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虽然目前不显山不露水的,但就凭他那个面相,想也知道,给他厉害,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而这个时候,小朱生怕我们抢了先机,赶紧就把胡大师往老朱那里让:您可得看看我爸爸
胡大师在小朱的簇拥下,到了老朱面前,摸了摸老朱的肚子。
这胡大师的手也非常特别——跟长手的手一样,纤细又修长,倒像是个弹钢琴的手。
我来的时候,也摸过老朱的肚子,当时老朱肚子里的东西,在躲避我的手——因为我身上带着煞气,那东西怕我。
而现如今,那东西隔着老朱的肚皮,碰到了胡大师的手,也有了反应——却跟刚才跟我的反应完全不同!
老朱的肚皮再一次波浪一样的起伏了起来,可现在,那东西并不是在躲避,而是在逢迎!
卧槽它竟然对胡大师的手,十分亲近!
我后心一凉,这胡大师要是业内人士,必然跟我一样,得手刃不少邪物,也是带煞气的,但现在那东西不怕他,难道是他把自己的煞气给隐藏起来,甚至把煞气转化成其他的什么东西,竟然能吸引邪物?
我从来没见过谁有这种偷龙转凤的本事!
胡大师似乎对老朱肚内东西的表现十分满意,另一只手,则从口袋之中,拿出了一个笔来,是个朱砂笔。
他用朱砂笔,在老朱的肚皮上,画了一个怪模怪样的圈子,像是某种符咒。
这个符咒刚画好了,符咒中间的肚皮,就缓缓的鼓了起来,马洪波看着不服气。低声说道:这不是,跟之前李教习弄的差不多嘛?反正那东西,不能破腹而出吧?又不是剖腹产。
而那一块肚皮,却并没有跟我之前弄的时候一样,尖尖的要钻出来,而是停留在了原地,只像是肚子上隆起了一个疙瘩。
胡大师抬头就看着老朱:现在,可以不用吃东西了。
老朱一愣,显然想起了之前被肚子疼支配的恐惧,手一哆嗦,还是有点不敢停。
胡大师跟钱建军一使眼色,钱建军会意,就把老朱手里的东西给拿过来了。
老朱条件反射,都做好了肚子疼的准备,可没成想,他挤成一团的五官,不由自主就舒展开了,接着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我们。
接着,他张口就说道:不不疼了!
太好了!钱建军第一个兴奋了起来:这胡大师,真有本事!
小朱一看,更是得意非凡,翻着眼皮就去瞅唐老:我说怎么样?
唐老记挂的,其实也是老朱自身的安危,一见真的要好起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去关心老朱。
马洪波瞬间有点不服气,低声说道:李教习,这下让他们给抢了先,咱们可怎么办啊?
我摆了摆手,说道:不急,他们抢不了先。
马洪波和罗明都不太明白,就全仔细的去看唐老的肚子。
果然,老朱肚子虽然鼓起来了一块,可并不见小,那东西还是出不来。
老朱这会儿反应过来了,连声跟胡大师道谢。
胡大师也摆了摆手,让老朱先不忙,还得再等一等——这里面的东西虽然是被他给定住了,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垂涎三尺非一日之馋,要它彻底出来,还有一段时间。
小朱着急,忙问得多长时间?
胡大师沉思了一下,说道:最快,也得一昼夜。
老朱十分信服:只要能把我这个病给了结了,我乐意等!胡大师真是救苦救难的活神仙,今天遇上你,算是我老朱命大!
那胡大师摆了摆手,笑容可掬的说着也只不过是小事儿,能遇上就是缘分,份数该着。
小朱一看老朱高兴,更是存心要卖弄自己,赶忙就问那胡大师:对了,大师,我爸爸肚子里,到底是有个什么东西?
那胡大师偏头略微想了想,这才浮现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来:这个么说不好,等什么时候弄出来了,就真相大白了,你们别着急。
钱建军也跟着高兴,同时又很好奇,问那到时候怎么个弄法?
胡大师没答话,到了拿了一把针,扎在了那个符咒上头。
针这么一下去,一股子黑血嗤的一下就流出来了。
这下把众人吓了一跳,问他这又是什么法门?
胡大师就告诉他们,这是给固定住了邪物之后,给邪物放血——这邪物的血流出来,身体虚弱,会逐渐变小,等到了大小合适的时候,在老朱这个地方开一个小口子,就跟开刀切肿瘤一样,把它弄出来就行了,伤口不大,稍微一缝合,就万事大吉。
老朱小朱一听靠谱,又是一番道谢,唐老想起了我们来,表情有点尴尬:李大师,你看这
我摆了摆手:这胡大师说得对,东西还没弄出来,别着急。
马洪波有点不服气,就在一边嘀嘀咕咕的:一早还央求咱们来着,现在可倒是好,起个大早,赶个晚集,风头都让人家给出了——不是我说,李教习,这个人怕还真是有点什么真本事,难怪一来了吆三喝四,感情胸有成竹,咱们这面子栽的实在是
我让马洪波别废话,刚才叮嘱的事情是不是忘了?还不去跟罗明挖土。
一听我这话,马洪波拍了拍脑袋,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任务,一转脸,罗明已经不见了,知道罗明先去聚漏洞的地方相看,紧着就跟去了。
长手已经破开玉米肠吃上了,一边吃一边说道:你是要愿赌服输了?
还早呢。我就把钱建军喊过来了。
钱建军一看老领导有救,高兴的了不得,好险把我给忘了,我一喊,他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个我,忙不迭的就过来了,说道:我这就把您几个送出去,你看今天,还真是辛苦你们白跑一趟了,我跟小朱先生说说,车马费一定
感情以为我们要落荒而逃了。
我摆了摆手:我们不走,叫你过来,是想着打听个事儿。
钱建军一愣,就问什么事儿?
我让钱建军,拿一个老朱没有暴瘦之前的照片来看看。
钱建军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输都输了,干啥还垂死挣扎呢?但是看在唐老的面子上,他又不敢多问,转身出去,过了不长时间,就抱着个电脑过来了:这一阵子,我们领导每次自己做完了饭,都得拍个照片作纪念,全存在这里了。
说着,就把电脑给打开了。
一瞅里面的那个人,真是很难跟面前这个骨瘦如柴的大肚子老汉联系在一起——目测得有二百斤往上,是个脑满肠肥的大胖子。
当时的老朱满脸油光,正跟自己做的菜乐滋滋的合影,这一张张翻过去,真跟看动物世界似得,每一道,都是怪菜肉菜。
从这几张照片上来看,老朱的面相还是很稳定的,虽然杀孽很重,但是红光满面,说明功德大于杀孽,完全不像是能招邪的样子。
我一张一张的切换过去,我盯着老朱的面相,长手则盯着那些菜,等翻到了其中一张的时候,我就停了手。
这一张照片上,老朱的表情虽然还是喜滋滋的,但是面相一下就给变了。
从这里开始,老朱印堂上的红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代表死气的青灰色。而他的人中上,也浮现出了一道黑线,正是邪物入侵的表现。
我就指着这张照片问钱建军,拍这张照片之前,他吃过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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