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辉砂均匀地印刻在了护符表面,与秘魂桑木和灵魂之石融合,形成了一层透明薄膜,星辉砂在护符上闪烁着微光,仿佛将古老星宿的力量一并封印在了其中。
死海之铁被锻造成了更加细小的链条,连接着秘银链条和护符。这些链条在灯光下反射出一种深沉的黑色光泽,与秘银的银光形成鲜明对比,映衬着秘银合金更加锃亮。
整个项链在灯光下散发出一种梦幻般的飘忽之感,仿佛它并不存于现世,而是在灵界或梦界的某处,只是偶然现出一角,惹人遐思。
祁肖将这条项链取名为秘魂护符,并顺手佩戴在胸前。
这条项链不仅能够提供强大的灵魂保护,甚至还能够作为一件装饰品,有着增添佩戴者的魅力的功效,在进攻端也可圈可点,用来对付那些在灵魂方面研究不深的巫师绰绰有余。
同时,这条项链还恒定了两项灵魂系的法术——2级戏法灵魂回响,2级戏法灵魂尖啸。
灵魂回响算是一道攻防一体的法术,这道法术能够在佩戴者遭受精神攻击时,产生一种灵魂共鸣,将灵魂冲击化解,并将一部分效果反弹给攻击者。
灵魂尖啸则是一道攻击和干扰兼备的法术,使用后能够干扰和破坏目标的思维模式,造成精神上的压迫和痛苦。
当使用者激活灵魂尖啸时,项链会发出一种高频的尖啸声波,这种声波直接穿透物质,作用于目标的灵魂层面,造成精神上的冲击。
灵魂尖啸能够穿透目标的心理防线,导致目标的思维出现短暂的混乱,使其难以集中精神施展法术或进行有效的防御,这道法术之所以出名,也是因为混乱效果会随着使用灵魂尖啸的巫师数量增加而叠加,位面之战时常有多位灵魂系巫师群攻敌方主力的场面,其他修行体系的超凡者对这道法术可谓深恶痛绝。
这种法术能够干扰目标的感知能力,使其在一段时间内难以分辨现实与幻象,降低其对周围环境的判断准确性,同时还具有影响情绪的效果,能够引发目标的恐慌、焦虑或其他负面情绪,从而降低其战斗效能。
对于那些没有足够灵魂防御的巫师,灵魂尖啸能够轻易穿透其灵魂护甲,直接对其心灵造成伤害。
灵魂尖啸的攻击范围很大,但它的穿透力相对较弱,在嘈杂的环境中效果会大打折扣。
由于灵魂回响和灵魂尖啸已经被恒定在项链中,祁肖无需额外念咒或施法,只需通过特定的触发机制即可使用,在战斗中更加灵活和实用,也因此许多巫师都喜欢购买恒定了法术的炼金装备,但祁肖很少这么做,主要还是太耗时,且成功率不高,祁肖对这方面研究不深,很容易就会导致整件装备全部毁坏,也就是给自己炼制才舍得恒定法术,也是运气好,祁肖都做好炼制四五次的准备了,没想到一次就成了。
或许是快要入冬的原因,小蘑菇最近一天之中起码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入眠,但反正它又不需要修行,爱睡就睡吧,祁肖也没去干预。
刚回到房中,还没开始冥想,房门就被敲响。
“进。”
血莲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柔声道“少爷,米狄尔大人让您准备一下,过几天要出门……”
又要被带出去应酬了吗?祁肖若有所思,随口道“知道了,有说具体时间和地点吗。”
“没……只说了过两天要出趟门拜访‘极光’阁下,让您最近不要进入深度冥想。”
“好,你先下去吧。”
打发走了血莲,祁肖看了一圈,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大部分日常用品都在储物戒指中,书什么的随便带几本就好,到那里后估计也没什么时间能让祁肖看书的。
雷蒙特很早就有嘱咐,刚刚拜入门下后,近几次出门米狄尔都会选择带着出门,叹了口气,祁肖准备打理下自己的形象,总不能在外形上给老师丢脸。
也无需多做什么,只是换了个发型,换了套专门用来应酬的礼服,看起来更有气质了些。
“极光”女巫,芙尔薇普阿里斯和“霜辉”巫师,科伦特普阿里斯算得上是北巫师界的一对知名眷侣了,就连祁肖也在书上看过他们的爱情故事,也不知道可信度有几分。
他们的组织建立在极北之地,听说那里终年被冰雪所覆盖,被称为“冰霜之国”,这片土地被无尽的寒冷与严冬所主宰,是北巫师界中最为寒冷的角落之一。
