳是必去的。

    弘阳一边让人去衙门请假一边问佟家报丧的人:“前几日我和你姐姐打发你大外甥去送月饼,孩子回来说老爷子还好着呢,拿着我们家的月饼大吃大嚼,怎么今儿就没了?”

    佟家的一边哭一边抹眼泪:“别说前几日了,昨日赏月的时候还好好的,他还和我们兄弟开玩笑,散了的时候他还抱怨没喝够,被老太太说了几句,气哼哼地回去了。今儿早上该起来了,老太太去叫他起来,才知道他老人家睡梦里没了。”

    弘阳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鄂伦岱没了,他的儿子是要守孝的,那么火器营统领的位置谁来坐?

    火器营可不是刚入关时候的火器营,现在造办处和火器营都是两处庞然大物。

    火器营甚至从步军独立出来,兼具研发生产和作战,早就独立门户了,这个佟家掌握的几代人的位置早被人觊觎了,现在就是别人撬墙脚的好机会!

    弘阳说:“好,你先等着,我进去喊着你姐姐一起去。”

    他急匆匆地回去,让人请月娥去佟家,给两个孩子请假,今儿不去读书了,先去佟家奔丧。他自己则是匆匆去告诉海棠这件事。

    海棠也很震惊,震惊完了又开始释然:“老鄂毕竟到岁数了,这时候走也是说的过去的。”

    弘阳问:“额娘,火器营统领的位置谁来坐?”

    海棠说:“这不是你考虑的,这是你舅舅发愁的事儿。有时候太大太重要,反而帮不上什么。去吧,带着你媳妇孩子去佟家,我和你阿玛下午再去。”

    无论从康熙那边开始论还是从弘阳这边论,海棠和佟家都是亲戚,所以该去烧纸摆个供桌。

    她有些不放心月娥,月娥这时候还大着肚子,身怀六甲,动作笨拙,她要亲自看着月娥出门。

    月娥哭哭啼啼地扶着安康上了车,安康跟海棠说:“您放心吧,我能侍奉我额娘。”

    弘阳看着他们母子几个上车了,对海棠和扎拉丰阿说:“我们去了。”

    海棠叫着弘阳:“你先别急,先稳住,就是你岳父卸了差事也要你舅舅批准才算是。”

    弘阳点点头。

    看着车队出门了,扎拉丰阿说:“这消息真突然,上个月奴才在琉璃厂还遇到鄂公爷在街上横着走呢。”

    “横着走?”

    “就是这么一说,反正他在街上跟个霸王似的,年纪大脾气横,没人跟他争,人家看好的东西正砍价呢,他说他看上了,赶紧让给他,谁不知道这位爷是真的能犯浑的,他是真能做出躺地上讹人的事儿来,奴才都要绕着他走。”

    这人是在乾清宫都敢掀康熙桌

    子的人,还有什么浑是他不敢犯的。不过鄂伦岱因为急公好义名声很好,和他相处的人都说他这人大方、义气,从不以贫贱富贵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海棠还不及怀念老鄂,就匆匆进园子了,火器营统领这个职位太重要了,势必是接下来几天争夺的焦点。

    在海棠准备进宫的时候,鄂伦岱的大儿子也是弘阳的岳父补熙进宫报丧。

    佟家是皇家的老亲戚,鄂伦岱和康熙是正经的表兄弟,于公于私补熙都要进园子里报丧。

    雍正听了也很吃惊,随后就释然了:“老大人的年纪大了,这个岁数去了也是高寿。”他想了想说:“你先回去办理老大人的身后事,丁扰的折子你晚两天再上。”

    补熙应下,退了出去。

    雍正皱眉,早先海棠就说过要拆分火器营,他还觉得这样做不妥,可是现在再看,火器营太庞大了。光是他们的营地就扩充了几次,而且火器营有自己的矿场。与其说这是一支军队不如说这是无土的诸侯。

    雍正觉得这时候正是拆分火器营的好机会,他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了。

    这时候苏培盛来请他,该上朝了。

    而圆明园正大光明殿外面各路大臣都已经知道了鄂伦岱去世的消息。此时都在猜测谁会出任火器营统领。

    弘历心里有合适的人选,他要推年羹尧,年羹尧是个允文允武的人物,也是他手里最合适的人。弘历和弘皙短暂地碰面,两人达成了共识,很快两人手中的派系都得到了通知,推举年羹尧出任火器营统领。

    弘晖也在考虑这件事,他手里能用的人多,很明显今日推举的火器营统领只是过渡,过三年还是佟家人来坐这个位置,然而这三年过渡也不能让一个有三心二意的人掌握火器营。

    他的人选有很多,觉得最合适的还是姑父舒禄克,首先姑父需要挪一挪位置了,弘晖看上了九门提督的位置,不是说姑父不向着他,而是早年舒禄克受到沙济富察氏的影响很深,内心中他不想把这样重要的位置交给姑父。

