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突然骂人呢?」宋细云有些委屈。
不过,笨也不是什么遗传病吧?
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怎么还祸及家人了。
「谁骂你了,只是问问你有没有遗传病。」江年无语,「这是关心你,你懂不懂?」
她心道好像也是,思索片刻后摇头。
「没有。」
话音落下,一个答案浮现在江年心头。
验算正确。
江年心中一动,暗道这技能还真可以这样用啊?万物皆可验算是吧,好好好。
考公去了,bro。
从村长开始,朝着正处退休的目标奋进。
不过,自己问的是系统。
验算过程,其实就是一套逻辑程序。那么证明验算结果是客观的,而非宋细云主观认为的。
也就是说,她确实没遗传病。
既然验算技能已经进入了三天的冷却期,江年也没再去多想。不是先天疾病就行,以后再看。
或许和饮食习惯,或是经历伤病意外有关。
能避免则避免,就算不能避免......再不济也不可能因为钱,而导致重蹈覆辙。
「带吃的没有?」江年问道。
「没。」
「怎么开会连吃的都不带?那你开什么会?」
宋细云:
她默不作声,直接装死。
不一会,她感觉口袋里多了一包东西。愣了一瞬之后,伸手摸出来发现是小袋装坚果。
「谢谢。」
过了一会,她又感觉口袋微微下沉。伸手进里面摸了一会,发现是一小包海苔。
宋细云服了,「你怎么开会带这么多零食?」
「不然呢?光听不吃?」
「好吧。」宋细云汗颜。
她盯着手中小包零食,心道江年平时不凶的时候也挺好的,只是还是有点怕...:
至于为什么看到江年就怕,她也不清楚不过平时接触不太多,对江年的印象叠加起来。就是有钱但脑抽,人还有点凶。
「你怎么不吃?」
她犹豫了一会,开口道。
「回教室和浅浅分。”
「卧槽,你们真是.
.」江年服了,也懒得和宋细云再扯,跟木头一样。
他能感觉到宋细云对自己有刻板印象,不过也没太在意。
「父亲」总要背负更多。
大会没开多久,约莫一节课多一点的功夫就结束了。
江年离开会议室时,总感觉背后凉飓飓的。一转头看见余知意目光幽幽,神情埋怨。
几息之后,余知意随着人流赶上了江年。
她先是看了一眼江年身边的小姑娘,又看了一眼江年,张嘴说话像是空调出风口。
「重色轻友是吧?」
「矣!这话可不兴说。」江年指了指她,纠正道,「乱说话,哪来的友?」
「你!」余知意绷不住了。
自己分明中午才借过一本物理提分秘籍给他,结果这人到了晚上就不认账了。
看着江年无耻的嘴脸,她心里不禁浮现出了一个四字成语。
正值散会,路过的学生纷纷对这个两女一男的组合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包括张小凡。
然而还没等他看清楚,江年几人一眨眼又消失在了下楼的人群里。
回到教室。
白炽灯管下,映入眼帘的是一黑板的周测答案。
化学课代表口有点急,五分钟问了两次抄完了没有。准备上前擦掉数学答案,换上化学答案。
「草了,你急什么?不住了是吧?」林栋带头冲击,开口就是猛猛冲击化学课代表。
「没啊,化学难道就不要对答案了吗?」阴启东有些底气不足,他对过答案了。
周测理综化学直接满分,急着装逼。
阴这个姓,在镇南也属于是极其稀有的姓氏了。
他们家是上世纪从荷兰(谐音)过来的,自称祖上也算是半个留子,与有荣焉。
其知名事件之一,莫过于高二在化学实验室里整出了浓烟,整个班的人争前恐后逃出实验室。
史称鄯都大帝,中路封烟。
阴启东倒是阴差阳错,在高三当上了奥赛三班的化学课代表,只是平时存在感不算强。
「对个鸡儿,开会的才刚回来。」林栋把江年与余知意绑上战车,「你这么急,不能等人家对完答案再说?」
江年从课桌里,把数学试卷拿出来。
