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听到许富贵说完这些，不可置信的对着许富贵上下扫视了一圈，
却是说道:“爹，你不会因为明年要下乡背东西，所以才想着让我跟你学徒吧？
爹，咱们老许家可就我一颗独苗，你可不能跟我何叔一样坑儿子。”
这话一出，何雨柱跟许富贵脸都黑了。
何雨柱扫视着许大茂的裆部，怎么有点想踹人的冲动呢？
而许富贵也是伸手摸向了腰间，估计也想抽皮带。
只是双方对视一眼，都没好意思动手。
许富贵看看外面来往的人，却是干脆走进了何家，把门顺手关了起来。
这是要当着何雨柱的面，跟许大茂说说真心话了。
这事情看上去有些冒失，但许富贵也通过这样的表现，表明他没有把何雨柱当外人。
这种收拢人心的小手段，许富贵是干的轻车熟路。
当然，许富贵愿意这么干的原因在于，他相信他知道的那些事情，何雨柱比他都清楚。
许富贵对着何雨柱笑道:“柱子，伱跟大茂从小一起长大的，你跟他说说现在轧钢厂是个什么情况？
我们说话他不听，这个院子里，还就你柱子说的话，他能听几句。”
何雨柱接着许富贵的高帽子，却是先摸出烟给许家父子一人打了一根。
许富贵还客气一下，许大茂就是像老烟鬼似的，直接先给自己点上了。
等到点完，才想起礼仪这回事。
倒是把还未熄灭的火柴对着何雨柱示意了一下，何雨柱摆摆手笑道:“大茂，许叔真心就为你好。
这两年是进厂最容易的时候。
虽然去乡下是有点苦，但公社那边应该会派人配合你们吧？
背机器这些，也不可能让你从头背到尾。
有专门干那活的人。
但那个功劳可全部是你们的了，不吃苦，以后你哪有机会进步？
现在厂里那帮领导可不像以前私人老板了，就看重这些。”
何雨柱并没有多说，像是许大茂现在进去是走谁的关系，他也没有问。
要是怕麻烦，自然是走娄半城的门路最简单。许家有这个关系，也就是娄半城一句话的事情。
但对于许大茂以后的发展，这个选择不一定是好事。
要是直接走招工程序，许富贵有没有这个上面关系又是两说。
所以何雨柱并没有在这个事上面纠结，也没有多嘴。
说白了，那是许大茂的前途，是许家该操心的事。
这个上面，许富贵其实也考虑过。
但他却是不敢。
这种事在他而言，他只能找娄半城。
他去求白发书记，估计也能达成目标。
但那会不会让娄半城觉得许家跟娄家生分了，也是个问题。
许富贵现在对于娄半城的害怕，虽然是少了一些。
但该怕的还是怕，这种事是骨子里的畏惧。
不然，许富贵也就犯不着追出来了。
许富贵听了何雨柱的话，却是点点头表示赞同。开口说道:“明年开过年，都是领导陪同下去。
这种表现机会，别人想都想不到，你还想偷懒？”
“爹，你那个放映机，有百十斤重。
你看我这个细胳膊细腿，你就不怕把我累废了？”许大茂苦着脸说道。
许大茂还真没夸张，现在的放映机有八十多斤重，加上一些影带，以及其他的电线，幕布什么的，有小两百斤。
但那些东西，肯定不是一个人搬动的。
前世许大茂老是吹牛说他一个人下乡放电影，听听就好。
实际上，每到一个公社，都有四五个临时工帮忙。
别的不说，现在去乡下放电影，没电怎么放？
现在的汽油发电机也没有小型化，所以必须用脚踩发电机。
应该是自行车上改装链条带动发电机，并且一辆自行车还不行，得两辆并排。
好几个壮小伙子轮流蹬自行车才行。
所以这个年头的一些职业，看上去好像十分光彩，但受的苦，也是别人看不到的。
何雨柱看看许家父子，还真觉得许富贵说不定有点让许大茂故意吃苦的想法。
这个当然是许富贵爱儿子，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何雨柱笑道:“学习最简单，不用风吹日晒，不用爬山涉水。
大茂，你现在反悔还来的及。”
许大茂一听何雨柱如此说，立马沮丧着脸，跟被那啥似的。
许富贵也是添油加醋道:“对，你要是还想着学习，能跟光齐一样努力，爹就去把你这个事回了。”
许大茂看看何雨柱，又看看许富贵，却是一咬牙说道:“我就学放电影了。”
所以，在青少年来说，课本知识的学习，是最恐怖的事情。
何雨柱还是没心没肺的笑道:“大茂，你就知足吧！
现在学徒好歹有学徒工资，虽然学的时候很苦，但你花钱的时候绝对最潇洒。
别说许叔了，就是我，三年学徒，也是一分钱没有。”
许大茂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却是对着许富贵惊呼道:“对啊，爹，您好像没说过我工资的事啊？
是多少钱一个月？
我跟你说啊，那钱必须给我，你跟我妈不许贪污。
不然，不然，哼，不然别怪我给你找麻烦。”
许富贵这下真脸黑了。
他没想到他瞒到现在的事情，却是被何雨柱捅破了。
许富贵也不是想着落儿子钱，在这个方面，每个当父母的都差不多。
也就是觉得孩子还小，替他们存着。
何雨柱看到了许富贵的幽怨，哪怕心里笑得肚子疼，却还是一本正经的说道:“许叔，您得给大茂一点甜头才行。
年轻人不是不能吃苦，而是吃苦也必须要有相应的报酬啊！”
许富贵看着许大茂期盼的眼神，却是稍微有点眼神躲闪的说道:“前三个月，八万一个月的生活费。
三个月后，十二万。”
何雨柱故作夸张的说道:“嚯，一年就是一百多万了。
这要去便宜坊，吃烤鸭吃到吐啊！”
许大茂这个时候不委屈了，却是直接从凳子上一跳起来，就往外跑去。
边跑边说道:“爹，我现在就去背石头跑步。
不过咱们工资得从今天算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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