根据老师藏书上的记载,这里是北巫师界的第一位传奇——“冬”的证道与飞升之所,藏书记载的话语间颇为敬畏,祁肖从中能理解到,似乎“冬”在传奇之中也是处于巅峰的存在,甚至在万年前就已经在寻找着传奇之上的道路了。
就连传奇祁肖都不敢妄加揣测,更遑论传奇之上了,祁肖有些难以想象,已经近乎于规则与法则化身的传奇还能如何晋升,晋升后会是以怎样的形态存在。
两天的时间弹指间过去,祁肖早早地就在书房等候着米狄尔的到来。
米狄尔进门看到祁肖后也没多做废话,直接用手杖轻点地面,两人……三人就在瞬间到达了传说中的极北之地,冰霜之国。
“艾莉诺阁下?您也来了吗?日安。”
祁肖刚准备观察周围的环境,就用余光瞥见了一抹靓丽的身影,连忙行礼问安。
艾莉诺只穿了件半身皮袄,甚至肚皮都露着,下半身也是身着一件看起来毛茸茸的短裤,依旧穿着那对明红色的高跟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来到了黄金之海的海滩度假,而非极寒之地。
“哈喽~好久不见,小祁肖,怎么没见你来音乐馆玩玩,不喜欢现代音乐的话来剧场也可以,这里最近也是我负责的哦,我看你声乐和言灵系的法术修行的都挺不错的呢,不用害羞哦,我和你老师是什么关系,他的弟子就是我的徒孙啦。”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祁肖有些汗颜,无视了艾莉诺不着调的话语,尽力敷衍着,面前突然晃起了几道太阳光斑,而后一位看起来文质彬彬,戴着眼镜的清瘦巫师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好久不见,米狄尔阁下,艾莉诺阁下。”
话语间无视了祁肖这位学徒,但显然没人会觉得有问题,哪怕是祁肖自己,毕竟学徒与正式巫师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无视掉的话自己还自在一些。
“幻日,那两个家伙人呢?把我们叫来然后让你来接人?真是越来越有能耐了。”
“幻日”洛尔赛斯,阿卡坡特,极地组织“冰封圣殿”三位正式巫师里的最后一位,没想到这三位巫师全都在这里,还叫来了老师和艾莉诺两位来次,看来恐怕是要做些不得了的大事……
果然,洛尔赛斯平静的看向了自己,米狄尔也终于开口说了来到此处后的第一句话“无妨。”
洛尔赛斯收回视线,得到回音后平静道“今年的献祭轮到你们万灵密窖了,东西都带足的话就跟我来吧。”
米狄尔没再传送,反而跟着洛尔赛斯一起落到了地上,徒步走向了远方的高塔建筑,看起来充满了崇敬之感。
祁肖自然更没话语权,默默跟在了身后,米狄尔和洛尔赛斯显然都不是话多的人,艾莉诺或许是因为环境的影响也闭口不言,祁肖自然更不可能开口,只尽力跟在老师身后。
虽然圣殿看着不远,但着实让祁肖走的够呛。
他们先是穿越了一片辽阔的冰原,冰原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一望无际,仿佛是一片无尽的白色海洋,在阳光的照射下,冰原上的冰晶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形态各异,有的像钻石,有的像宝石,构成了一个璀璨的冰晶世界。
寒风在冰原上呼啸而过,带来了刺骨的寒冷,但同时也带来了一种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清新空气,让人精神一振。
在冰原的边缘,祁肖跟着三位巫师经过了一片被冰雪覆盖的森林,树木被冰包裹,形成了一片冰封的奇观。
随着他们逐渐接近冰封圣殿,一座高耸的高塔逐渐出现在视野中,高塔的轮廓在远方若隐若现,显得庄严而神秘。
冰封圣殿的建筑群围绕着高塔而建,整个建筑群显得庄严肃穆,透露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
高塔的基座宽大,逐渐向上收窄,顶部尖细,直指天际,塔身由冰晶和一种不知名的白色石材构成,在阳光下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
高塔的表面刻满了精美的浮雕,在踏上圣殿阶梯的一瞬间,明明没有感受到任何魔力波动,但祁肖却从心底升起了一股浓厚的危机感。
