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和桂枝两人痛快地八卦了一下午,两人都觉得过瘾了!
安康心里则是百爪挠心,整个下午都觉得刺挠。好在她这人心里向来不放事儿,刺挠了一会儿被弟弟拉着去玩儿,那股子不适感就消失不见了。
永琦在小亲戚们面前有个很硬的靠山,那就是他姐姐。他姐姐安康特别能折腾,上蹿下跳都很轻松,背着他爬高上低还打遍亲戚无敌手,所以永琦很爱姐姐,爱到额娘都要排在姐姐后面。所以他被桂枝家的小孩子推了一个屁股墩后左右看了看,看到姐姐就在附近,立即扯着嗓门大哭了起来。
这边围着看护他们的乳母侍女一大群,赶紧上前哄。但是永琦觉得自己吃亏了,看到姐姐过来哭喊得更大声,指着人家颠三倒四地告状。
安康就两手伸过去,在人家小孩子的屁股后面使劲拍了一巴掌,巴掌声音很响亮。尽管是巴掌没落到身上,桂枝的小孙子还是被这动静惊呆了,呆呆地看着安康。安康已经跟永琦说:“别哭了,都已经替你打回来了!”
永琦年纪小,再大一点安康这点手段糊弄不住他了。所以这时候的永琦破涕为笑,重新高兴了起来。桂枝的小孙子是个实在人,大声说:“你姐姐没打我。”
安康捂住脸:你别这么实在好不好啊!
然而永琦坚信姐姐替自己报仇了,气势汹汹的鼓着包子脸说:“打你!”
安康赶紧两边哄,拿吃的堵他们两个的嘴,心想着这事儿赶紧翻篇吧!
晚上桂枝招待海棠,吃完后海棠带着姐弟两个回家。
刚吃饱就犯困的永琦躺在海棠的怀里闹,海棠就只能抱着哄,等到哄睡着了也到家了。下车后海棠拒绝乳母抱永琦去月娥院里睡觉的提议,亲自抱着永琦带着安康回了东院。
屋子里已经开始烧炕,扎拉丰阿坐在炕上给三个孙子检查功课,看到海棠他们回来,扎拉丰阿赶紧放下书带着三个孙子下炕。
“格格,用过晚膳了吗?”
“嗯,我们吃过了,你们吃了吗?”
扎拉丰阿说:“还没呢,等弘阳回来了再吃。”
安康美滋滋:“我还能跟着再吃一遍。”
海棠就把永琦放在身边,她和扎拉丰阿一起检查三个孩子的作业。永璀和永璨属于开蒙不久,功课还很简单很好检查,就是百寿的功课复杂了些,已经开始写文章讨论废除奴籍的事儿了。
如果在外面公众场合很多地方都张贴着“莫谈国事”的字条,但是在尚书房就不一样,这就是一个随意谈论国事的地方,尚书房的科目就是要让这些人畅所欲言针砭时弊,只不过很多人很多时候都是写文章拍皇帝的马屁罢了,特别是皇子们,他们就是有别的一件也要憋着,没人敢跟皇帝意见相左。
海棠看了一遍,没对百寿的文章点评而是问安康:“你的呢?”
“我的?我……我想起来了,这个我写了,您等等我让人拿来。”她跑到门外让侍女回去取自己的作业,看到
弘阳顶着风回来,在门口高兴地挥手:“阿玛,您回来了。”
弘阳进门先给父母请安,后看了三个儿子的功课,等安康的功课拿来,弘阳看完评价:“你这文章倒也直白得可爱。”内容不好评价,因为内容很敏感。
安康听完刚想扶腰大笑,弘阳就打击她:“你乐什么啊!没听出来我这是讽刺你呢。”
安康也乐不出来。
旁边坐着的扎拉丰阿瞬间瞪弘阳:“你好好说话,本来是个好孩子,就是被你这喜怒不定折腾得跟木头一样,你不会教孩子就不要教,不教而诛是什么道理!你额娘和我当初是这么教你的吗?”
弘阳瞬间闹了个红脸,在几个孩子跟前被阿玛训,只能赔笑:“是是是,您说得对。”别人家里都是老太太护犊子,换到自己家就换成了老爷子护犊子。
海棠看完觉得这文章也不是很差,就是在尚书房那高手如云的地方,这文章真的跟白开水一样平淡无味,尚书房的师傅很多是柱国大臣,这些人学问都不差,写文章不仅要有扎实的内容,很多人还要求把文章写的花团锦绣,他们眼中的好文章模板就如《滕王阁序》。安康这种只算是把自己想表达的表达了出来,所谓的押韵骈偶压根没有。就说:“没事儿,有时候不加修饰的铺陈也挺好的,你自己写着能看懂就行,不用学着他们用典押韵。”
安康赶紧把自己的文章接来,这时候月娥来了,进门就说:“额娘回来了,今儿有新鲜的蔬菜,再吃点吧。”
海棠就说:“我晚上不吃那么多,喝点白水就行,既然有新鲜的菜赶紧端上来,这几个小家伙都饿了。”
安康带着几个弟弟去洗漱,弘阳把睡得跟小猪一样的小儿子摇晃了几下:“馋猫,吃晚饭呢,还吃不吃?”
