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人的香味儿飘出来后,村民们立马心急火燎的拿着自家的海碗、陶盆、瓦罐等,去了顾文萱他们指定的领粥地点——村子的打谷场。
负责煮粥的各家各户在粥熬好之后,会趁热把装着热粥的大木桶挑到打谷场,然后由白里正压阵,监督大伙儿领粥。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白景洲想起了之前白里正在养狗那件事上提点他们的话,为了不给负责帮他们熬粥的大伙儿增添不必要的纠葛和麻烦,他和顾文萱一开始就决定了要让白里正出面,帮忙镇压村里某些小心思多多的人。
除此之外,白景洲还建议顾文萱用他们自己能够控制其规格的器具作为计量工具,把原本计划中的“每人一碗”,改成了“每人两勺”。
舀粥用的大木勺是白景洲提前找他大堂哥帮忙做的,每个都是一样大小,粥这种食物又没办法往冒尖儿了舀,木勺伸进粥桶,每次捞出来的都是满满一平勺,自然也就不存在谁家打多了、谁家打少了的这种问题。
如此一来,那些拿陶盆或者瓦罐过来打粥的,就也没了由头再和负责分粥的人掰扯人家是不是给够了他们家所有人“每人一碗”的量,等于是直接从根子上断了某些人钻空子的可能性。
被食物香味儿诱惑过来的孩子们是最高兴的,迫不及待尝了一口自家分到的粥后,孩子们纷纷惊呼:“好喝!”“好甜!”“放糖了!”
贪嘴的孩子揪着自家长辈的袖子,嘴里喊着,“爹娘,我还要喝。”
“回家再给你喝!”大人们当然不可能直接把粥都给馋嘴的孩子喝了,他们还要带回去给家里其他人尝尝。
拿着瓦罐或者陶盆的村民们大多都很高兴,但也有少数人在背后嘀咕白景洲和顾文萱他们两家都发大财了还那么小气,送一回粥居然只送一人两勺。
当然,这种人少不了要被明事理的人给喷一顿。
顾文萱和白景洲也听到了少许此类言论,但更多地,却还是大伙儿对他们赠粥行动的感谢与赞美。
两人什么也没说,但却下定决心绝不选用那些贪心不足的人为他们做事。
毕竟这种人,你给他开再高的工钱,他也还是会觉得自己受到了亏待,也还是会一逮到机会就见利忘义的出卖你、伤害你。
腊八节后的第三天,顾永文一家再次来了白家村。他们是听说了白景洲被皇帝下旨表彰的事情,所以厚着脸皮来找顾文萱一家和好的。
自从被县衙赶出来,一家子灰溜溜回到镇上,顾永文一家就低调起来了。
他们怕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怕别人对他们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也怕被人指指点点各种议论,所以如非必要从不出门。
再加上白家村村民有白里正提前进行约束,大伙儿谁也没把白景洲接到皇帝赏赐的事情大肆宣传,只悄摸儿告诉了自家亲戚。
顾永文一家早就和白家村的人断了来往,之前他们回来公然索贿,更是直接惹得所有白家村村民都绕着他们一家和顾永梅一家走,自然就也不会有人第一时间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还是白景洲小姨不知从哪听说了这个消息,疯狂地在自家还没修缮好的铺子里大喊“不可能,这不可能”,吸引了一众街坊邻居去看热闹,这消息才总算传到顾永梅婆家人的耳朵里。
顾永梅的婆家人知道顾文萱和白景洲定了亲,听说这事儿之后,就建议顾永梅去和顾文萱一家修复关系,然而顾永梅哪还敢再去白家村?
她思来想去,既不想自己送上门被收拾,同时又心痒痒的想要占便宜,于是就抱着“万一呢,万一现在他们注重名声了,不敢像之前那么野蛮了呢”的侥幸念头,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顾金和顾永文。
不得不说,顾永梅还是很了解她爹和兄弟的,这俩人一开始确实表现出了惊愕、不信、嫉恨等情绪,但在冷静下来之后,他们却立刻就又动了从中牟利的心思。
都不用顾永梅出言怂恿,两人就盘算起了怎么和顾文萱一家修复关系。
然而顾文萱一家却并没有如他们期待的那样,因为白景洲得了皇帝的赏赐就变得爱惜羽毛,找上门去的顾永文一家,再次被他们毫不留情的给赶走了。
和顾永梅一样,指望着顾永文一家去打前站的顾桃,得知他们再次被赶走后,只好悻悻然歇了也去烧热灶、谋好处的心思。
至于白景洲的外祖父母和小姨。
那两个老的折腾的太过头,已经上了年纪的身子骨儿根本承受不住,再加上之前受的惊吓一直没能缓过来,这会儿已经彻底病倒了。
宁达两口子都不愿意伺候他们,于是就打着“忙,实在顾不过来”的旗号,请了一对中年夫妻分别照顾那两个老的。
鉴于他们总说白崇和白景洲不安好心,要害他们,宁达还在回去镇上的第一时间给他们换了个大夫。
柳林镇是有大夫的,只不过对方之前也在流民的打砸抢受害范围之内,一直到世道太平了,对方这才带着家小回了柳林镇,重新开张接收病人。
宁达就是找的他给那两个老的看病,至于之前他设想的,送那两个老的去县城治病的事儿,因为对方一而再、再而三、三而无穷尽的拼命折腾,宁达实在太累了,对父母的最后一点幻想和情分也没了,他索性直接躺平,根本就不琢磨“治好”他们的这个事儿了。
喜欢借病装疯那就装吧,想骂人打人胡说八道,有专门“伺候”他们的人拦着呢,总不会让他们继续伤害家里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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