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节搏击课下来,浑身酸痛,他躺在地上感觉鼻孔湿湿的,抬起手臂一擦竟然流鼻血了。最让他难受的还是那屏幕,一节课下来,那屏幕上的数字纹丝不动~~
“系统,这屏幕是不是死机了?”
“没有啊,监测到系统一切都运行良好!”
“那为什么我一节课上下来,它纹丝不动!”
“那是因为你没有提升啊!”
“那合着我这被白白揍了一节课。”
“宿主,你不要这样想,在实战中提升进步才是最快的,你在课程中要不断反思,技能不断提高,分数才会提高。”
行吧,怎么都是你都理。
他已经被揍到无力跟系统再争辩了,只想好好回去睡一觉。
没睡几个时辰,又到了卯时三刻,他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体起来了。
穿好衣服在铜镜前一照,好家伙,这猪头是谁啊?
“系统,我的脸怎么这样子了?为什么我全身酸痛?”
“宿主学的是搏击课,身上有伤很正常啊!”
“不是,系统,我只是意识进了系统,身体又没进去,不应该身体依然生龙活虎,精力更加旺盛吗?”
“宿主,你有系统本身就比别人多了捷径,万事有因果,谁也逃不掉因果包括我,想要轻轻松松超越别人,就得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付出超乎寻常的努力。”
“既然我系统里的伤能带回到现实,那万一我被系统里哪个不知轻重的老师一拳打死,岂不是我真的要一命呜呼?”
“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我会让他们注意分寸。”
“万一不注意我岂不是…”
“所以宿主,自己也要努力了,这是实战演戏,积攒不了实力也是会要人命的。”
卖身契都签了,还有反悔的余地吗?
等他收拾好心情去到前厅竟然发现他爹坐在上首位置,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爹不睡到日晒三竿能爬得起来?
他见他爹都没注意到自己,在发呆呢!
他走上前去,问道,“爹,你咋这么早就醒了?坐这干啥呢?”
听到他的声音,他爹总算回神了,目光幽深的看着他道,
“我在思怎么去祠堂跟列祖列宗交代交代你取得的成绩!”他说着将手中的牌文出来,
“你看这是皇上亲自下诏表彰你的诏令文书,都张榜公布于天下了,以后啊,那些想要用你发现的办法给小猪增肥的,阉割前都得先拜一拜你的画像,毕竟你也是这一行开天辟地的祖师爷!!!”他用戏谑的语气说着。
“你倒是说说这‘岳氏阉割刀”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之前不知道?
他的好儿子到这还给他收着呢,他才知道原来当初一起呈上去的还有他儿子发明的‘岳氏阉割刀’。
“就是当时突发奇想,跟岳辛商量让他家打铁把式制出来的。小打小闹而已,上不得台面。”
“不不不,真是太上台面了,连宗祠都开了,这‘岳式阉割刀’都供奉上了,就是不知道列祖列宗能不能受得住你这后世子孙的这份大礼了!还‘岳氏阉割刀’,这威力真是不同凡响!!!你说你咋就这么能呢!!!”
接旨的时候岳展不在,他当时在现场啊,他亲眼看着族长的脸涨得通红,看着那阉割刀脸红得要滴血了,面对来颁发表彰的官员还要跟族人一起笑纳,那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他当时站在人群里,要是眼神能杀人,他已经被戳成了血窟窿了,想到这里他又一阵气血上涌,想要揍他儿子一顿,抬起头想要再骂,才发现他儿子脸上鼻青脸肿的,鼻子上还带着血丝,可能是天还没亮,屋里光线又不好,他又刚好在气头上,所以岳展进来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脸都快被揍成个猪头了。
“这是谁揍的你?昨晚你碰到谁了?”
“我也不知道。”他确实不知道那老师是谁,系统的老师都是没有名字的,只有代码。
岳知语立刻脑补出他儿子是被别人蒙头暴揍了,肯定是本村那些看不顺眼的人了。
他的儿子只有他和先生可以揍,别人休想动一指头。
“岂有此理,哪个黑了心肝的王八犊子敢对你这么小的孩儿下手,你看出手重的!!!这还是人吗?简直猪狗不如!!!不行,我们得去找族长评评理,不能让你白白受这一场罪。”
“爹,算了,别去了。不是族人打的。”他越拦着,岳知语越觉得肯定是族人干的,他聪明的大脑推断出来的怎么可能有错?
