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的友谊来的就是这般迅猛、莫名。
听着耳边三人跳跃式的称呼,苏宁脸上的小梨涡不禁越发明显。
“张大哥这么说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啊!”
吴铭高兴地搓了搓手,因为父亲的原因他自己虽然答应过家里人不会CJ,但对橄榄绿天然的好感从未磨灭甚至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浓烈。
这次火车上不仅遇到两位退役的大哥,还同到湘南星城,以后碰面的机会大把,单只是想到这他就乐得不行。
“跟个傻小子似的,哈哈哈,到了那边以后哥请你吃粉!”
“成啊!”
……
好让三个人聊的尽兴不用顾忌,贴心的苏宁找了个借口,侧躺下身闭目休息。
伴着火车哐嗤哐嗤的声音,有些无聊的她思绪忍不住开始跟着乱飞。
——若是可以不用身体也能进入桃源,那就好了。
眼前的光线明显由暗向明转换,立马睁开眼的她真见着熟悉的空间景色,先是一惊后再猛地一喜。
“还真的可以啊!”
确定自己的身体还好好的躺在床铺上,安下心的苏宁满脸新奇地打量起空间中的‘自己’。
有手有脚,能跑能跳,就是好像没有什么痛感?
“终于有事可以做,用来打发火车上几天难熬的时间了!”
正好趁着这时间,还能好好探究探究空间里,究竟还有哪些自己没弄清楚明白的地方。
先给养殖场的猪猪们重新添上饲料,再放开围栏让牛羊自行去吃草。
再来到果园,田间察看一番。
果然跟她想的那样,动植物生长的速度是比外界快了许多,但也没到那两次夸张到一天不到全部成熟的地步。
下意识地弯腰摸了摸地里生机勃勃的禾苗。
除了昨晚尝了水果的味道,她好像还没试过桃源里种出来的粮食蔬菜,以及养出来的牲畜肉是什么滋味。
反正有大把时间,厨房一应用具都早早备好,关键是不论做多少放在厨房里都跟刚出锅一样,绝不会坏掉浪费。
“试试!”
兴致来了的苏宁,立马跑回小院厨房。
当她用精神力接连从地窖取出不少食材,准备动手才发现个特别尴尬的问题——
她好像…不会做饭做菜啊!
扒拉了两下垂在胸前的辫子,脑子里拼命回想着记忆中外公做饭时的样子。
又当爹又当娘的苏亭,当初为了女儿挑剔的嘴,是真的拜了师下了功夫学了手好厨艺的。
“对了,笔记!”
想起来的她转身跑向书房,满屋子的书,除了她学习的课本占了极少数,大半都是外公的珍藏与各种亲手笔记。
“在…嗯…我记得是在这里,找到了!”
一本厚厚的菜谱,不仅绘画的有菜品模样,还有详细解析,从备菜配料再到做法全都事无巨细地纪录着,最下方还有外公写的心得。
指腹轻轻抚摸着上面熟悉的字体笔记后,苏宁小心地合上抱在怀中。
“外公,等宁儿都学会了,到时让您跟外婆,还有妈妈弟弟都好好尝尝我的手艺!”
……
经过初始的手忙脚乱,学习力一向惊人的她,不过几个小时后就做的有模有样起来。
虽然,嗯,味道还不尽人意,还有大把改进的空间,但总算是能入口了吧?
为了避免浪费食物,练手的菜她都特意弄成了小小份,也就是一两口的量。
可就算如此,吃了不知多少难以下咽的菜,终于才有了正常食物的味道!
直到这时仿佛觉醒了厨艺之魂的她,一次比一次做的好,成品菜色的味道更是蹭蹭往上涨。
那种亲手做出各种美食的感觉,简直太让人着迷沉醉。
完全上瘾了的她不知疲惫的在厨房里就是三个字:洗切炒!
“没有盘子了?”
橱柜里摸了个空,苏宁才恍然回过神,看清厨房各处都摆满了的菜品倒吸了口凉气,“什么时候…做了这么多?”
好家伙,就她一个人得吃多少天啊!
脸上有些悻悻然:还好,厨房能保鲜,慢慢吃慢慢吃。
……
“宁宁?”
“嗯?怎么了张哥。”
见人终于清醒过来,张泽才脸带轻松地神色笑道,“你看看外面。”
被迫从空间里回到现实中,苏宁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起身看向车窗外。
“天黑了?!”
桃源空间里一直都是明亮的白日,她还真没留意时间,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
原来已经七点半,快八点了。
“这一觉睡的可够久的,迷糊了吧?”
“呵呵,宁宁饿了不?晚饭已经打回来了,快趁热吃。”
已经吃了满满一肚子的苏宁:遭了,试菜吃太多,一点吃不下了怎么办?
之前装了饺子的饭盒已经被毛前进清洗干净,并盛好了一大盆的二米饭。
黄灰交杂的米饭上还有一勺子的白菜炖豆腐。
“张哥,毛哥,我刚醒实在没有什么胃口,你们分点吧!”
“成。”
已经知道她胃口的张泽与毛前进也没有怀疑,拿过她的饭盒分别扒拉出一小半到自己饭盒中。
婶婶做的辣酱确实开胃又下饭,奈何肚子塞不下啊。
不得不一点点往嘴里塞实际撑得快吐,心底小人默默流泪的她暗暗决定:后面几天,绝对不在空间里再多吃一口。
……
就这样,一有空苏宁便进入空间不是照料里面的动植物,就是继续研究外公留下的菜谱。
四天的时间过得飞快,一不留神就到了他们的此行的终点站湘南。
提着大包小包好不容易挤下火车,迎面扑来的滚滚热流就让三人呼吸一窒,大汗淋漓。
“这湘南确实跟京市大不一样哈,天儿热得跟火炉子似的,嗬!”
长长的站台一眼望去不是后脑勺,就是人们甩在背上扛着的各种行李。
张泽和毛前进身上手上都已经挂满,还不时地回头看看她人有没有跟上。
“宁宁当心点脚,拉住张哥别撒手啊!”
“好。”
紧了紧手上的皮箱提带,另只手不忘抓得牢牢的。
苏宁闻着自己与周围人散发出的同种酸臭味,太阳穴就突突地扯着疼。
“张大哥,毛大哥,苏宁同志这边!这边走!”
“张哥是吴铭那小子。
“走,先过去!”
吴铭用力挥舞着手,垫起脚朝着他们的方向大声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