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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玉佩空间
    一天不到的时间,苏宁的世界天翻地覆。

    曾以为伟岸高大的父亲,是匹恩将仇报的中山狼,几十年如一日的伪装图谋的不过是苏家财产,会为达目的不惜残忍逼迫自己亲女。

    曾以为亲密无间的好友,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已主义者,自己的性命与信任在她眼中心底一文不值。

    多么可笑,简直可笑至极!

    不入眼底的笑意,明明似嘲讽看着却又莫名悲伤不已。

    环抱着一堆东西回到家的苏宁,突然之间有些迷茫:相谈正欢气氛和谐的父女,饭桌前忙碌贤惠的继母,满屋弥漫着脉脉温情。

    她像是格格不入,多余的那一个。

    “宁宁回来了?怎么站在门口?快,快进来,就等着你开饭了!”

    “宁宁姐!”

    “宁宁啊快进屋,你钱阿姨做了满满一桌子菜,全是你爱吃的。”

    默默深吸了口气,苏宁紧了紧手臂,尽量语气平稳轻柔地回道,“好。”

    ……

    食不知味地吃完一顿饭,借口想要休息的苏宁,拿着东西回到了自己房间。

    “咔哒~”

    锁好房门,将手里的东西放下。

    环顾不到十平米的卧室里,一米五的床与紧靠着墙摆放的双开门大衣柜便占去了大半的地方。

    三层木制的置物架下是套整体书桌,旁边摆放着的是外公当初为她特意定制的梳妆台,台面上两个小巧精致的妆奁里全是妈妈还在世时给她打造的珠宝首饰。

    梳妆台下方的暗格抽屉,除了放着的日记本、零钱盒,还有她无比珍视的几件属于妈妈的遗物。

    其中就有那枚何悦心心念念的玉佩,以及徐自新她那好爸爸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

    她记得这枚玉兰花玉佩,还有款同花样同质地的簪子,都是未曾见面的外婆留下的传家宝。

    因为这层缘由,哪怕知道何悦一直想要,她也没有松口。

    直到高中快要毕业,两人都将要成年,才允诺把这块玉佩当作给她的成年礼。

    当时还想着她俩这么多年形影不离,感情好的就像亲姐妹,有款同样式的东西作为纪念也很不错。

    呵,终究是错付了!

    拿起玉佩把玩的苏宁突然想起,窥视到的未来画面里何悦的那句话…

    “宝贝么?”

    “究竟是什么样的宝贝呢?”

    拿过书桌上的削笔刀,她又鬼使神差的翻找出那枚玉兰花簪子。

    没有犹豫地划破一根手指头,鲜红的血液瞬间滴落。

    如同她当时看到的那般,血果然被全部吸收,不止玉佩,连那簪子同样如此。

    不同的是,吸收了她血液的玉佩簪子发出阵阵柔和的白光,只眨眼间竟相容在一起径直飞向她的眉心。

    吓了一跳的苏宁立马看向梳妆台,镜中的自己眉心完好无伤,等了又等身体也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什么情况?玉佩和簪子去哪…”

    随着她想到玉佩簪子的玉兰花模样,眼前的景象猛地转变。

    前一刻还在自己卧室,下刻却来到了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一高一矮两座山头,山脚下有座青砖灰瓦的小院。

    自山里流出的小溪由南向北,环绕着整片的黑土地哗哗流淌。

    空间并不算大,可也绝对不小。

    哪怕阳光明媚,微风和煦,四周一片静好,除了自己再没有其它生物的空寂,也叫她不禁感到心底发怵。

    “这是哪里?我要出去!”

    话音刚落,她人嗖地又回到了卧室中,苏宁忍不住瞪大了眼屏住呼吸,拼命掐着自己的大腿根才没有惊叫出声。

    直到小脸憋得通红,胸腔开始闷痛,才大口大口地吐纳换气。

    瞥见拖鞋底边残留的泥土,知晓刚刚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无暇思考费神研究,为什么她和何悦得到的见到的宝贝似乎大不相同,已经冷静下来,大脑极速运转的苏宁只知道一件事——

    这次,有了这宝贝的存在,她一定能斗过老狐狸!

    让他几十年的谋划终将竹篮打水一场空,休想再得到苏家的一根毛!

    “感谢外婆的传家宝,感谢外公的苦心安排!等这事情忙完,宁儿一定带上好吃好喝的去看望您俩老。”

    双手合十作揖感谢,紧绷了一天的情绪,终于能稍稍松缓了些。

    ……

    来回实验弄明白了进出的窍门,又初初探索了她取名为桃源的空间。

    上山下田,院里院外溜达完半点不觉累的苏宁依旧干劲十足,精力充沛地开始“搬家”。

    首先就得把外公留下的木哨,妈妈的遗物,首饰妆奁都收进桃源小院的房间。

    挑选了通风采光效果最好的那间作为主卧,也不嫌弃屋里什么家具也没有,苏宁将东西暂时堆放在角落。

    闪身出了空间,心情甚好的她嘴里哼着小调,不疾不徐地继续收拾整理。

    零钱盒里存了这些年来她所有的压岁钱、生日红包以及零花钱,除了日常极小的开销基本没怎么动过。

    数了数有四千六百多块,里面的大头都是外公妈妈曾给的。

    留下六百多的零头,剩余的都收进空间。

    手表,钢笔,书本…

    四季衣服、鞋子、包包除了夏日的一两套作为备用,厚薄被褥、地毯毛毯什么的都收收收。

    不过片刻,屋内就只剩下了表面上的大小家具摆件,零碎小玩意儿。

    心满意足地转悠了一圈,苏宁换了身方便行动的衣裤,带上毕业证与零钱,选了个耐脏的帆布包走出了房门。

    下午三点,只请了半天假的徐自新,钱慧如早已经去上班。

    而开始放假,在家待不住的徐珊珊也果不其然地跑出门了。

    把手里的东西塞进帆布包后,边伸手三两下将披散着的长发扎了个高马尾,边走到徐自新两人卧室的矮柜边。

    打开抽屉里的铁盒子,也不看有多少零钱,都是些什么票具,一兜全倒入敞开的包包里。

    仔细想想,没有什么忘记的,苏宁走出大门,推上自己的女士自行车走出家属大院。

    接下来就是争分夺秒,在她十八岁生日之前转移好外公留在暗处的东西。

    再妥善解决即将生效的那份遗嘱继承,夺回妈妈的嫁妆。

    以及高考填报志愿、空间内的规划建设…她忙着呢,可没有时间再悲天悯人,为不值得的人费心神!

    彻底想明白过来的苏宁,因为有了希望而充满斗志,脚下的车踩的飞快,转眼消失在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