    其次佟家在火器营深耕多年,庞大的火器营在小事儿上听新统领的,一点掺和到夺嫡里面,火器营中下层军官和管事们都要听佟家招呼,新统领在这种大事上用不动他们。就是姑父听了富察氏的怂恿也不会办成事儿。

    弘晖心里想好,和弘杲两人耳语几句,又找了几个弘杲他们家的人选,决定一起出来打擂台。

    弘杲说:“等会要是这些人都不济事,咱们把阳哥推上去,就是佟家也会极力促成自家的姑爷暂时占据这个位置的。”

    弘晖点点头,正想说话,就听见外面静鞭响起来,大家纷纷排队进入大殿。大殿上被蜡烛映照得如白昼,雍正已经坐在了龙椅上,旁边放着一张桌子,上面堆了一些折子。

    众人三呼万岁后开始议论第一件事,关于秋收,这次秋收河南府因为大雨连绵,很多庄稼都泡霉了,户部上折子请求赈灾,雍正让大家商议赈灾办法。

    老办法就是直接发粮食赈灾,这办法本

    来是个好办法,但是执行的时候总出事儿,盗卖赈灾粮这种事儿层出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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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件事吵到了日出,侍卫悄悄地把蜡烛吹灭,把蜡烛架子叫做满堂红的家具抬出去后,这事儿还没吵出个结果。

    雍正看着后面还有一摞子折子,就很生气:“以前没钱没粮赈灾的时候你们吵吵嚷嚷。现在有钱有粮,又要吵吵嚷嚷。每逢关键时刻都指望不上你们,既然这事儿是户部和工部的事儿,你们两部各出折子,来朕跟前分辩。下一件事……”

    快速了过了几件事,大家都等雍正说火器营统领的事儿呢,结果雍正直接扔下一句下朝就走了。

    群臣散去,皇亲一股脑儿追着雍正去了御书房。

    雍正坐下吃早餐,大家也一起坐下跟着吃。吃完了早饭,谁都不可能先提这件事,磨磨蹭蹭不肯走。

    雍正就说:“老六和妹妹你们留下,其他人都去忙吧。”

    弘晖应了一声,站起来招呼着弟弟们走,但是弘历不能就这么走了,立即说:“皇阿玛,儿子有话说。一等功鄂伦岱去世,按理来说火器营统领补熙要丁扰,请问皇阿玛,派谁接任火器营统领?”

    他有很多设想,无论是雍正怎么回答他就要把年羹尧推出来,羹尧资历够,老本事够大,足以胜任这个职位。

    雍正压根没按照他设想的回答,就说:“这事儿回头再议吧,佟家人刚去世,补熙还没上折子呢,不能紧赶着让人家腾地方。行了,你们都回去吧,今儿事儿多,朕和你们叔叔姑姑说一会儿话。”

    他今天和海棠老六阿哥重点谈论的是拆分火器营。

    以海棠的打算,把火器营打造成一个快速反应军队,把有科研能力的工坊单独建造成一个衙门,最后把矿场等其他资源再整理成别的部门,总之不能让火器营有人有钱有火炮,如果放任不管,必出大事。

    海棠的这种拆分方案雍正和老六阿哥都认可,那么接下来谁做这个主持拆分的人呢?换句话说,说做这个火器营统领呢?

    海棠说:“这事儿我来吧。”

    雍正就说:“妹妹,你我咱们年纪都大了,不能事事顶在前面,也该给小辈儿一点儿干活的机会。到了咱们这个时候,就是给他们收拾烂摊子的。”

    他看了看老六阿哥和海棠:“朕想着在弘阳和弘杲里面挑选一个合适的。”

    海棠就说:“如果在这两个人里面选,弘阳必然要偏心佟家。”

    雍正说:“无妨,一块肥肉分成了三份,佟家只能选最肥的那一份,哪怕是最肥,也不是以前的火器营了,让他们选去吧。”

    老六阿哥说:“那就让弘阳去吧。”

    雍正点头:“嗯,这毕竟是大事,朕要亲自跟补熙和弘阳说。”

    随后三个人又说些别的事儿,中午吃过饭,海棠就从圆明园里出来,和扎拉丰阿一起去了佟家。

    ()    这种婚丧嫁娶的大事一般都是在京城里面办,因为在大家的认知里,园子属于别院,不是一个宗法家族聚居的地方,所以京城里面的府邸才代表着一个家族的脸面。

    佟家府邸所在的胡同和外面的大街上停满了汽车,海棠的车刚上大街,就有披麻戴孝的人在车外磕头,引着车子往里面去。

    得到消息-->>

    的佟家人早早地出来迎接,海棠对鄂伦岱的称呼是“表叔”,以后辈的名义来祭祀。王府管家早准备好了供桌送进去,摆在了灵堂上。

    一番过场走完,海棠去后面看了遗容,就被扶着去休息了。

    月娥扶着安康的手来陪着海棠一起坐。

    海棠就问:“你如何了?哪里难受?”