高塔的入口处有两扇巨大的门,门上镶嵌着冰蓝色的宝石,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只打开了一个缝隙,似乎是被冰封在了原地。
“纯白,寒冷,凛冬,万物终结,以及一切的结局……”
祁肖心中闪过有关冬的“权柄”和“法则”,听说里面就包含了冬的成道之基。
洛尔赛斯显然没有将大门完全打开的意思,抚了下镜框,率先走了进去,艾莉诺紧随其后,米狄尔示意他殿后,让祁肖先进。
祁肖听话照做,在迈入圣殿的一瞬间,他感受到的不仅仅是寒冷,而是一种深入灵魂的洗礼,那是一种透彻心扉的寒意,仿佛连他的灵魂都要被冻结,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寒气如同有形之手,抚摸过祁肖的每一个细胞,让他的血液几乎要凝固,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在这股寒意中,祁肖还有一种被透视的感觉,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洞察他的内心,分析他的思想,让他的秘密无处遁形。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幕幕混沌的画面,像是冰川下的暗流,又像是宇宙初开时的混沌,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恐惧和深邃。
在这一刻,时间似乎变得粘稠,祁肖感到自己像是在时间的河流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重如千钧。
空间在这里也变得不稳定,甚至不复存在,祁肖感觉到周围空气的波动,但却感知不到任何空间节点,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触手在空气中舞动。
他耳边响起了细微的低语,这些声音似乎来自远古,又似乎来自未来,充满了诱惑和未知的靡靡之音。
他眼前的光芒在不断变幻,从冰蓝到苍白,再到深邃的黑暗,每一种色彩都似乎蕴含着不同的能量。
祁肖的精神海深处,由宇宙奇点冥想法残卷形成的魔力之种剧烈颤抖,生枝,发芽,在发芽的那一刻,祁肖恢复了一瞬间的清明。
他调动了浑身细胞,迈出了至今为止最难跨出的一步,甚至不能算迈,只能说左脚向前挪动了半掌距离,但也就是这半掌距离,让祁肖瞬间脱离了混沌的状态,昏迷在了原地,还好在倒下的一瞬间,米狄尔也发觉了不对,赶忙进入了圣殿,将祁肖接了下来。
“还行……没头着地。”
昏迷前一刻的最后一道意识,祁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些。
不知过了多久,祁肖虽然还未醒来,但隐约能从耳边听到了些模糊的声音。
“我需要一个解释。”
“米狄尔阁下……您别着急,冬大人的圣殿一向安慰,数万年来从未有过伤人的先例,他也只是昏迷,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苏醒……”
“呸…咳,冬大人勿怪,不会伤人,那小祁肖是怎么昏迷的?你也检查过了,明明就是在进门的那一刻受到了剧烈的精神冲击,要不是他有精神防御型的炼金道具,指不定成什么样了呢。”
“那个道具好像没激活吧……我知道了,我们一定会赔偿他的损失的,请您放心,艾莉诺大人。”
“……”
外面的声音极其嘈杂,祁肖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觉得自己已经应该清醒了,但是偏偏大脑一片混沌,没有要清醒的意思,他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主动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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