低头一看,原本空白的试卷上。对的地方打上了一个小小的红√,错误的地方密密麻麻写满了步骤。
他微微有些出神,这字迹太好认了。回过神后,他不由看向了一旁的张柠枝。
「你帮我订正的?」
「嗯。」张柠枝脸一红,将两鬓一缕头发撩至于耳后,「闲得没事,顺手而已。」
有一说一,枝枝还挺傲娇的。
江年愣了愣,拿着试卷指着一处订正的地方道。
「二分之一怎么就不是0.5了?」
张柠枝看了一眼,顿时无语。
「你明明写的是根号2。」
「厂字头,黑中介抽成四分之三也很合理,所以根号2拿到手其实是0.5。」
张柠枝:
阴启东眼尖,远远看见了江年手里的试卷分明是订正过的,于是大声反驳林栋道。
「人家江年明明订正完了,你少拿这种破事当借口了!「
喊得很大声,以至于全班都听到了。
张柠枝若无其事的写作业,耳朵尖微红。
第二节晚自习课间。
李华不知道从哪弄了一盒火柴,沾沾自喜的回到教室和江年炫耀。
「控火术,吊不吊?」
江年眼皮微抬,放下手中的笔,问道。
「你不怕老刘逮你?」
「怕个屁啊!」马国俊凑了过来,开口第一句就是拱火,「李华从小到大,就没怕过老师。」
「那是。」李华直接被钓成了翘嘴。
「卧槽,这不是控火术吗?」刘洋从讲台那边绕过来,「牛哇牛哇,让我开开眼吧。」
「小意思,肘,跟我去厕所划个爽!」李华前呼后拥,带着一群人出了教室。
江年看服了。
弱智吧大手子苦思冥想一整晚写出来的段子,不如天赋型选手信手拈来的即兴发挥。
江年没去凑热闹,六市大联考在即。
老实说,他有五百四十分的扎实基础。考试稍微认真一点,考五百八九不算太难。
但如果这个时候松懈的话,那考试就彻底完蛋了。
所以,只要绷着一口气,那么....
天命在我!
忽的,后背传来一下点击式的按压。
嗯......话又说回来了。
他转过身,看着神情清冷的李清容,嘴角的弧度都快压不住了,亲亲老婆。
当然,只是他的个人男凝下头想法。
实际上这是一种私人,且不提倡的精神学习法。首先找个好看的学霸,然后催眠自己。
接着激励......好吧,我是色胚。
「嗯,怎么了?」
李清容让江年转头,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一双眼晴雪亮清明。
气氛就这样尬住了。
江年上看下看,也不知道班长想要说什么。别别扭扭半天,喜欢自己是吧?
好耶!
今晚!大牢房!
忽的,李清容一脸认真道。
「明天周二。」
「啊?」江年懵了,大牢房也暂时不用开了,「明天是周二,额.....然后呢?」
李清容樱桃一般红润的小嘴抿了抿,垂眸道。
「打球。」
闻言,江年直接小黄豆流汗了。
「体育课不是周三吗?你这也计划的太早了吧,万一......万一周三下雨呢?」
李清容顿时如遭雷击,默默掏出了手机开始看天气。
过了一阵,她皱眉道。
「阴天。」
「哈哈哈,我说了吧,指不定那天还下...:..」江年幸灾乐祸,说到一半猛换口风。
「下雨也没关系,可以玩点别的。」
「什么?」李清容问道。
「扔石子玩过吗?」江年眉头一挑,突然也起了玩心,想到了一个坑李华的好办法。
不过,现在也可以和班长玩玩。
「见...:..别人玩过。」李清容记得初中的时候,学校有不少人玩这个抛石子的游戏。
玩法也比较简单,找五颗大小形状合适的石子。按照升级难度的方式,一层层往下玩。
第一层,趁每抛起一颗石子的间隙,单手捡一颗石子,直到把地上四颗石子捡完才算通关。
若失误,则换人。
通关第一层之后,难度开始增大。抛起两颗石子,趁着石子下落间隙捡剩余三颗石子。
抛起的石子皆不能落地,否则算输。
依此类推,三颗、四颗、五颗。这个游戏的要点在于,抛起的石子要全部接住。
这就非常考验游戏玩家的手速,以及反应力。
当然了,你说你平时陆的多。游戏手速快快得一批,那你牛牛牛,算你厉害。
「见别人玩也算玩过了,什么时候?」江年多问了一句,「高一吗?还是....