他也不让他去上学了,让林氏给他儿子告个假,带着他就直奔族长家而去。
此时族长岳五德还在被窝里睡觉,不怪他这点还没起来,没办法,年纪大了,他今年已经63岁了,已经到了耳顺之年,昨天一场表彰大礼下来他的老胳膊老腿都快散架了,后头又开了宗祠,感觉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这好容易歇歇了,躺被窝里还没清醒呢就有人来砸门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仆从来报是岳知语父子来访,这对父子真是一刻也不消停呀!!!
他家没法靠科举出息,都琢磨出旁门左道来了,这人来都来了总不好赶出去吧,怎么说昨天也受到朝廷表彰了,虽然这表彰着实让宗族不好消受,还是得爬起来会会这劁猪的父子,不能让人留下话柄不是。
于是老族长咬咬牙从被窝里艰难的爬出来,心里却憋了一肚子气,等这扰人好梦的罪魁祸首禀明了来意,再看那小儿被揍得不忍直视,气已经消了大半。也是可以理解的,哪个父亲见儿子被打成这样还能无动于衷的,所以这是来讨公道的。
可是问来问去,这小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哪被打的,就是一起床就是这个鬼样子了。
这怎么抓凶手呢?你说这小子他灵光吗?连被谁打的都不知道。你说他不灵光呢,他还给你整了个‘岳氏阉割刀’,简直要让族人中道崩殂。
不管怎样族长还是派了不少族人去查到底谁打的岳展,至少面子上他也要主持公道,可查来查去查半天连个嫌疑人都没有。
但是经过这么一闹,族人都知道了岳展昨晚被暴揍了。一时间众说纷纭。
有人认为不管怎么样也不应该对一个小孩子下手,这下手的人啊心坏透了。
也有人在想到底是哪位义士这么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早想揍那小子了,可恨没逮到机会,你道为什么要揍他,他让以诗书传家的岳氏彪炳书册了,不过这书册的名字包括但不限于《母猪的产后护理及猪仔的正确喂养》,《家禽养殖十问》,《小猪培育指南》等等。
这祖宗要是在天有灵看到‘岳氏阉割刀’,都能被他羞得恨不能再立时死回去你信不信?
但是这话不能出去说,因为皇上都说好了,你说不好,不是跟皇上唱反调吗?你有几个头够砍的,都暗戳戳的想使坏,这下好了,有人帮忙了,别说,看到他鼻青脸肿的样子,真透气!!!
岳展也算因祸得福了,他顶着这张脸,多少消减了众人内心那点不舒服,毕竟提起来由岳麓书院的岳家到现在的‘岳氏阉割刀’的岳家落差不可谓不大。
最后也没查出来到底是谁打的岳展,而且后来的许多天岳展都顶着他那猪头上学,这是什么体质啊,怎么被打了天天不好啊!这伤口可真水灵啊?废话,能不水灵吗?他也不知道系统哪跟筋搭错了,排课跟搏击课卯上了似的,天天的给他安排搏击课,他就天天晚上在系统里挨揍,初时三五拳他都受不住,后来慢慢的挨到十几拳,一直到现在他都感觉自己皮糙肉厚能扛揍了!!!
这天他训练完系统里的课程他抬头看了看屏幕,他的反应力已经从最初的9到了13了,真是可喜可贺,没白挨揍。脸上的青肿少了很多,不知道的以为消下去的,只有他知道因为一直在实战,他躲避危险的本事也见长了。
只是经常有那外村来的,打听到他的这家门上,想拜师学艺阉割小猪的手艺,没办法,声名远播啊!可惜岳展在学堂,不然他非得再现场教学不可!他父亲自然以他现在在学堂上课为由要搪塞过去,岂料他们都是赶了几日路赶来的,没学到哪会那么容易走,
“您不是岳公子的爹吗?这门手艺您肯定会,请您教教我们吧!”
这可把岳知语愁的一个头两个大,怎么教他也不会啊,可是说出大天去,没人信啊啊啊!谁叫他儿七岁,他是他爹,还是他脑子转的快,叫来佃户谢大来教他们才将一波波求学的人打发了。
这些甜蜜的负担自然由他爹担着了,谁让他还是个孩子呢,此刻正在学堂学习呢。
学堂里
季先生正在对昨天的教授课程进行提问,这些小童要一个个挨着背诵,轮到岳展的时候他又卡壳了,这季先生也为难,这说他也不是不说他也不是,他看岳展最近学的比以前认真了,可惜他的脑袋跟个漏斗似的,放进多少知识都漏的丁点不剩,次次轮到他次次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