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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风光是他们的
    10月26日,周五

    ※

    赵延今天起得很早,想去商场给秀晶补一个生日礼物来着,没想到又犯了经典的直男错误——早上商场不开门。

    其实这也算是生活常识了,赵延绝不至于不知道,但是意识这种东西可不是以你的认知为转移的。

    起得太早,事儿又没办成,无处可去的赵延只能跑去喝咖啡了。

    去哪儿喝呢?这个时间当然得去G..T啦,就在S.M.旁边,楼上还有休息的地方。

    ※

    “咦?你怎么一大早跑来了?”赵延确实没有想到,这个时间点,居然会在店里遇到Jessica。

    透过咖啡店的玻璃窗,一抹阳光照射在女孩儿的脸上,温暖而耀眼。

    “吃早饭。”西卡举起咖啡示意了一下,桌上还有几块小饼干。

    她其实并不常来。尤其是作为起床困难症患者,如果没有行程的话,一般是不会这么早离开被窝的。

    今天也是突然间心血来潮,抽风一样的出来跑步,然后跑来咖啡厅吃早饭,却也没想到会遇到赵延。

    “你一个人啊?”赵延左右看看,没有发现其他人。

    “嗯,她们还在睡觉呢!上午没有行程。”西卡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装备,“我今天有点睡不着,就出来跑跑步,顺便吃个早饭。”

    “呵,够齐全的啊!”卫衣,运动裤,跑鞋

    “内~”西卡笑的很甜,“ppa今天怎么也那么早?”

    “啊哈哈啊,我早上打算去逛商场来着。”赵延尴尬的挠了挠头。

    “结果商场没有开门?”

    “哈哈……是啊!你怎么知道?”

    “一猜就是这样!”西卡捂着嘴轻笑了几声,“ppa,你去商场干嘛?”

    “啊,昨天我碰到秀晶了,你看我,糊里糊涂的,居然把她的生日给忘了,被她好一通埋怨……”

    “嗯?所以你……是要去给秀晶买礼物?”西卡一愣,问别人讨要礼物,尤其是异性,并不是很礼貌的行为。

    秀晶这是……没把赵延当外人呐,这种亲近之下所隐藏的意思,西卡秒懂。

    也因此感觉有点生气,“这死丫头,怎么可以问男人要东西?!”

    越界了!你这个毛没长齐的小妹妹,还想干涉姐姐的感情生活吗?!

    “哎,你说的什么话呀!我也是她亲近的哥哥呀!问我要礼物理所应当的嘛!”

    赵延不知道西卡为什么不高兴,但在他看来这种情绪没什么必要。两人,或者说两家之间的关系,相处的时候其实并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倒是我,忘记了妹妹的生日很不应该呢……”

    “ppa你那么不喜欢过生日的人,忘记别人生日岂不是很正常……我的生日大概你也不记得了吧?”

    “4月18日嘛……怎么会……不、记得呢?”西卡突然变得意味深长的目光,令赵延不由自主的卡顿了一下。

    ※

    车店长帮赵延把早饭送了过来,一份火腿三明治,一杯热拿铁。

    赵延和西卡一起安安心心的吃起了早饭。

    (好像有很久,两个人没有这样坐下一起吃早饭了。)

    (那时候,我好像还是个……小女孩儿……)

    西卡微微有点出神。

    那时候自己只是把他当成亲近的哥哥,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而后来,她是强迫自己只把他当成亲近的哥哥,不许自己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现在,我是个idl。)

    西卡在心底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自己就是想得太多。

    换作是自己,也会爱上泰妍的那份率性与天真吧?

    ※

    “你们今天除了演唱会还有什么行程?”赵延问道。

    他说的演唱会就是之前提到过的东方神起Ence演唱会。今天是第一场,大后天还有一场,约定好了要让少女时代过去做嘉宾的,哥哥带妹妹嘛,这是典型的S.M.家族作风。①

    “今天……今天可忙了!不过都是下午的行程了。”回过神来的西卡轻轻的用勺子拨动了一下咖啡。

    “都要忙些什么呢?”

    “西京大学60周年的校庆舞台,大概6点样子;然后再去MC,有个开台特辑要出演一下,预计8点结束;然后9点之前,再去东神ppa们的演唱会上亮个相,表演个节目。”西卡语速很快的把行程报了一遍。

    “好家伙!西京大学,是贞陵洞那个吗?你们这3个小时跑3个地方啊?城北、汝矣岛、蚕室……简直就是Supeils嘛!”赵延笑着说。

    “哈哈哈……我们本来就是Supeils呀!”西卡也笑了起来。

    这是纯粹的开玩笑,这个行程看着密集,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夸张,相反还算是比较轻松的。因为都在韩城市内,晚上又不太会堵车,相互之间的间隔时间还是很充裕的。

    “应该没问题吧?司机也是跑熟了的。至于我们嘛……”西卡语气坚定的回应了一句,“我们都是专业的。”

    赵延笑着摇了摇头,这些孩子,都那么要强。

    ※

    “ppa,你不是要给秀晶买礼物吗?我陪你去吧!”一边说着,西卡一边取出纸巾对着化妆镜轻轻的擦拭。

    “你陪我去?晚上还有行程呢,你不回去好好休息……”赵延把最后一点三明治吞进肚子里,“再说,商场还没开门呢!”

