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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开始直播,小镇骤然响起片片热闹的鞭炮声,远处还有人在放烟花。流光升到空中,光芒在夜空璀璨绽放,五彩缤纷,声音随后才传到耳中。
热闹而又宁静的除夕夜,烟花光华和响声间的延迟,再听着电话里那熟悉又很想念的声音,林安仰望着天空,阵阵恍惚。
和阮软曾经去过的那些地方,曾经呆过的那些地方,玉湖公园后山小路上的那个凉亭,还有远隔的那座九里山,燕京之行的一幕幕,再次在眼前浮现。
楼下飘来家人的聊天声,夹杂着电视里的喧闹,让笼罩在繁星闪烁夜空下的这个小小阳台,突显得更加寂寥。
托着手机,林安反身仰在阳台的栏杆上,望向要把人的心神给吸进去的深邃星空,似是梦呓的轻声问,“软软,你还好吗?”
“啊?我很好啊。”电话里倏地安静,接着响起林安略显低哑的问话,阮软听清后呆了呆,好一会才回答。很明显能觉察到语气里的低落,她扯平微微嘟起的嘴唇,细声问,“你怎么了?”
被阮软轻柔声音给唤醒,林安视线从星空移开,站直身体,脑袋却像没转过来的反问,“嗯?”
捧着话筒,阮软恨恨的皱了皱鼻子。以前怎么没发觉,这家伙不但厚脸皮,还很会耍赖皮。
侧耳静听了下,隔壁的新房子里,爷爷奶奶他们都在看晚会,还投入的在一起评论播放节目的好坏。
她把嘴唇贴到话筒边,那双润润的眸子里光泽涟涟,她捂着粉红的脸颊,细声细气的说,“……再过十来天,就开学了。到时、到时不就可以……可以见……”
软糯的声音越说越低着,到最后,只余阮软压低的大口呼吸声。
林安没想阮软误会他话的意思,还“主动做出”了回应。而阮软现在话都说不出的样子,让他有着“罪恶感”,也不忍看到阮软这样,忙接过话来,“嗯,等开学就能见到了。”
电话里,半晌才响起阮软那几乎微不可闻的应声。
林安苦恼的抓抓额头,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给阮软打电话,可不想到最后没和阮软说上两句话就挂断了。他咳嗽下的故意道,“今天是年三十,你还没给我拜年呢!”
“唔?”阮软从胳膊里抬起小脑袋,眼睛眨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林安说了什么。立刻,那份浓重的羞涩挥散不少,她对着电话咧嘴的气道,“为什么要我给你拜年,为什么不是你给我拜年!”
像又回到之前和阮软吵吵闹闹拌嘴的时光,林安笑声的回,“因为我比你大!”
“不就比我大一岁,不对,是半岁!那也叫大?”阮软不忿的呲出小牙齿,想咬人。
这家伙,把自己当成小孩子吗,还给他拜年。要是这样想的话,为什么要对自己表白,还想要自己做他女……
反正,他今天打电话来,才不是什么想见自己,想听自己的声音,就是纯粹来气自己的!过了年马上就是三月,到时过了生日,自己就已经十六岁了,哪里小了……
唔~他、他不会是想提醒自己什么吧!真是坏透了的家伙,就算自己到十六岁,也还很小的,交往什么的,至少要等上大学成为大人的时候再说!
电话对面静下来,听着小家伙不忿的低哼声,林安无奈的轻笑。小家伙定是又想歪到别的上面去了,看来今天这通电话注定是不顺啊!
与此同时,在长溪县一栋居民楼的一间客厅中,唐晓楠一家吃过晚饭后,全围坐在茶几旁,收看着同步直播的《春晚》。
过去的一年里,唐记入驻安远广场,并跟随去湘南增开分店,两个店的生意都非常红火,仅最近一个多月的收入,就把开分店借得钱给还清了。此外,大女儿唐兰莹调去了湘南安远广场的阮明眼镜店当实习店长,等过完年开始营业便去上任。
还有一件令唐健和夫妇更为高兴的事,就是小女儿在安远少年钢琴大赛上夺得第一名,不但让二中引以为豪的到处宣传,后面市台新闻里还播出了大赛颁奖的画面。如今,这事在县城里可谓是人人皆知,走到哪里都有认识的人恭贺。子女的成就,可不是让做父母的更为骄傲。
唐健和夫妇希望来年家里的喜事更多,故此,今年除夕,特地买了不少昂贵的烟花,准备待会和小区邻居一起去后面空地上燃放,庆祝春节同时,也寄望能为来年带来更多好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