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清楚他根本不会越矩之后,就安安心心的躺在那儿看着他笑。
也不知怎的把他笑的……
忽的从她身上翻下来,正襟危坐还扯了扯袍子。
慢慢坐起身,房星绵歪头瞅他,“你念心经呢?”
忽然间弄出一副要出家的样子来,实在好笑。
燕玥横了她一眼,“不,我在念清心咒。”
她咬着嘴唇忍笑,其实不说明白她也知道他咋回事儿,从他扯袍子盖自己那动作上就感觉到咋回事儿了。
见她还在那儿偷笑,燕玥抬手给了她个脑瓜镚儿,又觉着不解恨歪头在她脸上重重的亲了下,脸蛋儿都挤歪了。
盛小荟顺利的被宏义运出了道观,运回了盛家。
跟盛行章老爷子见了面谈了半夜后,她又被运回了道观。
她从小身体弱,这般一折腾缺了半夜的睡眠,脸色有些发白。
不过还是强撑着告诉了宏义,“你回去告诉房星绵,我祖父答应了。他没什么别的要求,只一个,将来大业成功很多政条必须改。
他这阵子闷在家里自己写出来很多,务必要殿下认真审查采纳。”
宏义也有几分无语,还以为盛行章那老头待在家里真咸鱼躺呢,谁想到一刻不闲着。
“殿下向来敬重盛大人,只是盛大人一心向伪帝,这才导致殿下机会跟盛大人有过探讨。
有机会能见一面的话,盛大人就会知道殿下的诚意了。”
盛小荟不置可否,她不管那么多事儿,反正她答应房星绵的事儿办完了。
眼下道观里有足够的米粮,又整日关着门极是清净,她只觉着是神仙日子。
宏义要走时,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盛小姐,你是怎么劝动盛大人的?”
他想学学是个什么套路,回去告诉殿下让他心里有个底,到时跟那老头见面可以直插要害省得浪费时间。
盛小荟也没瞒着,“我就是告诉他京城再这样下去我就会死,可能等不了给他老人家养老送终了。”
宏义:……
真是人不可貌相,没看出这盛家小姐整日病歪歪的样子,说起话来这么狠。
不过这招的确是好使的,盛行章是不出门,但他有别的法子联系城内的人。
这朝上可不少官员是他的门生,同样被杨贤党派是为眼中钉肉中刺,随着他闭门不出他们也受到了波及。
他忽然间的联系了他们,自然是纷纷的来了精神,各使招数的与老师联系上。
各个都不是傻子,很快的都明白了老师的意思,他已经心向正统了。
实际上他们早就有这个想法,但是谁也不能主动说,作为第一个出头鸟总是会担心会被同僚诟病。
可这个时候老师起了头,一切就那么顺利成章了。
同时,一直老老实实安静如及的平阳王府也活动了起来。
平阳王自从漠州回来受了伤,一直在家养着。别看年纪大了,但养的精心他现在瞧着跟以往没什么区别。
柴鑫也在家中,整日写写画画闲得很,他都胖了。
但,很快可以让他减肥的事儿就来了。
因为见到了夜闯他家的燕玥还有房星绵。
房星绵不参与他跟柴鑫的谈话,她是直接去找了平阳王还有王妃,是要跟他们说一下柴喜的状况。
自从京城封锁,外面的信进不来,他们也根本不知柴喜的状况。
平阳王和王妃见到房星绵有意外,但又不是太意外,因为他们知道这一天很快就会来。
不过说起柴喜,老两口的确是紧张了。
老来得女一向疼宠,致使柴喜从小性子就骄纵,但凡出门必跟人家起口舌之争。
给送出去是没办法,又怎么可能不担心?
“清河郡的形势跟以前不一样了,崔玉琅是家主,还有我阿兄也在那里,两个人志趣相投,彻底的改变了清河郡。
眼下京城虽然还乱,但外面已经跟以前没什么区别了,清河郡成了寒门子弟最向往之地。
柴喜现在清河郡做的是宿卫之职,毕竟天下的寒门学子都往那儿跑,免不了会生一些小摩擦什么的,都是柴喜在管着。”
听说女儿现如今这么出息,老两口那是又骄傲又心疼,没想到他们家柴喜现在居然做着南衙一样的事。
见王妃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房星绵赶紧说一些柴喜别的事情,什么收拢当地的地痞无赖引导他们走上正途,还有帮助崔玉琅和她阿兄什么的。
她言语上有些夸张的加工,但事情绝对是真的,终于使得这两老开心欢颜了,无比骄傲。
不过王妃到底是心细一些,猛地又想起柴喜的年纪来。
“她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
平阳王却道:“待太平吧,现在京城还这么乱,她真成亲了咱们都没法送嫁。”
准备好的嫁妆都不能给她。
“王爷说的是,待得太平了好事就来了。”
见她边说还边笑,王妃蓦地福至心灵,“她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应该吧,我觉着她跟我阿兄……”
她话都没说完,平阳王都跳起来了。
房星绵起初还以为这老头太过生气呢,可下一刻就听他哈哈大笑,把她都给整不会了。
王妃也忍不住捂嘴乐,“在京城时她就心悦房家大公子,可后来被打击的再也不敢想不说,但凡独自一人时就闷闷不乐的。
谁承想啊,兜兜转转的还是让她成了。”
“本王的女儿,想要的东西最终都会得手。”
房星绵:……
她阿兄是挺烦人,但也不至于是个东西。
还有得手这个词儿……显得柴喜像什么土匪似得。
不过看他们两夫妻能这么高兴,她倒是替阿兄松了口气,未来泰山的那关,过了。
要离开时,平阳王还是去柴鑫那里见了燕玥。
作为兄长,他态度还是可以的,不过少了那么一丢丢的亲近。
燕玥倒是不置可否,临走时还特意唤了一声兄长。
旁边儿年纪比燕玥还大的柴鑫嘴角忍不住的抽:……
他这个辈分啊!
走时房星绵回头看了一眼,在平阳王脸上发现了一抹极力掩饰的沉思,导致她心里也泛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