    西卡收起纸巾,嘴唇微微翕动,“啵”了一下。

    “我下午回去休息。我们可以去南大门那里买,那边早就开始营业了!”

    “南大门……不好吧?”赵延抓了抓头皮,本来就是拖欠的生日礼物,再从批发市场买,是不是显得有点太不正式了?

    “没关系的,别惯着小孩子!”西卡很自然的拉起赵延的一条胳膊,“走吧!我们速去速回!”

    赵延不动声色的收了收胳膊,没有能够挣脱,反而……触感有些柔软,呃……

    孩子长大了啊……罪过,罪过。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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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南大门市场,是个充满生活的气息的地方。

    赵延突然想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这条街……这个路口……这条巷子……这个路灯……赵延下意识的转头,发现西卡也正抬头望向他。

    还好伪装用的黑框眼镜弱化了西卡灼热的眼神,让赵延能够平静的呼吸,不至于透不过气来。

    “ppa,你还记得这里吧?”

    “嗯,记得。”

    “我也一直都记得呢!”

    “嗯……”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现在已经死了。”西卡有点伤感,“就像那19个人一样,变成一个数字,20。”

    赵延轻叹了一声,这件事,终究对她还是一个心理阴影呢!差一点就在黑暗中永久的沉沦了。

    “从那天起,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生活!”西卡声音很轻,但是很坚定,“我不会再害怕任何事,会更认真,更努力,活出自我!活得精彩!”

    “你会做到的。”赵延由衷的鼓掌赞叹,小小年纪,真是有志气!

    “那时候,你还会在我身边保护我吗?”

    赵延的心跳陡然加速了,犯规了,Jessica,你犯规了!

    “就像……那个晚上一样?”

    不讲武德啊!老是偷袭!

    时间仿佛一瞬间停止了。

    “我……”

    看出赵延的犹豫,西卡微笑着后退了一步。

    “会的。”赵延沉吟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像真正的ppa一样。”

    “哪一种ppa?”

    “……”

    西卡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犀利,问出的话语直指本心。

    “是不是担心我会吻上来?”

    “呃……”

    “演技怎么样?是不是很专业?”

    “啊?哈哈,哈哈,你这小家伙……”

    西卡微笑着,伸出手指在赵延的胸口上戳了几下。

    (Fllyuheat,ppa,fllyuheat……)

    她现在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位置了。

    “走啦!买东西去!”

    (真是太专业了!)

    赵延摇头叹息,背心出了一层细汗,感觉自己被小女孩儿拿捏了,S.M.都教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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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两人其实只花了十五分钟就完成了采购的任务——西卡为妹妹挑选了一对精致的耳钉。但两人还是逛到了中午才回到咖啡馆,毕竟出道以后,像现在这样放风的机会并不多。也就是现在出道不久,人气还没有到达顶峰。等再出名一点,穿着兜帽卫衣戴副黑框眼镜就想隐藏身份是绝不可能的。

    不过和赵延一起单独在外面吃饭,她还是不敢的,吃饭的时候总不能还捂着吧?分分钟闹出绯闻来。

    咖啡馆的电视机上正在播放着一个采访节目,看字幕是一个东瀛女团。

    “早安少女啊!”西卡赞叹了一声,“她们来半岛了?”

    ……

    「请问你们对半岛偶像组合有所了解吗?」

    「嗯,我们知道少女时代!」

    「跟我们一样都是年轻的女孩子,很漂亮,皮肤也很好。」

    「是的,我们觉得她们一定会成功的!」

    ……

    “哈哈,她们也知道我们呐!”西卡很高兴,“以后我们也会和她们一样的!”

    “和她们一样,可不是好事情。”赵延摇了摇头。

    “嗯?为什么?她们在东瀛很红啊!”西卡有点疑惑。

    “她们是谁?”赵延指着屏幕问。

    西卡有点不明所以:“早安少女啊!”

    “她是谁?”赵延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指着其中的一个女孩子问道。

    西卡愣住了,她叫不出她的名字。

    她仔细看了一眼字幕:「早安少女组队长·爱」,没有写全名。

    接着他又指向了另外一个,“她呢?”

    西卡一时呆若木鸡。

    是啊,「早安少女」很红,可是……她和她都是谁呢?

    作为轮换制女团的始祖,「早安少女」早就换了一期又一期,每一期的女孩子都那么漂亮可爱,那么招人喜欢,但是人们记住的只有「早安少女」这个招牌,却完全记不得里面都有谁。

    西卡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这会是她们的未来吗?

    “不要做早安少女,要做少女时代。少女时代的Jessica、少女时代的泰妍,少女时代的允儿……要让别人记住,你们的名字。”赵延说道。

    “不是因为有了少女时代,才有的你们;而是因为有了你们,才有的少女时代。属于……少女的时代。”

    (所谓的第一女团,应该是这样的才对吧!)

    赵延默默的想着。

    Jessica静静地站在他的身旁,看似面无表情,其实内心早就已经翻江倒海一般。

    (ppa,你说的对。)

    (我才不要变成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