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头的孩子,说艰难也艰难,基本上从小到大就是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而且再娇生惯养的孩子,要么学习好,要么会家务,要么两者皆好。
总归在小小年纪,就定下了未来要走的路。
就像雨水,哪怕何雨柱这辈子再是宠她,但该做的家务,还是得会做。
而且雨水也养成做家务的习惯,并以此作为她长大懂事的骄傲。
如果说这个不贴切的话,那就说刘家。刘光齐就是家里的门面担当,对于刘光天刘光福,刘海中也不是放任不管。
他就指望着老二老三将来能上个初中,然后安排进厂。
其实现在刘海中与人为善,想学技术的都肯教,也有部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家老大的路,刘海中想帮帮不上。只能压着全家,不让家里给刘光齐捣乱。
而厂里那些善缘,实际上就是为两个小的准备的。
刘海中虽然在外面有点现洋相的感觉,但他心知肚明他是个什么底子。
他这一辈子,也就是这样了。
他的狂躁,动不动打人,也有点这方面原因。
未来一眼可看到头嘛!
刘海中发脾气也会后悔,他怕把自家的路人缘全部败光了。于是对于他发过火的人,刘海中却也是认真教本事。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想法,可能一开始也只是单独的发脾气,结果发现那些学徒看向他的眼神里,若有恨意。
大家都是从学徒时候走过来的,哪里不明白这些心思?
化解仇恨的唯一办法,就是教真本事。
只要教出来了,人家就自然而然的以为他前面的发脾气,是为了自己好。
其实在这方面说,刘海中是一个很善于观察的人。
像是公私合营后,那些小年轻,进来就是“领导”,刘海中这点也观察到了。
他知道以后的时代,应该就属于有学历人的时代。
所以他的小徒弟小蓝同志,学徒转正考核没成功,想辞工返校复读想着要高考的时候。
刘海中表示了极大的支持,他给小蓝同志家里送了一百万,并且当着小蓝同志父母的面,拍着胸口表示,以后家里有什么困难,直接找他,他一定会帮扶到底。
应该说,不论刘海中出于什么心思,总归是真金白银的做了好事。
比“老好人”易中海之流强了不知道多少,至少也跟何雨柱捐款差不多了。
但说实话,一般家庭,要是家里没点底蕴,又怎么会放弃一份稳定的收入,反而选择去复读高考的?
像是何雨柱,前世谁让他去复读,他就算不管雨水的死活,也找不到复读以及参加高考的门路。
以何雨柱的消息渠道,却是知道一些内情。
这位小蓝同学,家里的确是难,父母身体都不是太好,所以学习成绩不错,当年还是选择了进厂。
但人家有个叔叔,早年在学校里参加了队伍,蓝家一直对外宣称他死了。
后来失去了联络,一直以为是真没在了乱世之中。
但人家一路有惊无险,转进了职场,到了区里,然后这回又到了轧钢厂。
何雨柱知道那个人,算是独立于杨李之外的第三股势力,也是个真心做事的人。
不过人家现在就不姓蓝了。
何雨柱都感觉奇怪,不管刘海中是不是真心,蓝家总会感谢一下啊!
但想到前世小蓝同学的位置,以及小蓝同学对刘家的报恩,何雨柱却是突然明白了这个道理。
真要报答了刘海中,比如给他提一个小组长,也就等于把那人跟小蓝同学的叔侄关系摆明了。
这明摆着对小蓝同志以后的发展不是太好,从辞职复读高考,后来又回到厂里成为分厂厂长。
别的不说,但对于小蓝同学人生的规划,应该是深思熟虑的。
这个深思熟虑的人是谁,也就是很明显的事情。
每一个成功的人,都不是无缘无故的。
何雨柱在这些事上面,肯定比不过人家。
关键就算高考考厨艺,何雨柱也没那个规划人生的脑子。
他只想着能守好现在,就已经是很好了。
等到何雨柱端着砂锅,还有何家独有的一碟花生米到了许家,不出所料,刘海中也在。
何雨柱笑道:“刘叔,可是听说您这段时间在厂子里干的大事了,露脸,局气!
真是我跟大茂学习的榜样!”
刘海中稍微矜持的笑了笑,对许大茂,他能吹牛。可在何雨柱面前,他还真没这个资格。
做善事这个院子谁能比的上何雨柱的?
当然瞎话也不是没有,比如说何雨柱情愿帮外人,也不愿意帮帮院里邻居。
但那个话就出不了院门了,容易挨骂。
~【整个院子当年怎么对人家兄妹的,心里没数么?有脸提这个?】
像是刘海中这个事也是如此,许富贵知道正常,何雨柱知道也正常。
但刘海中并没有在院子里有意传播。
刘海中说道:“我这也是响应上面号召嘛!
再说我自己徒弟,我不帮他帮谁?”
何雨柱相信刘海中这话是真心的。
可以指责刘海中很多事,也可以说他提前投资。
但这种投资,就算把所有可能全部摆在厂里工人面前,敢去投资的人也没几个。
这不是十万八万,也不是一百万给了就没有后续了。
这真就是几年之内,说到就得做到,要是蓝家有点什么意外,刘海中不能装不知道那种。
“但能做到您对徒弟这么好的,别说咱们院子,就是咱们厂里都没有几个。”何雨柱又说道。
喝酒喝酒,总要有点下酒的事。
而何雨柱也不乐意天天往那些阴暗里探究,他也想生活在阳光下。
所以他乐意多说这种事。
对于刘海中知不知道小蓝家事的问题,何雨柱不想追问,而且他大概率肯定刘海中应该不知道。
这也是很简单的事,要是刘海中知道他徒弟有那么个叔叔,估计也不会干这种锦上添花的事。
干了,人家也不一定记他功劳嘛!
“柱子,雨水呢?”许富贵从屋里拎着两坛酒走了出来。
“给她留了点菜,让她自己在家里吃了!她也懒得往后院跑,说怕。”何雨柱笑道。
现场几人一起把目光投向了聋老太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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