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谁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蛮王气急败坏的将手中的茶杯砸向地面,一双眼睛瞪的像铜铃,看向身前几人的视线里满是锋利的杀机。
首当其冲的几人瑟缩在一旁,视线落在自己的脚背上,谁都不敢在蛮王暴怒的时候凑上去。
蛮王见没人回自己的话,那火气只增不减:
“废物,全都是一群废物!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王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
蛮王正说着,前去查探的探子就来回话了,等蛮王听完探子的禀报后,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力改变眼下情形。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他说着快速将视线转向一人,冷声道:
“让你准备的十走兽三飞禽可准备好了?”
那人听到蛮王问话,身形稍微颤抖了一下:
“回,回王上,快,快凑齐了。”
蛮王显然很不满意:“废物,这点小事还没有办好?你是想拿自己去凑数吗?”
如今并不在蛮族,这齐国如今又是灾年,不进城购买的情况下,想在野外弄到走兽并不容易,更何况还有种类要求。
只是这话那人可不敢说,只得乖乖低头认错:
“是属下无能,还望王上再给属下一个机会。”
蛮王冷眼看了那人一眼,表情慢慢平静了下来:
“行,那本王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入夜之前必须给我凑齐并给那两苗族人送去。
并告诉他们,今夜五更前他们若还不行动,我便当他苗族想撕毁盟约。
如果那样,那我曾经答应过的所有承诺都将不作数,到时候就让他们那位大长老自己去给苗王解释吧。”
“是,属下这就去办。”
那人回完话赶紧行礼溜走了,而剩下的人依旧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就听蛮王继续说道:“听说江北这次主事的人并不是魏无脩,而是沈慕之的女人?这个消息是否可靠。”
负责探听消息的人闻言赶忙上前回答:
“回王上,这个消息属实。属下早就听闻沈慕之的那位夫人有些邪门,听说雁云城的祁乘风就是栽在她的手里的,我们可不能不防备啊!”
蛮王听了这话冷眼扫了那人一眼,冷声呵斥道:
“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些上报?你是觉得我们此次栽的跟头不够大吗?
还有那江北军此次用的那些武器,到底是些什么东西?为何我从未听闻过?决定出征攻打江北之时,你这消息到底是怎么探听的?”
那人被训的额角直冒汗,连忙跪地请罪:
“都是属下无能,不应该因为对方是的女人就觉得消息不可信,从而没有上报。
至于那武器,属下是真的一无所有,属下,属下无能!”
“你确实无能,你难道不知道,我蛮军将士勇猛,大多是靠骑兵冲锋陷阵?如今没了战马的骑兵,那就是没了牙齿的纸老虎,还如何应对江北军。”
蛮王气的狠了,面上倒是显得越来越平静了。
他说完深吸一口气,眼里闪过一丝冷芒,思索片刻后才继续道:
“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立刻给苗王消息,表示此次我军的损失全都因她的人不愿意配合所致,其损失便由她苗族补偿。
并告知她,本王怀疑那位大长老有异心,如她还想继续与我蛮族合作,必须派其它派系的人前来助我并制衡大长老的人。”
那人闻言不敢耽搁,赶忙应声退下了。
等那人走后,蛮王冷眼扫了剩下几人一眼,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道:
“行了,你们也下去吧,让将士们养养精神,我们虽有损失但并没有输。
等今夜苗族人将蛊放出,我军便陈胜追击直接攻城,到时候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便是了。”
“是!王上英明。”
几人齐声应下,并一同离开帐篷,可心里却有种莫名的不安感在心中蔓延。
而没过多久,这种不安感就应验了。
最开始,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觉得浑身瘙痒难耐,忍不住的去抓挠。
可接下来,这种情况就以极快的速度向整个军营传开,直到最后连蛮王都没有幸免。
而军中的军医一一看过,却只能看出是中毒,不致命,至于是什么毒,如何解,却根本就说不出一个一二来,因为他们即便是军医,也一样痒的难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到底是谁出卖了本王?”
蛮王狂怒,结合战马的事,他心里已经确定是自己这边出了叛徒,并且一定是军中高官。
否则,普通将领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在军纪严明的军营里做成这件事。
他咬牙切齿的下令,让人将最有可能的几个亲信都给绑了,并让其快点主动交出解药,免受皮肉之苦。
几人同样痒的难受,这一次被捆了还不能挠痒痒就更难受了,同时又因被冤枉而觉得委屈。
可胜怒加痒的心烦意乱的蛮王根本不听他们狡辩,见没人承认直接下令用刑。
并让人把那两个苗族人“请”来,想杀鸡儆猴。
结果那两个苗族人还没到,江北军就先一步到了。
言笑算好了时间,又有守护神这个全能眼线,来的时间那是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