梦里的永琦或许在赴宴,他的嘴巴动了动,然后把脑袋扭到一边接着睡,看来吃饭的时候是不会醒了。
弘阳拿小毯子给他搭在肚子上,跟海棠说:“今儿科尔沁的人进园子了,想娶秀椿妹妹。”
“哦?”海棠瞬间来精神了,“谁啊?谁家的人来了?”
“端敏公主的小孙子策登扎布,长得倒是不错,浓眉大眼一表人才,算是他们家里面长的好的。而且这次来也是有备而来,科尔沁打算让他娶了公主就长住在京城。”
端敏公主是雅尔江阿的姑妈,这位公主身份了不得,她是简王府老福晋的亲生女儿,也就是王府的嫡女,后来做了海棠祖母的养女,等于说是抱给姨妈养了。嫁给了孝庄文皇后的侄孙,也就是孝庄文皇后的四哥满珠习礼的嫡孙。这位公主因为出身好受尽宠爱,从小到大都很嚣张跋扈,没少欺负人,被他欺负的人包括正在做皇帝的康熙,正在做亲王的雅布等。
这位公主就是皇家宗室有名的鬼见愁,谁都不想和她打交道,和她一比二公主荣宪都属于有点小脾气的那种,两人站在一起二公主就是再讨人厌也显得眉清眼秀。这么一个鬼见愁偏偏和一个人的关系很好,那就是雍正。雍正对这位姑妈很尊敬,两人也能
说到一起,就这件事让所有亲戚都私下诽谤臭味相投,因为雍正没做皇帝前也是宗室有名的鬼见愁,和大家都不合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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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阳说:“科尔沁那边也是明争暗斗。”
弘阳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孝庄文皇后有四个哥哥。大哥和四哥这两支最强势,后来她二哥家的孙女孝惠章皇后被送到京城,虽然不得顺治皇帝看重,但是老太太活得久,康熙对这位嫡母的娘家屡次加恩,使得老二这一支后来居上,和老大老四这两支的子孙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以前是争夺朝廷给予的权力,现在不仅要争夺权力还要争夺商机资源等等。这就是弘阳说他们明争暗斗的原因,老四满珠习礼这一支之所以痛快地留子孙在京城,还是为了代表达尔罕亲王这一支在京城收集消息做出决断,同时侍奉新皇,保持和皇家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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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阳推断:“过不几天,科尔沁还会来人,可能会来找您请安。”
科尔沁和爱新觉罗氏联姻久了,这里面的关系就错综复杂,因为海棠是祖母养大的,所以有这一份香火情,祖母的娘家必然会求到海棠这里。
海棠现在不想聊这个,这时候几个孩子回来,弘阳只来得及说了一句:“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以前是咱们要把格格们送到草原上去,现在人家的儿郎愿意来京城陪着,这真是攻守之势不一样了啊!”
话也只能说到这里,别的就不好再多说,因为侍女们端着托盘到了门口,正等着上菜呢。
吃完饭弘阳把小儿子抱在怀里,又给他裹了一层毯子,和月娥带着三个男孩子要走。月娥叫着安康:“闺女走吧,让你祖母和玛法歇一会。”
安康摇头:“你们先走,我有话跟祖母说。”
月娥就嘱咐:“别闹得太晚,早点回去。”
等父母走了,安康推着扎拉丰阿:“玛法,我和祖母说大事儿呢,您回避一下。”
扎拉丰阿也不恼,“呦,嫌弃玛法了,有小秘密都不给玛法听了。”
“您先出去溜达,把那猫带上,出去遛猫吧!”
扎拉丰阿还真出去了,出去之前说:“听听你这话,我只听说过遛狗没听说过遛猫。”
等他出去了,安康对海棠说:“祖母,我问话您要说实话。”
“嗯,”海棠点头:“问吧。”
“姨祖母是不是认识什么高人?”
“高人?多高?”
“哎呀,您别打岔,我意思是说就是那种很厉害的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能在大伯跟前说上话的那种。”
“你说得这种就多了,你看我,我像不像高人?”
