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无果,祝京棠卸去了全身的力气,四肢自然下垂,任由男人抱着自己进了浴室。
水汽氤氲,磨砂的玻璃门覆上一层水雾,模糊的人影交缠在其中。
“等一下!”
祝京棠忽然出声。
“嗯?这种事还能等一下?”靳泊谦带着淡笑的声音低低响起,唇瓣留恋在她脖颈处。
“我好像来月经了。”祝京棠动了动腿,临门一脚的功夫,她忽然就感觉到一丝异样的感觉涌了出来。
靳泊谦停下了动作,抬手将花洒关了,双臂撑在她身侧,看着怀中被淋湿的女人,问道,“要泡个澡吗?”
听说女孩子来月事期间不能洗头洗澡,但是这么湿着也不是个办法。
祝京棠平日也有锻炼,再加上没有痛经的前例,也就点了点头,“我洗个澡,外面柜子里有一个粉色的收纳盒,拿片卫生巾给我。”
靳泊谦也是第一次碰上女生来月经这种事,他将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撩了下,“别洗冷水。”
祝京棠单手捂着脸,谁家好人干这种事的时候突然来月经啊。
靳泊谦看着粉色收纳盒里的卫生巾陷入了沉思,每一款都不一样,他要拿哪个?
浴室做的是干湿分离,他将磨砂的推拉门打开,举着手里好几片不一样的卫生巾问道,“你要哪个?”
“啊!你要死啊!”祝京棠连忙背对着男人,顺手抽了件浴巾遮住自己。
靳泊谦被她的反应微惊了一瞬,他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双眼定定地看向她,“又不是没见过。”
祝京棠白了他一眼,从他手中抽走了一片卫生巾,催促道,“赶紧出去。”
男人像是听不懂她的话,忽然歪头凑近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唇角‘啵’了一口,“喝热牛奶还是姜茶?”
“热牛奶,快走快走!”
“好嘞。”
靳泊谦先回到客卧冲了个澡,换了件干爽的浴袍走了出来。
拿着一杯牛奶放进了微波炉。
等待热牛奶的过程中,他靠着白色的岛台边,翻看着手机上的消息。
哥【人追得怎么样了?家里老头子说你不回他电话也不回消息。】
“叮”的一声,微波炉响了。
靳泊谦低头回着消息,【老头子催你结婚就别想拉上我帮你挡子弹。】
哥【滚蛋。你八岁那年玩火尿床死活说是流的口水,十岁那年掏鸟窝被马蜂追着屁股蛰后来趴着睡了一个星期,十二岁那年把老头子最喜欢的青花瓷花瓶打碎嫁祸给家里的啾啾...】
靳泊谦:不是说人生没那么多观众吗?他明明记得打碎青花瓷这件事,没人知道啊。
【你怎么知道是我打碎的青花瓷?】
哥【啾啾长大了会说话了,在你进军队离家的第二天,它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青花瓷,老二,砰。】
靳泊谦看着消息喃喃道,“小鹦鹉这么记仇。”
还知道等他不在家的时候再告状呢。
他哥的消息又弹了出来,【知道你不怕老头子,尿床和被马蜂蛰屁股的照片都是高清的,祝大小姐应该很喜欢。】
能拿捏他靳泊谦的,除了他喜欢的祝京棠,也只有他哥了。
靳泊谦【知道了知道了,告诉老头子我这边正在努力要名分,他的儿媳妇跑不了。】
靳丛南手指推了下眼镜,将消息截屏发给了靳父,【/图片/做人别太贪心了啊,我这边就别催了,科研项目就是我老婆。】
祝京棠吹干了头发才从浴室出来,看着倚在岛台边的男人问道,“牛奶呢?”
靳泊谦放下手机,将那杯早已热好的牛奶端起,关切的问道,“肚子有不舒服吗?”
手机屏幕还没熄灭,祝京棠走近时刚巧看到尿床这两个字,“谁尿床?”
靳泊谦立马将手机摁灭,“我哥。”
祝京棠一脸不相信,狐疑的接过牛奶。
“我哥他小时候尿床!”
靳泊谦立马转移话题,拉着人坐在了沙发上,“我听别人说来月经会肚子疼腰疼的,你难不难受?”
祝京棠小抿了一口牛奶,家里有个随时随地帮热牛奶的人,似乎也不错。
“我不难受,你......憋得挺难受吧。”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靳泊谦。
说不难受是假的。
车速都飙到三百码了,结果让人猛踩刹车。
他的冷水澡不是白冲的。
靳泊谦捏了捏她的后颈,“迟早让你补回来。”
祝京棠缩了缩脖子,这男人不仅喜欢玩她的手,还很爱捏她的后颈。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魏权野会倒戈吗?”
靳泊谦话题转得太快,祝京棠还低头小口小口啜着牛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摇头,“他不是那种人。”
当年魏家出事,但凡是和魏家在商场上有点竞争关系的对家都恨不得上来踩上一脚,多得是人想趁此机会让魏家从此在港城消失的彻底。
那会儿枭家的人找上了魏权野,当时的魏权野还是个高中生,也还是个孩子的年纪就要面对一群如虎如蛇的精明商人。
那时的他都没被枭家的人哄走,更何况是现在的他。
“这么信任他?”
话里有些吃味。
祝京棠凑近靳泊谦嗅了嗅,“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醋味?”
靳泊谦眉眼带笑的看着她,将人拦腰抱起,往卧室走去,“有吗?这么爱吃醋,我不要命了?”
祝京棠端着牛奶一饮而尽,将陶瓷杯塞给了靳泊谦,“小谦谦,把杯子洗干净。”
靳泊谦勾唇,俯身在她嘴角边亲了一口,“遵命。”
今天被偷袭亲了两次,祝京棠抬脚踹向男人的腿,“少亲我,你什么身份我什么帝位!”
这一脚被躲过了。
靳泊谦将空调打开,又将空调被拎起将她从头到脚都盖住。
祝京棠双手双脚并用踢开了被子,身侧的男人早就出了卧室。
没过多久,靳泊谦拿着电脑再次进了她的卧室。
“你行李都带来了,不去睡客卧,来我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