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一言为定!”
不但县委张书记站起身,县长刘香桂也站了起来。
其他几个领导也跟着起身。
若是香辣妈扩大,给香辣妈供材料将会是一片肥田。
种植、养殖、加工都需要人来做。
其中好处不消说的
陵县有发展,他们才有前途。
以他们的年龄,都还可以往上走。
一所不纳税的沙场算什么,十所都得给它关停!
谁挡着,谁就是敌人!
而这位的手底下还有一个沈家姑娘。
果断建设陵县的事,当传到沈书记耳朵里时,多多少少肯定会帮着说点好话。
“各位领导!我以头条网负责人的身份承诺,一言为定!”陈升也起身,郑重与领导们握手。
一把手和二把手通常互相钳制。
很少有合力的时候。
这次为了获得陈升的支持,居然联合在一起。
还是有魄力的。
陈升对此也感到敬佩。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他为家乡父老的生命安全出了一把力。
送几个领导下楼时,引来不少街坊的视线。
跟着的陈小杏意气风发。
那些街坊羡慕和敬仰的目光,让她心里倍爽。
在这种小地方,没有比领导来访更有面子的事了。
教育局宿舍。
沈言卿已经在房间里待了一天一夜。
昨天晚上妈妈想找她聊。
就问网上的传言,和年会视频的事。
说了一些不是那么好听的话。
她索性躲进了房间。
习惯开心轻松的生活后,她很难适应步步紧逼的环境了。
人快快乐乐不好吗?
何必给自己找罪受。
门外。
沈建军敲了敲门:“言言,起床吃早餐了。”
“爸爸,我不想吃。”
听到女儿说的话,沈建军停下敲门的手,眼底流露一丝无奈。
母女俩的关系从那次后就变得僵硬了。
昨天回来时,至少表面上还过得去。
说了一阵子话后就冷场了。
女儿一直都没出来。
沈建军心里对陈升还是有些埋怨的。
如果没有这小子,家里可能还如以前一样。
可让他感到矛盾的是,女儿的气色确实比以前好很多。
脸蛋肌肤泛着光泽。
眼神也变得更有灵性。
人也显得成熟许多。
那个舞蹈视频他也看了。
想不看到都难。
作为一把手,他的政敌也不少。
终归有人会以某种方式让他知道。
何况还有前些天的第二封举报信。
当看到陈升拍女儿屁股时,他真的气炸。
可有什么办法呢。
女儿长大了呀。
她不再是那个成长中的可爱小宝宝。
是个大姑娘了。
她有自己的生活。
现在都知道他沈建军的女儿,在头条网当法务副总裁。
这一点倒也没什么。
又不是在建宁市从商,给不了他假公济私的罪名。
就是看着太难受了。
沈建军强迫自己接受女儿长大成人的事实。
但一想到女儿和另外两个女孩,围着一个男人转。
他心里就很不舒服。
外面的传言也很不好听。
唯一让他欣慰的,女儿至今还是姑娘身。
这起码证明,陈升对女儿是尊重的。
可能关系亲密了些,但也没乱来。
心里莫名的对陈升还有些羡慕。
如果他沈建军没从政,估计比这小子还潇洒。
但未必能有这小子的成就。
沈建军的内心充满了复杂。
既怨愤又欣赏。
就特别纠结。
身后妻子走过来问道:
“还不出来吗?”
“让她自己待会吧,饿了就出来了。”沈建军走回沙发坐下。
屋外传来小孩子放烟花,和哈哈大笑的声音。
忽然间他想到了从前。
哪怕到了快过年,女儿也在房间写作业,也没有出来过。
他无数次看到女儿渴望地望着窗外。
等回过头来,又一脸乖巧。
沈建军心头没来由地一阵沉重。
他又想起自己年轻时。
带着何冬琴游山玩水,玩游乐场的旋转木马。
去跳迪斯科。
去动物园。
去港澳。
然后何冬琴带着他在京城看升旗。
而女儿呢?
这么大了,就去过两次动物园,每次限定时间两小时。
后来女儿说不想去了。
沈建军感到一阵揪心的痛。
所以,如今的局面都是自己和妻子造成的吧?
女儿就像脱离了牢笼。
怪得谁来!
人也长大了,再想弥补也没了机会。
一时间,沈建军的内心被惆怅塞满。
就听妻子道:“我去叫她出来,这样总在房间里算怎么回事。”
“别去!让她自己待会。”沈建军抬手制止。
“总得要说清楚那跳舞是怎么回事啊!”何冬琴急道。
“就是跳舞而已。”沈建军摆摆手,“不要多想。”
“这哪能不多想,外面都说成什么样了,我看还是要尽快转学,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何冬琴板着脸。
“转什么学,现在这样挺好,言言过得开心就行了。”沈建军心头一阵烦躁。
“什么叫挺好?围着一个男人转算什么事?你是男人,你是不是也想这样?你……”
何冬琴音量加高了,但话没说完,沈建军的手机就急促响起。
他一看号码,是秘书的,连忙接了。
“喂沈书记,陵县县委和县府刚刚报告了一件事。”
“什么事?”
“陵县刘副县长包庇亲属非法采沙,破坏环境,还导致去游泳和钓鱼的群众有生命危险。
且获利颇丰,但一直逃税漏税。
还纠集团伙,威胁他人,垄断市场,强买强卖。
说县委县府提醒很多次整改不听,经讨论决定,关停该沙场!
为陵县的经济发展创造优良环境。
同时,县纪委对刘副县长展开调查。”
“嗯,就说我知道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过要讲证据,要符合流程。”
“好的明白。”
沈建军挂了电话,揉揉太阳穴。
陵县处理这件事很急。
马上过年都没放下。
一定是有什么特殊事情。
“为陵县的经济发展创造优良环境?”
沈建军想到了陈升。
不会是那小子要投资吧?
除了他也不会有别人了。
陵县这地方就出了一个陈升。
但为什么会对付一个小沙场呢?
什么仇什么恨?
沈建军心头一动,没管想要说话的妻子,走到女儿房间门口敲了敲。
“言言,你知道陵县那个沙场吗?”
“知道啊,那是一个同学家里开的,怎么了爸爸?”里面传出女儿的回答。
“哦,那家沙场要被关了。”沈建军瞬间想到很多。
是陈升没错了。
同学之间的恩怨?
还是……?
“言言,陈升要在陵县投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