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特别的,但也有事可能要去一下。”希美洛看了一眼兴致头上而上楼的莱昂,说的含糊不清。
“可以带我一起去吗?”没有边界感的唯笑了起来。
“这并不有趣,如果你确定要来的话。”
“长长见识也好嘛。”唯丝毫不介意的说道。
“希美洛,如果你有什么要我做的事情的话记得及时同我说,我看看能不能顺路帮你一并解决了。”莱昂倒也还没忘记几人来巴洛尼拉的主要目的,毕竟就如他以前所说过的一样,他一定会支持希美洛,而且如今吃喝住都依靠希美洛,总不能到了地又不做事,于是下楼后立刻表示起来。
听到这话的亚托也终于是反应了过来,在两人之间看了一眼,总感觉他们有点那个味道。
唯也看了看希美洛,又在看了看莱昂暗道这是什么临出门前老父亲式的叮嘱吗?她欲言又止,止又欲言,陷入沉思,忘了说啥。
“没有,你要是出去的话注意安全。”
“那好吧,你也一样,我就先出发了。”见希美洛似乎没什么要吩咐自己的,莱昂没有办法拉高好感度了,就算再纠缠下去也是一样的,他耸了耸肩,走了出去。
唯见亚托也出去了,但希美洛并没有立刻出发的打算,洗涮过后就回屋去了。
“希美洛小姐更喜欢什么颜色呢,对服装有什么要求吗?”唯也一起回到了房间。
“不用加小姐,直接叫我名字不好吗。”但不只是颜色搭配,她对款式也很了解——毕竟在外面跑来跑去,在城市逗留的日子里肯定也有看衣服的时间不是吗。
“啊……我只是喜欢这样称呼的感觉罢了。”唯笑了笑,一遍按照希美洛的要求绘制着服装的设计图,一边打趣道:“与众不同的称呼代表着独一无二呀,总不能叫你希美洛酱吧。还是说,你来帮我想一个只有我来习惯叫的称谓呢?”
“你不能像莱昂那样吗,该说你是直率还是怎么。”她摇了摇头,并不打算让你用什么亲昵的称呼来叫她,或许过于羞耻了。
“好啦好啦,那就这样吧,不过真让人伤心呢。”唯做出一副很是受伤的样子。
“如果一定要的话,希望别在人前这么称呼我,尤其是在边陲镇。”希美洛最终还是没经受住软磨硬泡。
“嗯,了解了。”唯很开心的答应了。
没事做也没书看的时候希美洛发呆多一点,你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能是整个大陆的局势,也可能只是等会要去见的人或者要做的事情该怎么办。
虽然秋装和冬装唯都想各来一套,但是她也不是什么设计大师,空闲时间也不多。
双层面料,内侧中贴身比较柔和的棉布,棉布的缺点是易缩易皱,但秋装需要洗涤的次数较少。外侧使用强度高,透气性好的麻布。虽然规避了贴身时不够舒适的问题,但外观相较粗糙。但使用梭织布纺线可以让表面看起来耐磨实用,虽然一般的夏装可以通过漏出部分肌肤制造反差感,但秋装较为困难。
唯幻想了一下,穿着这件上衣的希美洛给人做事务实的感觉会被强化。“如果可以的话,那就这样做啦?时间还有得剩吗?”她只好先问问希美洛几时出发,还来不来得及去买材料。
“时间是有的。从头来的话,要有纺布机,这个镇子不知道有没有。”听这个意思希美洛至少会待上两天吧。
莱昂觉得亚托也不太擅长和人交流,于是他打算直接钻进野外,记住来时的路,碰上什么魔兽全看运气和自己的搜寻能力。
他沉默地看了眼周围的戈壁荒漠,开始思考起了这里会有什么类型的魔物能够用来制作衣服的。毕竟肉眼可见的范围内,没有任何存在大片植被方向的倾向。都是光秃秃的,就算有也是耐旱的半干枯植物。
他想着魔兽也得喝水吧,周边有没有水源什么的,决定往戈壁深处走一走。
选了一个方向走了距离,莱昂从能看见的极其稀少的植物的干枯程度以及风的湿度中尝试森林可能存在的地方。
亚托这个过程中跟上了一截感觉像是有大体型动物比如猛犸象经常踩踏的凹陷区域。
但虽说如此也就几百米的距离,还可以通过目光轻松定位彼此的存在——也就是这个时候意外突生。一如讨伐疯人国王那天,只是一瞬间天色就变暗了虽然尚未那天那么暗淡。
一个穿着深灰色斗篷的可怖存在出现在了亚托面前。它没有双脚漂浮于地三米高,本该是头颅部分只有一个炼金术师装动物器官的浸存罐,绿色浑浊溶液里面有一个连接着脊柱的黑色发干大脑。无风自动,斗篷的下摆微微敞开能看见里面串起来用生锈发红铁链挂着的颅骨和手骨。
“这是什么玩意?”亚托惊讶极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莱昂看见亚托那边出现了状况,立刻朝着对方的方向跑去。而可怖存在的风干手臂撩开斗篷,无数惨死的灵魂嚎叫无声的爆发。亚托刚双手取下大剑,此时只能单手捂住耳朵,难以行动。
而怪物的另一只手居然掏出一把老式燧发枪,对亚托砰就是一枪。铅弹命中的瞬间,伤口居然结冰了,一股阴寒的能量在他体内沸腾。
亚托强忍头痛跳起来势大力沉的一击,这要是重剑收力不住绝对扬尘几米高。瞬间斗篷和其内的头颅半透明起来,类似法师的虚化,剑身穿了过去。
那浸存罐可能还有空间装置的效果,里面的脑子换成了个鲜活粉嫩的,然后地面上出现了一个面容模糊的灵体朝着莱昂冲去,灵体的身高和那半透明的装备和亚托的一致。勉强举盾接住一击,但巨大的冲击让他口吐鲜血,灵体完成攻击以后呆滞了下来,但也没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