    月娥摇摇头,低头擦泪。

    安康站在她们婆媳跟前叹口气:“唉,今年真是流年不利,白事儿一桩接着一桩。”她今年哭孝的次数多了去了。

    海棠说:“不能这么说,你去吃人家满月宴的次数也不少呀。”

    安康则说:“只是太意外了,本来今日额娘该带我们走亲戚的,我昨日都想好了,要带着月饼来和老头子一起分着吃呢,没想到没机会了。”

    这时候九福晋和十福晋舒宜尔哈带着小辈们来了。

    海棠招呼她们坐下,让月娥去她没出嫁前的闺房里躺着睡会儿,嘱咐她说:“别的事都不要紧,你先照顾好你和肚子里的孩子。”

    看着安康送她出去,海棠叹口气,跟嫂子妹妹们说:“我心里就担心儿媳妇,她这肚子都已经七八个月了,这个时候让人捏一把汗。”

    两位福晋点点头。随后大家就说起了别的事情。

    海棠问九福晋:“太妃最近可好?”

    九福晋一脸愁容:“不太好,这不入秋了吗,人家说一场秋雨一场凉,上一次下雨的时候没照顾好就得了风寒,现在躺在床上吃药呢,你哥哥把我骂得狗血喷头,说我没侍奉好,我们两个这些日子正互相看不顺眼呢。”

    十福晋就说:“我们俩刚才还说这事儿,我这两天去看了看太妃,我瞧着不太好。前几个月她还到处生龙活虎,虽然人糊涂了,但是能吃能跑,现在瞧着……”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意思就是不太好。

    舒宜尔哈说:“五姐姐也不太好,也病着呢。十姐姐也病了,本来在喀尔喀,闹着要回来,年底就会到京。”

    海棠只能再叹口气。

    舒宜尔哈问:“我这半日没见十二妹妹,九姐姐,你也没看到她吗?”

    海棠没有见到桂枝,以为在别的地方,听舒宜尔哈的意思是没来。海棠就说:“我也没见到他,八成是有事耽搁了,可能晚一会儿就来。”

    桂枝本来的打算是早早地来,也不都不算久待,坐一会儿就走,可是她女儿英儿今天突然肚子疼,要生孩子。

    桂枝哪里还顾得上别的,赶紧去了平王家。

    天黑之后,英儿生了个女儿,平王府欢欢喜喜地各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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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獞譳??鱕葶??_??()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一边的安康颇有感慨:“唉,一边是生一边是死,人生无常啊!”

    海棠就说:“不只是人生无常,而且人生还很短暂,所以也不浪费每一天才是最要紧的。”

    海棠很想和她说一些“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这样的话,然而年少的时候,长辈灌输再多的道理都不放在心上,年轻的人从来不会意识到青春和健康的宝贵。等到青春消失了,皱纹爬在脸上,才会想起那些肆无忌惮鲜衣怒马的日子。才会意识到自己以前到处挥洒生命是多么的奢侈。

    能做的就是带着她养成一个好习惯,尽量每天都有事做,不要和懒惰沾边就好。

    这时候弘阳进来,海棠问:“你媳妇怎么样?哪里难受吗?明天还能过去吗?”

    弘阳回答:“儿子刚才问过她了,她还能坚持一下,去了之后也是陪着说话,刚才也和她说过了,一旦又不舒服赶紧回来。”

    海棠点了点头,她并非不近人情对儿媳妇管得太多,不让她参与到娘家的事情里,实在是这个时候很危险,一旦出事儿极有可能会危及她的生命。

    海棠让弘阳坐下,说道:“有件事提前跟你说也没什么,今天早上你舅舅私下里和我以及你六舅舅商量,想让你做火器营统领,不过你去了也不是做个样子,干个闲差。有一件大事等着你办,这一件大事非常重要,绝不能敷衍了事。”

    弘阳想了一下就说:“是不是要把佟家的势力从火器营里面连根拔除,然后再拆分成两份?”

