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轻语接过,撇了一眼离婚协议,发现许君居然什么都不要,只是想与自己和离。
吴妈本想离开,无意间撇了一眼离婚协议,当即停下了脚步,一脸惊讶道:
“张小姐,怎么许先生要与您离婚啊?”
吴妈在张家做了十年保姆,不说是看着张轻语长得也差不多,所以与张轻语并没有太生分。
“没事,感情不和而已。”
张轻语随意敷衍,目光却是继续打量着离婚协议的条款。
吴妈闻言却是摇着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那么顾家的姑爷以后也不知道上那去找啊?”
“吴妈,您在说什么?”
张轻语秀眉一拧。
顾家?
是指许君每日拿着她的钱,在外面花天酒地,洗浴逛吧?
那些五花八门的账单,可是张绍华亲自递给的她。
这些年许君那管过张家的任何事?
吴妈闻言一愣,随即疑惑道:“张小姐,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一个有钱人家的姑爷,每天早上六七点起床就去早市采买蔬菜。”
“回来就打扫别墅院子,修剪花草,还要亲自做饭。”
“难道张小姐不知道,每日的早餐和中餐都是许先生做的吗?”
“我看您与许先生一个主内,一个主外,挺好的啊,怎么突然就要离婚了?”
吴妈话到最后,惋惜般摇了摇头。
张轻语秀眉紧皱,心中疑惑。
“吴妈,采购不是李叔的事情吗?还有修剪花草,打扫院子,这不是王姨和姚妈的事吗?”
她忙于工作很少在家,偶尔在家也是把自己关在书房,根本就不过问家中之事。
别墅的院子以及早上的采买,原本都安排有专人,怎么就成许君做的了?
吴妈闻言又是一愣,随即缓缓道:
“哎呦,张小姐不知道啊?”
“老王和老姚自您跟许先生成婚后,不久就被张少爷给辞退了,这些年可都是许先生接替他们的工作。”
张轻语修眉中闪过惊愕。
这跟张绍华说的根本就不一样。
若真是如此,许君又要修剪花草,又要打扫别墅院子,还要做饭,岂不是一个人干了三个人的活,他怎么忙得过来?
可吴妈在张家干了多年,也算半个张家人,根本没有她的必要才对。
“轻语啊,还忙着了?”
正想着,李曼如的声音传入耳中。
张轻语寻声望去,李曼如身着旗袍,脚踏高跟,妆容精致,拎着LV的似乎正要出门。
“妈,去那这是?”
“害,妈约了几个人打麻将,身上没什么钱了,想问你要点。”
李曼如满脸堆笑回应张轻语。
张轻语每个月都会给她一两千作为零花没错,可是之前有许君顶锅,每个月可都能分到好几万。
现在许君走了,原本那些七七八八的开销,自然只能由她要。
张轻语闻言点了点头,到也没有多问,缓缓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
李曼如笑着走入书房,美滋滋道:
“还是我家轻语好。”
“妈,王姨和姚妈了,我好像好久都没看见他们了。”
张轻语装作不经意间问起。
李曼如闻言快速收起银行卡,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道:
“害,你王姨和姚妈啊,前段时间家里有事,都辞职了,结算工资时,绍华还多给了她们每人一千块了,也算是尽了这些年的情分。”
吴妈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异色,不过却在被李曼如撇了一眼后,并未多说。
这一幕自然落入了张轻语眼中。
张轻语深吸了一口气,知道吴妈说的应该全是真的。
许君在张家那么多年,居然都干着几个下人才能完成的工作。
也明白,这一切应该母亲李曼如和弟弟张绍华干的。
不过,那几个下人每个月的工资加起来都没一千,许君就算是把他们的活都干了又如何?
比起许君每个月花天酒地几万的账单,她张家也谈不上对许君有太多的亏欠。
更何况,许君可是挪用了公司公款,她不追究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最多也就算是两不相欠。
想着,张轻语送别了吴妈与李曼如,随即提起笔喃喃道:
“爷爷,这些年许君在张家受了些委屈,不过我也已经仁至义尽了,还请您在天之灵不要怪我。”
话音落下,她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字。
次日一早,证劵交易市场。
刘文盯着屏幕上的摩天制药一脸得意。
他师父李泰任说的果然没错,这支股票谈不上大涨,但是却一直稳定向上,一夜过去,已经涨了两个涨停板。
两个涨停板可就是百分之二十!
昨夜他张罗股民,合资买下八十万的股,按照昨天与那些股民商议好的分红,他可以拿走涨幅的百分之三十,现在卖掉可是能够接近六万!
在加上昨日他自己买下的三万摩天制药股份,一夜之间可就是相当于有六万多到手!
刘文正吹着口哨,两道熟悉的身影走进了交易所,不是许君与周培洋还能是谁?
“哟,这不是周老板和他的军师吗?”
“怎么着?昨天有没有买股啊?赚了多少啊?”
刘文轻笑着迎上了许君与周培洋。
周培洋撇了一眼LED大屏幕,当即一愣,满是不可思议道:
“柯铭制药居然涨了到了三十七快一股!”
随即,他一把拉过许君的肩膀,双目无神使劲摇晃,“都怪你,前天为什么要让我卖掉,为什么?为什么?”
“拿开你的猪蹄。”
许君一把拍掉周培洋的手。
暗道这小子可真是影帝在世。
昨天两人可是把所有的钱,以十块一股的价格全买下了柯铭制药。
眼下这小子心底里只怕是乐开了花,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逗刘文。
刘文望见两人的摸样,当即一脸得意,不屑冷哼道:
“周老板,你莫要太激动了,前天这支股你们卖掉时也不够是35块一股,现在涨到三十七,连一个涨停板都没有,有什么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