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贾珝的威胁之下,丁白缨还是屈服了。
两人前后坐在浴桶内。
浴桶前是一盏明亮的灯,灯光在墙壁上映照出两团影子,正合在一起。
贾珝抓着那秋收时节才有的,沉甸甸的,熟透了的柿子。
丁白缨盘起长发,不被水打湿,就用的是贾珝带回的那支玉钗固定。雪白细腻的项和蝴蝶骨,已经被啃的白里透红。
水面不停的晃动着……
“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丁白缨闭着眼忍耐,忽然说。
“好的,
“**完再杀。”
丁白缨紧紧地攥着桶沿,不说话了。
半晌后贾珝趴在她肩上说:“我有一卷天下一流的内功心法,你学不学?”
贾珝观察过,丁白缨走的类似军卒的外家功夫,重刀法,完全就是杀人技。
单论内功,她应该只有江湖三流的层次,但论战力能有二流。
九阳神功是纯粹的内功法门,刚柔并济,很适合她修习,再辅以她的刀法,自身内力与对敌杀招并重,假以时日就能达到江湖一流高手的层级。
“当然学,你肯教我?”
“你若拿来杀我,我肯定不教……”
贾珝心想,还是等以后彻底驯服丁白缨后再想这些事吧,不然也是自找麻烦。
如今两人同行,贾珝倒没开两间房。但保险起见,也让丁白缨离得远远的打了地铺。
第二日一早,贾珝两人上路启程回京,先将从琅嬛福地洗劫出的珠宝折价换成大汉银票,有三千余两,也是一笔横财。
两人两骑,缓步行至一无名山谷之中,树林茂盛,草木清气扑面而来。
两人不禁觉得心旷神怡,打马肆意跑了一阵,就听前方传来激烈的打斗声,还夹杂着喝骂声。
丁白缨看向贾珝,贾珝说:“我们走我们的路就是。”
又行了半里地,来到一处空地,只见十七八个人男女老少都有,围着一名黑衣女子打。
还边打边骂着:“贼贱人,吃我一刀!快堵住那边的山头,别让她又跑了……留神她毒箭!”
一名胖老妪说:“把这贼贱人的面幕揭了!让她装神弄鬼。”
丁白缨说:“大理国的江湖规矩就是这般?十几人欺负一名女子?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她虽有侠义之心,但行走江湖也知分寸,若一人遇上自然是避之不及,但这两日跟了贾珝后却没了顾忌,左右不过两人同死罢了,或许更是一种解脱?
丁白缨也不管贾珝准不准,说完就打马上前,抽出绣春刀,一个冲杀将几人砍翻在地。
“这贱人到家了,她同伙都来了!”那胖老妪招呼着人围攻丁白缨。
贾珝还在看着,那被围攻的黑衣女子蒙着面,背影苗条,一头乌油油的黑发作闺女装束。手上也戴了一只薄薄的丝质黑色手套,不露出半点肌肤。
“莫非是木婉清?”结合这个地界,贾珝有些肯定了,“那这伙人马就是王夫人的手下?能从苏州追杀到大理也是锲而不舍了……”
贾珝还在想着,忽见几個人围攻着丁白缨,另一老婆婆挥着铁拐杖猛击马腿,丁白缨一下马就落入了包围,但几招下来,又被她砍翻了几人。
贾珝也飞身上前,施展凌波微步迅速接近,两掌拍飞两人,撕开包围圈后逐个击破,凌波微步才踏了半圈,身影已从每个人身前闪过,依次拍了一掌三分力的化骨绵掌。
这些不入流的人中了他三分力道的化骨绵掌,起初没有感觉,不过半个时辰就会化为血水而亡。
这伙人都看出贾珝、丁白缨两人实力之强,虽不敢造次,但也很不甘心。那胖老妪气愤说:“阁下为何要多管闲事?此人是姑苏王家要杀的人!”
丁白缨挽了个刀花,把绣春刀收入刀鞘,只觉这几人太弱了,没什么趣味。
贾珝笑道:“姑苏王家算什么东西?金陵王家我都不放在眼里。”
胖老妪气急吐出一口血,但自知不是贾珝两人对手,身上的伤势似乎越来越严重,只能带人离去。
丁白缨又看向那女子:“姑娘,你没事吧?”
那黑衣女子看了眼丁白缨,又瞟了眼贾珝,没有说一句话,转身就走。
贾珝嘲笑着丁白缨:“就你喜欢多管闲事,她领伱的情吗?还白废了一匹马。”
丁白缨还没说话,那黑衣女子就道:“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我需要你们搭救?”
她音色清脆,冰冷的不带任何情绪,似乎还带着敌意。
贾珝见她如此泼辣,便确定她就是木婉清了。
木婉清说完转身就走。
丁白缨知贾珝手段狠辣,生怕他来个辣手摧花,便拦在了贾珝身前,给了个恳求的眼神,那意思多半是“别和她一般见识”。
贾珝笑了笑,认出眼前之人是木婉清,自然想起了她独特的誓言。
若有人看见了她的脸,不杀他,就要嫁给他。
面对这简单的攻略条件,贾珝心中也是恶趣味生起。
“你想看她的脸吗?”
丁白缨还没反应过来,贾珝就已飞身出去。
木婉清十分警惕,听见风声后迅速转身。她见过贾珝武功,不敢有丝毫保留,拔出长剑就刺了过去。
但贾珝的武功高得超乎她想象,贾珝双指一夹,就接下了她的剑刃,随身一掰,长剑就脱手出去。
眼见着贾珝伸手要扯她的面罩,木婉清脸色一变,闪身后退,连发数支毒箭。
贾珝正使着凌波微步,顺势闪到一侧,轻松躲开毒箭,又如影随形,一把扯下了木婉清的面罩。
贾珝忽见一张秀丽绝俗的小脸,木婉清瞬间就用双手捂住脸,侧过头去不让贾珝看。
“别藏了,我看见你的脸了!”贾珝继续补刀。
木婉清怒极,一时竟然失去了思考,脑子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杀死这人!
她转过头去狠了一眼贾珝,就见贾珝拿着她的面罩在鼻子下吸了一下。
“香得咧。”贾珝说着将面罩揣入怀中。
“淫贼,我杀了你!”木婉清气得流下泪,捡起长剑,直直的朝贾珝刺来。
贾珝随手拍开她,抱起已经看傻眼的丁白缨落在马上,大笑的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