「初中。」
「哦...初中,二中那个傻逼地方确实挺多人爱玩这个。」江年脸色有些怪,嘀嘀咕咕。
事实上,他记得二中鱼龙混杂,精神小伙也不少。
他摇了摇头,不去想二中那个晦气的地方。当时和一群司马的打起来,额.....乐治除外。
这个傻逼就是被人坑了,白挨了一顿打,还少了一只鞋。
不过当时场面太乱,且那件事也只是后续事情爆发的导火索,后面时间跨度太大....
江年不愿意去想,感觉自己当年也有点傻逼,到最后也懒得做好人好事了。
消除80,还是得国家出手。
没有靠山依仗,几个比孩子哪里敢这样那样的。还不是有样学样,想着这啊那啊的。
要是早知道,校外大哥一旦初中毕业。就会被工厂黑中介叫到郊外结工资,轮流扇巴掌。
大哥都被人训成狗了,一点逼格都没了。初中那群小比崽子,脸上自然也挂不住。
还混吗?
答案显而易见。
这两年国家出手从源头上把校外大哥给打掉了,二中的校园风气也就好起来了。
所谓正本还需清源,也不无道理。
「明天我物色一点石子......算了,我找找李华的橡皮吧。切两块,做一个出来。”
李清容不明所以,点了头头。
「嗯。」
第三节晚自习,上课铃响起。
上自习七八分钟。
李华才从教室门外姗姗来迟,脸上尽是笑容。如同斗胜的公鸡一般扬起下巴,大摇大摆从教室门外走了进来。
一入座,他兴冲冲道。
「年啊,你都不知道火柴多好玩。在昏暗的厕所里,我的一下简直是普罗米....
说到一半,李华忽的愣住了。
江年正和张柠枝在桌面上玩抛石子,只是「石子」的材质有些特殊,也有点眼熟。
他看了好几眼,然后猛地在桌肚里一阵搜寻。
慌了!
「卧槽!我橡皮呢!」李华气急败坏,直接扯住了江年的衣领,「我橡皮在哪呢!」
「哒哒滴哒哒!」
「出生!」李华顿时生草,咬牙切齿道,「还玩刀哥梗呢!我跟你没完!」
「不就一块橡皮吗?」江年将他的手开,淡定道,「小气扒拉的,是不是男人?」
「卧槽!你踏马的!」李华正打算账,忽的听见江年来了一句,赢了我就赔你三个。
他顿时又止住了火气,胜负心起来了。
「哎,我玩这个可是一流的高手。」李华头发一甩,接过五个小橡皮石子。
抛起抓住,第一关险些失误。
李华神情略微有些尴尬,但他还是有先手权。可以继续玩第二关,于是强行挽尊。
「咳咳,有点手生。」
第二关,啪嗒一声摔了。
江年和张柠枝顿时变成憋笑表情包,两人齐齐看向李华,然后开始小声。
「组长连我都不如,我好列能撑到第三关呢。」
「矣,话也不能这么说。」江年毫不掩饰自己的音量,「万一华有隐疾呢?」
「哦......也是。」
李华闻言,顿时忍无可忍。
「赤石赤石赤石!!」
晚上放学后。
吕萱在校门口坐上自家接送的车,砰的一声关闭了车门,书包顺势放在后座。
车尾灯亮起,黑色奥迪缓缓从学校路口驶离。
她低头刷着手机,突然又想起了晚自习去开会路上。所看到的,那惊鸿一警。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越看越熟悉,
记忆有些遥远,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轨迹可寻。
回到家后,她并未如往常一般去洗漱。而是将椅子搬到柜子前,赤着脚踩在凳子上。
打开衣柜最顶层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