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北面和南面搜寻完，已经是太阳落山落山时刻，我们回了祁老头的家，打算夜里再去村子东面看看。

    休息到晚上九点多，等祁老头回房后，我们才出屋往村子东面走去。

    走到晒谷场时，戏台已经拆走了，地面上散落有不少纸钱，应该是做过法事。

    谷场过去是一条通往黄河边的大道，道路两旁是起伏的丘陵地，布满枯黄的野草树枝。

    赵山南带着我们往左边丘陵地走去，脚下不时传来树枝折断的“咔擦”声音。

    “呜”

    一声低沉冗长似鬼豪的声音响起，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听声音是东边传来。

    “再往东是黄河那边了吧”，乔阳望着东边方向说道。

    赵山南看了看手里的罗盘，望向东边道：“过去看看”。

    村子邻近黄河，走了近二十分钟，我们便到了黄河古道边上。

    站在河岸边望去，河水浑浊，水流平静，并没有想像中水流湍急咆哮的那个样子。

    站在河岸边打量片刻后，河中又传来一声“呜”声，这是第三次。

    “什么东西发出的？”，耿河山将矿灯探向河面，但浑浊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正惊异时，河面上水波涌动，泛起阵阵波浪，河水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翻腾。

    过了几分钟，河面才平静下来。这时远处的河滩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一个淡蓝色光点，正缓缓往河里漂动过去。

    “快关了矿灯”

    赵山南立即让我们关掉了矿灯，往光点那边快速移动过去。

    距离不过百米的时候，我们这才看清那光点是什么。月色朦胧下，一条三米长的金蛇嘴里衔着一块巴掌大小，泛着淡蓝色幽光的鳞片。

    这金蛇直立起半个身子，嘴里衔着淡蓝色鳞片在河边一动不动，望着河面方向，不知是何目的。

    “主任，动手吗？”

    我们趴在河岸上，乔阳掏出手枪低声问道。

    赵山南目光紧盯着那条金蛇，“再等等看”。

    过了有五分钟后，河面水波阵阵，远处黑暗的河面上一个黑影游动过来，从黑影面积来看似乎是一只澡盆大小的巨龟。

    这黑影即便到了河水边上，身子也是沉在水下淤泥中，看不清真身到底是什么。

    金蛇等黑影靠近后，用蛇尾卷走嘴里的鳞片，张开蛇嘴一吐，十多团拳头大小的灰雾飘了出来。

    水下面那个黑影不知伸出来什么，一闪而出，十多团灰雾瞬间消失，因为夜色原因，我们都没有看清。

    金蛇蛇信吞吐，和水下的黑影像是在说什么，过了数十秒后才转身打算离去，那水下的黑影也转身游向河里。

    “就是现在”

    赵山南沉声一句，当先握紧手枪冲了出来，我们也紧随其后。

    那金蛇转身回来，正将蛇尾上的鳞片放回嘴里，见河岸上突然冲过来一群人，下意识地愣了一下，随后咬住鳞片迅速往一侧游动逃去。

    这金蛇好像怕回到河里一样，如果转身冲进河里，我们绝对没有办法，但往侧面逃跑出去，给了我们攻击的空间。

    “砰砰砰……”

    一阵枪声响起，数十发子弹射向金蛇。金蛇左右游动，不停躲避，但还是有六七发子弹打到蛇身上，留下几个血洞，鲜血涌涌流出。

    我们一边换着弹夹，一边快速往追赶着金蛇，往前跑出五十多米后，金蛇的速度慢了下来，原本立起的身子也趴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