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然跟他可没那么熟,还然姐。
她们会里这位新上任的副主席就是条泥鳅,行事作风八面逢源。
她警惕道,“有事说事,别套近乎。”
陈期行:“什么套近乎,说的这么生疏,咱学生会就是个大家庭,都是一家人。”
几人:“……”
这时,他好像又看见了熟人似的,“呦,漫姐也在呢。”
陈漫丽眼角一抽。
他又CUe了把陈漫丽,“这不是都认识?熟人啊。”
说着,继续看向池雾跟周麦。
“这位同学,你也有点眼熟,你是不是给他们新生当导助来着?那天领冰棍儿我还看见你了。”
“你那天穿了身白裙子,我没记错吧?”
池雾:“……”
她尴尬的笑了一下。
“还有这位同学,上个月沙盘比赛,记得吗?我就在你旁边那组里。”
周麦:“……”
陈期行感叹,“这么一看,世界真小,都是熟人啊。”
四人:“……”
到底是哪里来的骚包自来熟啊!
预完热,他自然无比的抛出了最终目的。
“我看这样吧,不如你们几个来我们这边,熟人局,大家伙一块儿吃,人多更热闹,怎么样?”
“然姐?漫姐?”
池雾原本在想原来那天他们看到她了。
现下听陈期行简单几句话就扯到邀请她们一起吃了,只觉得沈盛屹这个兄弟,口才可真好啊。
几句话就变成熟人局了。
四人沉默一阵。
陈期行:“别沉默啊美女们,让我怪尴尬的。”
“……”
原来你也会尴尬,还以为没有尬点呢。
秦素然询问地看自己的几个舍友。
陈漫丽耸肩,“我没意见,看你们喽。”
陈期行的主要目标是池雾。
沈盛屹这小子对这女孩的态度有点儿邪门,绝对不是他的错觉。
不爱看兄弟乐子的男人不是好兄弟。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相遇就是缘分,打过照面就是朋友了,你们说是吧?”说着他看向池雾。
这话似乎是对她说的。
池雾不太擅长这种交际,嘴角礼貌地牵了下,心里也有几分猜疑,这人过来,有沈盛屹的意思吗?
还没说话,手机就震动了两下。
她低头。
世界和平:【过来。】
世界和平:【谁上午才说的不躲我了?】
池雾:“……”
好吧,看来是有他的意思。
陈期行再接再厉,“今天这顿账走学生会的,你们过来还省钱了。然姐不能白给学生会打工一年吧?”
你要是这么说,这话就戳肺管子上了。
秦素然眼里冒出小火星。
天知道,大一刚进组织的小新人,简直就是廉价劳动力。
老大下命令,学姐学长往下使唤新生,一级下一级,倒霉的都是新进组织的小倒霉蛋。
陈曼丽对此也深有感触。
周麦是个佛系少女,随遇而安,现在就差池雾没表态了。
池雾从手机上挪开抬起头,发现几个舍友貌似都在等她的决定。
陈期行已经把自己代入了自己人视角,扫了眼她们桌子上的东西,在旁边煽风点火,“来吧来吧,都过来,那帮家伙夹道欢迎。”
“都等着呢,就差你们几个,还犹豫什么,来吧?”
话都说到这儿了,加上那人发来的微信,舍友们都没拒绝,池雾自然也没有说不的理由。
她问,“那,咱们就过去玩一下?”
“我Ok啊。”
秦素然其实还挺喜欢凑热闹的,陈漫丽塑料朋友多,经常玩这些娱乐场,周麦怎么都行。
最后这么就决定了。
四人收拾了一下桌子上还没吃的东西,一起挪地方。
达成目的的陈期行招呼着老板,“叔,麻烦给我们这边加张桌子哈。”
坐小板凳上串肉串的老板闻言说了声,“好嘞。”
老板擦擦手,弄了张桌子过来,跟他们那张拼到一起,笑着让几个女生坐过来,“你们都是同学啊?”
傅文轩:“昂。这不是放假了,出来一块儿聚聚。”
老板笑眯眯地,“再加点什么不?”
“加。”孙浩拿过菜单,大手一挥,又添了几十个串跟鱼豆腐鸡翅一类的。
他问完几个女生都喜欢吃什么,全点上。
陈漫丽:“都行,只要不是稀奇古怪的,你们随便。”
“饮料呢?酒你们喝不?”
“大窑汽水。”
问到池雾喜欢喝什么口味,她回了一句橙子味儿的。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池雾刚好就被安排到了沈盛屹旁边。
她略微停顿了一下,瞄了他一眼,拉开椅子坐下。
“小池同学,有人告诉过你没,不诚实的小孩儿鼻子会变长。”还没坐稳,漫不经心的话就从身侧飘进耳朵。
池雾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鼻子,“什么?”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赶紧放下手。
她哪里不诚实了。
这人却像是看透了她小表情的意思。
“那刚才是谁又故意避我来着?”
看见人了不打招呼不说,还假装没看见。
躲的那叫一个飞快。
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沈盛屹撑着下颌,掀了下眼皮瞧她,“又第二人格啊?”
池雾表情有点不自然,“没有。”
“没有什么?”
“没躲你。”她小声说。
“哦——”沈盛屹故意拉长声调,低低的笑了声,扬起又下落的尾音勾着懒痞的坏劲儿。
逗起人来没完。
“那就先勉强算你说的是吧。”
池雾的眼睛在灯光下黑又亮,听了他不讲理的话,微微睁大了些,瞪人瞪的很委婉。
“本来就是。”
还学会强词夺理了,有长进。
“胆儿又大了是吧。”沈盛屹低啧了声。
“瞪谁呢?”
“谁也没瞪。”池雾说。
新点的东西送上来了一部分。
沈盛屹表情要笑不笑,伸手拉了个托盘,挑着各弄了几串不一样的烧烤放盘里,推到她面前,“吃吧。”
池雾惊讶了下,受宠若惊的侧眸瞅他。
“有你不爱吃的?”
“没有。”池雾摇摇头,耳根隐隐发烫,指尖拨弄了几下竹签,垂着眼从中拿起一串。
她礼貌道谢,“谢谢。”
这个行为惹来了这帮人的注意。
不知是谁打头来了句。
“呦,哎呦呦,谁说咱屹哥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来的?
“这不是挺会照顾人的嘛?”
“可不是,难得一见啊。这姑娘是谁啊屹哥?不会就是咱未来嫂子吧?藏的可够深的你。”起哄这就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