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前进”，希亚踢了下曼海姆的腰。

    “那边可不是我们的管辖范围，已经到了边界”，曼海姆的盾牌推过那条线，“骑士组会生气。”

    “保护市民安全是第一要务”，希亚作出手势：继续前进。

    “得对，我们服务于最重要的目标”，史迪威捂住鼻子，“但我讨厌这里的味道，似乎这里积攒了更多排泄物。”

    “嗝——”曼海姆打了个饱嗝，“下水道也讨厌你。”

    一股消化过的胃酸土豆气味，史迪威后退一步，“呐，这是什么，你吃的和我们一样吗？简直比下水道还恶心，我快吐了！”

    希亚停住脚步，“保持队形！跟上！”

    史迪威跳过那片被污染的空气跟上矮人。

    “箭头是个好厨子”，曼海姆继续缓慢地向前推进。

    “谢谢夸奖”，塔兰特屏住呼吸，“我不该在行动前准备太多晚餐。”

    “都闭嘴”，希亚低声喊道。

    四人沉默了一段时间，前进中虽然发现一些动物脚印，但步距和尺寸上分析与本次的搜索目标无关。

    曼海姆的盾牌碾过一段发黄的骨头，随后的一脚把它踩成碎渣，“我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帝国要限制法术的传授呢。”

    史迪威马上抱怨：“难道只限制了法术的传授吗？普通人想学习正统的剑术都是件难事。”

    “的对，为什么有些人生来就不能得到学习的机会，只能做个普通人”，曼海姆仿佛在认真思考一件人生中的大事。

    这类事塔兰特不方便发表太多意见，他和他的贵族朋友们从就接受了最好的教育，剑术、法术、知识、礼教，他们注定了不是“普通人”，卡特丽娜即使没有法术成就也能进研究院并且得到一个私饶研究室，因为她是贵族，因为她的母亲曾经是皇家卫队的重要一员。把这些事传扬出来只会引起反感，塔兰特知道社会的习性，人们可以接受自己是普通人，但不能接受身边的人不是普通人。由于自己出生于贵族家庭塔兰特常被冒险者朋友调侃和排斥，这是他不喜欢贵族身份的一个重要原因。

    “就好像战争远去了，帝国不再需要优秀的战士和法师，又或者，帝国担心这些战士和法师会影响自己的统治？看看新招募的年轻士兵，有几个能跑上两时？这个时代的传奇在哪”，史迪威转头特意看了眼塔兰特，“箭头，你见过‘双巧手’吗？”

    塔兰特想了两秒，摇头，“怎么了？”

    “我打败过各种人，剑圣，剑舞者，狂战士，御气武僧，密格武僧，影舞者，刺客大师，这些战斗却很少让我有征服的喜悦，我有一个奇怪的念头，也许我要挑战的是真正的高手，不会受制于职业，他的强大在于自身，那就是传中的双巧手，真正为战斗而生的人。”

    塔兰特继续摇头，“我不清楚。你希望找一个双巧手的战士来决斗？”

    史迪威没有笑出声，“我想战斗，酣畅淋漓地以自己的本能来战斗。”

    曼海姆又嗝了一下，交谈停止。

    队行进数分钟后希亚打响指，一个警示。

    史迪威迅速灭掉火把，队默契地进入战斗状态。

    前方的岔口有生硬的脚步声，不是金属靴或皮靴，钝物，不像是下水道自然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