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主公!”
沉静的气氛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刘琦还没睡下多久,又被生生地从梦里揪了出来。
府门外,徐达、黄忠二人正在和孟春说话。黄忠作为刚刚跟随刘琦的将领,成为了徐达的副将,军队的二把手。可喜的是,这两个人虽然年岁差了十岁,但是相处起来却极为融洽。徐达深深叹服于黄忠娴熟的弓马,而黄忠也对徐达精通兵法而颇为敬佩。虽然表面二人是以官位相称,但在背后,却是以兄弟相待。
此时,孟春的神情有些为难,一边用胳膊拦着两人,一边苦笑道:“公子刚刚休息下,特意吩咐,不得打扰,等着万一怪罪下来……”
徐达目光坚定,沉声道:“此事紧急,若是主公怪罪,末将一力承担!”
“对!”黄忠道:“末将也是。”
“这……”
就在孟春为难之时,黄忠早就一把推开,和徐达一同大步走入,只留下孟春一人立在原地。
“主公!”
徐达、黄忠一路来到内堂门外,躬身高声道:“斥候来报,在城外五十里外发现江东的骑兵!”
“什么?”
这两个家伙的嗓门如此大,刘琦早已惊醒,正在穿着衣服,听到了这个消息,不由得愣了一下,衣服还没来得及穿好,就跑了出去,看着外面的两员大将,问道:“你们说什么?”
徐达道:“城外出现江东兵马,据探报,约有九千人马,乃是吕蒙统兵前来,消息确凿。”
“什么?”
刘琦有些失神:“还真的来了?”
本以为东吴一方不会来,至少不会这么快就来,但是,他没想到,他们的行动如此之快。难道,他们还没有得到西门家败亡的消息,还指望着可以借助西门家的力量拿下江夏?
“九千人,吕蒙……”
刘琦心里有些打鼓,虽然自己手中有江夏这座坚城和四千人马,还有徐达、黄忠这样的大将,但是,吕蒙也不是吃素的,更不要说还有九千兵马,说不定在吕蒙身边还有什么副将。
刘琦背负着双手,还是决定先听听他们的想法:“你们看怎么办呢?”
徐达思考了一下,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以末将看来,孙权之所以敢来攻打,无非是觉着自己有西门家做为内应,可以拿下江夏。现在主公初到江夏,根基未稳,我们根本不必和他们开战!可以把西门通的首级送给吕蒙,如果他识相的话,自然不敢放肆的!”
“对!”黄忠对徐达的话简直举双手赞成:“徐将军所言极是,常言道:十则围之,五则攻之。我看凭吕蒙的九千人马不足为惧,如果他不识好歹,我倒是想让他死在我的箭下!”
与此同时,就在江夏城外的某个山坡背阴处,有一支大约九千人的队伍停靠在这里做着暂时的休整。
今年已经三十五岁的吕蒙一个人策马立在山坡上,他坚毅的脸庞上夹杂着几分放荡不羁的神采。此刻他正居高临下眺望着周围的地势,心中在暗自做着计较。
自己已经连续行军三天,终于兵临江夏城下,可是,他派出和西门家取得联系的人却一直没有回应,不知江夏城的情况到底如何。这也是自己现在担忧的原因,此次江东进军的目的,已经抱定了一次性攻下江夏的决心。可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让吕蒙有些措手不及。
就在吕蒙苦思之时,山坡下忽然传来一声马匹的嘶鸣声,伴随着人的喊声。
吕蒙回头看去,本来面色阴沉的脸上不由得泛出一丝希望,来的人正是他派到江夏的信使。
“情况如何?”
吕蒙看着骑马赶来的使者,急不可耐地问道。
使者从马背上滚下,差点摔倒在地,看起来十分地疲惫,嘴唇全都已经裂开,说道:“小人无能,现在江夏城全面戒严……我……我根本就没能进入城中……”
“什么?”
吕蒙听完,心中怒气陡升,本来有所缓和的脸色忽然变得怒气冲冲,手掌不由得摸到了腰间的宝剑,发出了一声响声。
吕蒙的表情如魔神一般,让人不寒而栗,跪在地上的使者更是吓得破了胆,不停地叩头求饶:“将军饶命!江夏城都是兵马,您就是杀了小人,小人也是无能为力啊!”
“给我火速进军江夏城,我倒要看看刘琦会耍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