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多久?”
许君皱眉。
女人见许君语气有所缓和,当即举起一根手指,弱弱开口道:
“一周,就一周行不行?”
“我还没找到工作,只要我找到了工作,立马搬走。”
“你只要退我房租就好了,我不要违约金。”
许君闻言点了点头,顺嘴问道:
“你是学生?”
“是的,刚研究生毕业。”
女人拨动着手指,一脸不知所措。
“什么专业?”
许君眉头微扬。
眼下能够读研究生的可不多,算得上是个人才,倒也让许君高看了面前的女人一眼。
“工程造价。”
女人下意识脱口而出。
许君闻言却是眼前一亮,脸上多出一丝笑容询问:
“你说你在找工作?”
工程造价的主要学习的便是根据工程项目建设相关地质资料、设计文件、图纸等资料编制项目工程量清单。
通过工程量清单,计算整个工程的工程量及价格。
许君本就想进军房地产行业,若是能有一个信得过的高材生为其工作,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花费和麻烦。
“是的。”
女人闻言点了点头。
许君得到肯定的答复,当即笑道:
“我给你一份工作,一个月给你五百如何?”
“五百?”
女人闻言一愣。
随即仔细打量了一番许君后,这才红着脸点了点头。
“做个自我介绍吧。”
许君并未注意女人的小表情,此刻正在低着收起购房协议。
“我叫苏玲玉,毕业于南城师范大学,26岁,身高168,体重109,胸围……”
“停停停,苏玲玉是吧?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许君闻皱起眉头。
这咋越说越离谱,现在面试需要那么毫无保留?
“哦。”
苏玲玉闻言点了点头。
“等一下。”
许君叫住了想要离开的苏玲玉,随即从兜里掏出一千块扔在桌子上道:
“你以后就住三楼不用搬了,不过最近一个月应该没什么事给你做,你就临时兼职一下保姆吧,打扫卫生和做饭的事就交给你了。”
“五百块提前预支给你的一月工资,剩下的五百用来当做这个月的生活开销。”
话音落下,许君也不管苏玲玉同不同意,起身便向着二楼走去,留下苏玲玉风中凌乱。
苏玲玉望着桌子上的一千块,一时间愣在原地。
一千块代表着什么,一个普通人接近一年的工资!
他就那么轻易的给了自己,难道不怕自己拿钱跑路吗?
苏玲玉想到大学时,室友的被一个老板包养,当即脸色又是一红。
一个月保姆,是不是就是那种?
不过,他长得好帅,要是那样也不是不行。
想着,苏玲玉掐了掐自己的脸蛋,一副恨铁不成钢道:
“苏玲玉呀,苏玲玉,你到底在想什么?”
“人家只是暂时没事给你做,所以……”
只是话到最后,苏玲玉连自己都没有的底气。
一个月五百,还只是当个做饭的保姆,她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学生凭什么?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周培洋便驱车来到了门外。
许君被周培洋的电话惊醒,走下楼时已经闻到了皮蛋瘦肉粥的味道。
“房东先生,您醒了?”
苏玲玉一身睡衣,踏着拖鞋从厨房走出,向许君笑着打了招呼。
许君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摆了摆手道:
“呈两碗粥吧,我朋友来了。”
“还有,我姓许,你叫我许哥就好。”
话到最后,许君也不理会苏玲玉的表情,迈开步子快步走出了小洋楼。
周培洋早已在院外等候多时,许君将其迎进屋,刚一坐下苏玲玉便给两人端来了呈好的皮蛋瘦肉粥。
许君喝了一口,皮蛋和瘦肉的鲜甜充斥味蕾,让许君食欲大开。
这让许君暗暗点了点头,为昨日留下苏玲玉的决定庆幸。
周培洋一双眸子在苏玲玉身上来回打量,最终一脸坏笑对许君道:
“看不出来啊,这才一转眼的功夫都金屋藏娇了?”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许君没好气瞪了一眼周培洋。
周培洋耸了耸肩,也不打算跟许君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结,反而一转口风聊起的正事。
“昨日我回去后,打电话问了我一位朋友能说的上话的朋友。”
“他说,若是想要把一千多平的宅基地改成商用地到是不难,不过大概需要一万多块。”
许君喝一口粥,点了点头道:
“一万多块而已,这是小事,约个时间见个面,这事越早越好。”
最多在有四个星期,上面便会下来文件,届时新兴村附近一地难求,只怕想要办下手续也是相当困难。
周培洋点了点头,随即当着许君的面打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便被接通,随即便传来一道中年男声:
“培洋,什么事?”
周培洋按下免提,随即把手机放在了桌上,对着电话那头道:
“我朋友说这事早办早好,您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约个饭,详细谈谈。”
“就明天吧,地点你定就好,我还有事就先不说了。”
电话那天传来笃定的回答,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你帮我准备些礼品,明天一起带过去吧。”
许君沉吟片刻,最终开口。
能够把一千多平宅基地变成商用地的人,背后一定有不小的能量,目前来说,这种人只能交好,不能得罪。
“嗯,我还有一个新兴村附近地皮的消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周培洋的话让许君眼前一亮,停下手中动作询问道:
“说说看。”
“早些年新兴村里出了个有本事皮革厂老板,他原本想在新兴村村后修建工厂,造福乡里。”
“不过,由于他只是个制货商,他的上游老板带着自己的小姨子跑路了,所以现在不得不舍车保帅,预计一周后那块地皮会被他进行拍卖。”
周培洋缓缓出声。
许君闻言笑了笑,“他的那个上游老板,是不是叫黄鹤?”
“你怎么知道?”
周培洋闻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