    海棠摇头:“你只说对了一半,并非连根拔除。是要拆分,拆成三份,具体怎么拆你舅舅会和你说的。”

    弘阳点点头:“明白了,儿子知道该怎么办,您放心好了,这差事绝对办得漂漂亮亮不会让您和舅舅为难。至于我岳父那边,儿子自有说法。其实他们家的人也知道有这一天,这个时候说出来,他们也能接受。”

    说到这里弘阳笑着说:“我岳父他们早先的意思是,如果他们家掌握不了火器营也不能让二房的人掌握。老话说同行是冤家,有的时候同一个家族比仇人还要更仇上三分。”

    海棠微微一笑,安康觉得这说法很新鲜,看看弘阳再看看海棠,希望得到解惑,然而没人给她讲,她决定等会儿问玛法。

    这时候佟家二房的人来拜访弘历。

    目的是想要出任火器营统领。

    然而自从隆科多去世后,佟家二房可谓是一蹶不振,哪怕是人丁兴旺,然而是一盘散沙,早就不是十年前佟半朝的模样了。

    弘历对佟家兴趣缺缺,听说佟家的人来了,这他喝酒的年羹尧冷笑了一声。

    但是佟家的人还不能不见,虽然这些人如今没有多少权力,然而还和皇家沾亲带故,多少有点关系。弘历就说:“年大人稍等一会,爷先去打发了他们。”

    随后弘历在隔壁招待了佟家的人,两处房间就隔着一堵墙,年羹尧很好奇,就捏着杯子提着酒壶站在墙边

    ()    ,边饮边听。

    来拜见弘历的是佟国维的几个小儿子,庆元、庆恒、庆复、庆泰。

    弘历指着桌上的饭菜说:“饭菜简薄,最近家里兄弟过世,不便饮酒,恕罪恕罪。”

    佟家四兄弟立即起来谢他招待。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物,彼此也不说破,毕竟弘历刚从另外一张酒桌上过来,身上还带着酒气,说是为了兄弟守孝不饮酒,这话就是哄哄小孩子。

    从他这装模作样的做派来看,对佟家就不可能推心置腹。佟家兄弟也看出来了,但是还抱有一丝希望,所以也没挑破,坐下来开始奉承弘历。

    二房这些年混得也不差,家里面的人也出任了封疆大吏。这天下八位总督他们家就占了两位。但是他家的人觉得处处不满意,是因为比起康熙朝的时候还是差了很多。

    所以佟家打算拿一些好处打动弘历,想要把火器营收到二房手里。一旦有了火器营就等于他们家重新进入了步军行伍里,并且还能和海军交好,有机会攫取军功。更重要的是,火器营的火器乃是天下独一份儿的,掌握了这独一份儿的东西还怕不能恢复昔日荣光吗?

    弘历很为难,佟家如果有别的要求,弘历自然是答应的。可是如今他和弘皙已经商量好了要推荐年羹尧,年羹尧还在隔壁等着他接着喝酒呢怎么可能出尔反尔?

    弘历一副为难的模样:“几位,并非爷故意推脱,这事儿实在是太难了。这种事儿不是爷愿意推荐你们,你们就能坐上去的,谁能坐上去还需要皇上决定。”

    在佟家人听来,这就是推脱。

    兄弟四个对视了一眼,立即说:“是啊,这位置现在要紧,必须皇上点头才行。”这四人也不再提这话,又奉承了弘历一番,留下了礼物就要告辞。

    弘历还假模假样拉着他们不让走,非要再坐一会,庆元就说:“五爷留我们,我们该多留一会,可是今天晚上我们兄弟还要去一趟大房那边儿,实在是不凑巧啊。”

    弘历说:“这样啊!爷就不留各位了。”他亲自把人送走,看着人走了才回来。

    车里庆恒说:“他分明是在说谎。”

    庆复说:“留个奴才在这里远远地盯着,看一下等会儿谁出来。我总觉得他巴不得咱们赶紧走,必然是有人在等他。”

    车子停下来,庆复对车外的下人吩咐了几句,这下人立即说:“几位老爷不用留人在这里看着,奴才们刚才在门房那里已经打听过了。年贵妃的兄长年二大人在这里。”

    “年羹尧?”

    “是。”

    佟家兄弟挥了挥手,下人退下了。车窗玻璃摇上去,庆泰说:“看来让年羹尧捷足先登了!”

    庆复想了想说:“走,告诉补熙去,让补熙着急出手,咱们只管坐山观虎斗。”

    车子行驶在路上,西郊这里都是园林,无论是街巷还是胡同两边都是高高的围墙,最中心的这几圈儿园林因为当初建造的时候没有考虑过汽车,所以街道有点窄。最怕的事情就是狭窄的空间里会车。

    怕什么来什么,这个时候对面一辆车进来,佟家的车只能紧贴着墙面留出位置给对方过去。

    对方的车慢慢过去,并没有剐蹭。但是这辆车过去之后后面又跟着过去了马队。

    庆恒说:“这辆车我认识,是弘皙的车。”

    庆复则是看着过去的马队:“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人带着些彪悍之气。”这不像是随从,更像是亲军。自从雍正解除了旗主和八旗之间的关系后,亲军都转化成随从了,这带着彪悍之气的亲军可真是少见了。

    庆恒说:“早先弘皙贝勒差点被刺,所以带的人多些,强壮了些并不意外。”

    庆复一想觉得有道理,也没再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