() “像!我是说我不认识的高人,她认识且关系还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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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康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样:“我今儿想了想一下午,我终于明白了,姨祖母肯定能指使粘杆处!”
海棠挑眉:“何以见得啊?”
“刚才我还不信,诈你呢,祖母你反应得太平淡了,一点都不意外。我说的肯定是真的!”安康翻身躺下,把脑袋往海棠的腿上一放,枕着海棠的腿很舒服。
海棠把杯子放在一边,摸着她的头发说:“你是怎么猜出来的啊?”
“祖母,真的有粘杆处啊?我以为是人家编排的呢。”
“粘杆处是下面的叫法,衙门里叫做尚虞备用处,对外说是侍奉皇帝出行,可是侍奉皇帝出行是銮仪卫的差事。虞这个字就有意思了,单独拿来说,有忧虑、期盼、防范、欺诈的意思。备用,这两字也很有意思,所以看起来是个可有可无的衙门,管的也就是些隐私之事。”
“所以真的有到处打听的粘杆处是吗?”
“是啊,有的,但是没你想得那么神,都是吃饭领差事罢了。”
安康想了想,摇头说:“才不是您说得这样,要是没用早裁撤了。舅爷那个人喜欢家里蹲,不出门知晓天下事肯定有一批可靠的人给他收集消息,他肯定很信任,他从不怀疑这人会骗他,所以这人是姨祖母!亲妹妹才不会骗他呢,是不是?就跟我从不担心您哄我一样,我也不哄着您,因为咱们都是至亲啊!”
海棠是发现了,安康和桂枝完全是两种路数。
桂枝那是穷举法,用事实来推断,好处是准确率高,坏处是太慢。
安康这是第六感,属于先射箭再画靶子,好处是时间短,坏处是准确率不高。
海棠说:“我再跟你说个秘密,这京城里除了粘杆处外,还有一支人马也干着差不多的差事,你猜猜这支人马隐藏在哪里?是谁在掌握?这可是秘密,你可不能出去乱说。”
安康摇头:“不说,我又不傻!没想到还有一支,舅爷也真是,真够小心眼,玩制衡真是一把好手。”
“可不许这么说舅爷!这事儿和你舅爷关系不大。”
“哦,”安康翻身起来:“是圣祖爷弄的?还是世祖章皇帝弄的?不管是他们父子两个谁弄出来的,必然是被圣祖爷用了,还用得顺手,就因为太顺手了,舅爷的人驾驭不了。”
她看着海棠,“祖母,别是咱们家园子大门外面住着的那群人吧!您管着呢?”
海棠挑眉:“何以见得啊?”
安康捧着脸回忆了一下,“我觉得他们是,我一直觉得咱们的侍卫与众不同,反正说不出来,就是与众不同。”
海棠摸着她的脑袋,说道:“你日后也是有秘密的人了,有些事儿要烂在肚子里。”
“知道,我又不是那败家子纨绔子弟,懂!”
海棠就对着她脑袋揉了揉,这种应该是独有的天赋,海棠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
() 训练。
这时候门外扎拉丰阿问:“说完了吗?玛法能进去了吗?”
安康急忙下炕穿鞋,“您进来吧。”她穿着鞋跟海棠说:“祖母我要回去了,明儿还要去读书呢。”
她风风火火路过扎拉丰阿的时候说:“玛法,明儿咱们去把车开回来,我去开,您坐车,您可要等着我。”
“好好好。”扎拉丰阿就是个无法拒绝孙女的祖父。
安康风风火火地离开了,扎拉丰阿看她跑进夜色里叹气转身。
海棠问:“做什么叹气啊?”
“安康大了,有自己的事儿不让大人知道了。刚才她和格格说什么呢?”
“心里酸溜溜的?看你那小心眼。”
扎拉丰阿嘴硬:“奴才心眼可不小,奴才是在想,将来也不知道这孩子嫁到谁家?咱们是不是该提前想着了。”
“这些事儿都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不必提前操心。对了,刚坐你孙女的车撞了脑袋,明儿还坐?”
“看您说的,她多开几遍就熟练了,明天肯定比以前好,您放心吧。”她对孙女很有信心。
海棠说:“我月底开始忙,过几天没现在这么悠闲了,提前跟你说一声。”
“诶,要出京城吗?”
“暂时不出。”
“不出就算忙也不会累。奴才怎么看着您像是睁不开眼睛了,要不休息吧?”
海棠点头,她觉得大概是几个月前留下的后遗症,她每当疲惫的时候总是头重脚轻。
“行啊!早点休息吧,明儿还要早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