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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头脑风暴
    关心则乱就是这样的吧?

    付轻芃手上戴着玉扳指,慕蓁熹自然会认为付轻芃和方公子是一伙儿的,下意识担忧吴正珩会被骗,不管不顾地冲进了酒楼,反倒被绑架了。

    若不是她反应机敏,岂不真是白白送人头?

    丛间流萤无人扰,胆子也大了些,翩翩起舞,慕蓁熹静静看着,“一人一次犯傻,也算平了。”

    正如吴正珩在乎她,阻止她出府寻方公子,万般无奈还传信林长白,要林长白管着她,不也是因为在乎。

    想通了也就不再纠结,或许她该试着多相信吴正珩的能力。

    她起了身向吴正珩告退,吴正珩发出邀请,“可要下棋?”

    他每次脑子里谋划事情的时候,最喜欢做的就是下棋,慕蓁熹之前不知,陪着下五子棋也好、围棋也好,无一不是被惨虐。

    被虐得灰心了,慕蓁熹丢了棋子不干,吴正珩还哄着她,“下棋能让我的脑子更加活跃,掌握棋子的感觉,就像是操纵着我所能动用的每一点力量,牵一发动全身,全局尽在股掌之间。”

    不约而同地想起两人之间无数场惨烈的棋局,慕蓁熹和吴正珩对视着,不知是谁先勾起了嘴角,又或者是同时弯了眉尾。

    相视即欢颜。

    夜风中,慕蓁熹笑着拒绝了吴正珩,“奴婢可不想找虐呢,爷有谋划,奴婢自然也在跟着,且等好消息。”

    月光下的女子明媚自信,虽自称着奴,眉眼言语处处都不容人低看。

    这样美好的人儿……是他的。

    他跟着站起身,“好梦。”

    慕蓁熹讶异了一下,他……竟然学会了这个。回以笑容,慕蓁熹轻快地往自己的房间去。

    静谧夜晚,虫鸣荧舞。一方院子,两处窗扉,一人执炭笔沉思涂涂改改,一人自攻自守,于棋盘大杀四方。

    第二日,慕蓁熹拿着昨夜构思的方案,和挚儿、林长白在茶铺展开头脑风暴,进行商议。

    茶铺多日未曾开业,堆放的桌椅染上一层薄灰,擦拭了几张桌椅留用,挚儿端上来一壶凉白开。

    林长白将帕子甩在桌面上,眉毛微挑,“茶摊主却请人喝白水?”

    挚儿扫他一眼,“赶明儿我特意给你一人煮茶,你可得喝的干干净净。”

    林长白并不知挚儿狗屎一般的烹茶技术,慕蓁熹扑哧笑了,把纸张平铺在桌面上,招手让两人坐下。

    茶碗添上白水,慕蓁熹一一放至手边,“要说茶中之最,莫过于一碗干净白水,返璞归真,初心不忘,方能长久。”

    林长白已然在端详其中一张大纸,漫不经心地还嘴,“你们姐妹一心就是了。”

    纸上提出了好几个方案,各个都有亮点,挚儿抓起最中间的那一张,“这个好!将茶铺和纸铺结合在一起,旁人既能喝茶,也能在正中央看如何打纸浆,晾纸张。”

    林长白觑了慕蓁熹一眼,接过挚儿手中的纸张细细看来,“不错,我这边确实有木材铺的货源,很是省力,只是人们会喜欢看造纸吗?”

    “笨呐,你瞧这儿,蓁熹写了小注的!”挚儿指了过去。

    慕蓁熹点头,“是,若要吸引人,就得做的赏心悦目,咱们不仅可以开拓免费为百姓写信的业务,有了一定名声后,更多的注意力可以转向定制纸张方向。”

    挚儿放下了纸张,“定制?”

    “平常百姓嘛,咱们只能赚一个纸张和茶水钱,勉强度日,红火不起来。若要做大做强,须得往名贵人家出手。恰好,茶水风雅,名纸金贵。”

    慕蓁熹转到正中央,“到时四侧雅房,中间乃是样板观赏区,咱们自制不同颜色、不同香气、不同用处的纸张,玩的人多了,自然价格也会起来。”

    林长白疑问,“除了书写,有何用处?”

    “比如赠人,可在纸浆之中添加香精,花瓣,竹叶,更有意义。不同硬度的纸张,还可以做纸花,厉害的,纸片亦能伤人。当然,咱们还可以推出不同系列的故事纸张,多的是法子增价。”

    挚儿激动地拍桌子,“那行,就这个!”

    拿起另一纸张,林长白递给了一锤定音的挚儿,“要不你瞧瞧这个?”

    “还看什么呀,纸张都能玩出这么多花样……咦,服装店?”挚儿推拒的手收回,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慕蓁熹走过来瞧上一眼,“对,服装店的话,我想的是先主攻女装,一是女装形式多,二来,女装需求量更大,男装后期的话再增补。”

    连续好几声吸溜口水的声音传来,林长白坐在椅子上,端了白水润喉,“挚儿姑娘,你收敛点。”

    “你看啊,这个衣服,虽然画的很简单,但是一眼就觉得很漂亮!”

    果然,女孩子对美好漂亮的衣物都有着天然的喜爱向往。

    慕蓁熹找到服装店的简略设计图纸,递给挚儿,“这几款都是改良的家居款式,少了庄重,多了清凉之意,但是不至于失了分寸。”

    她指着图纸,“好的妆造,是从头到脚一起包揽的,头发护理,香膏特卖,首饰专供,这些都是购买服装搭配的小样,绝不外传。”

    挚儿指着t台询问,“这又是做什么?”

    “时装秀。”

    慕蓁熹笑着回答,“咱们在大街上瞧见衣着华美的女子,是不是都要回头瞧上几眼。”

    挚儿应声,“当然,最好是能看出在哪家买的料子,回头也找人做一份。”

    林长白颇不赞同,“就说你们女子无聊,一件衣物还要效仿攀比。”

    “你懂什么,衣服很重要的!”挚儿指着林长白的衣服,“瞧你身上这件长褂,宽宽松松,一点都不合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大病了一场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长白可不是重新活了一遍?

    慕蓁熹不着痕迹地挡在两人中间,“衣服妆容是一个人最重要的表达,不过咱们卖家嘛,起初专注美就好了,后期可以提供妆容建议,穿搭帮助,优质客人不就抓牢了吗?”

    她挽住挚儿的肩膀,“至于这一处嘛,名走秀t台,就像我们之前举办的品茶大赛一样,固定的日子,让人穿上精美的服装,在这儿走上一趟,可不是视觉盛宴?”

    “哇,想看!”挚儿又改变了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