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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手术不能再拖了
    江眠眼里汇聚出幸福的笑意:“那说好,我只负责生宝宝,你负责照顾。”

    陈暮点着头:“当然了,我能照顾好你和宝宝,还有小猫。”

    江眠看他很用心,道:“那咱们应该给小猫起个名字。”

    陈暮抬头想了想,问道:“它是男孩还是女孩?”

    江眠也迷惑了:“这我也不会区分啊。”

    陈暮:“那就当它是女孩好了,就叫‘眠眠’!”

    “去你的!怎么可以和我一个名字!”

    “老婆的名字好听呀,以后我们生了女宝宝也要叫这个名字!”

    江眠双手交叉,做拒绝状,郑重的说:“不行!取名字是有避讳的,孩子的名字和长辈的不能一样。”

    陈暮不高兴了:“我就觉得‘眠眠’好听啊,我希望所有我喜欢的东西都叫‘眠眠’!”

    他的爱很特别,江眠很感动,但是,坚决不接受。

    她的耳边可容不下第二个“眠眠”,这感觉怪怪的。

    她认真的想了想,道:“叫‘元宝’好了,听起来就很旺!”

    “元宝,元宝……”陈暮不满意的念了两声。

    江眠却开心得很:“你不是说你好像姓周吗,让它跟你姓,就叫周元宝!保你八方来财!大富大贵!”

    陈暮看她笑得如此开怀,也跟着笑起来:“那好吧,就叫‘元宝’!”

    江眠伸手指摸了摸周元宝的下巴,逗着:“周元宝,你爸给你洗澡哦,好福气诶。”

    陈暮脸上有些羞涩,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我是爸爸吗?”

    猛男害羞,那样子还挺迷人的,江眠道:“怎么,不愿意呀,那叫‘哥哥’?”

    陈暮立马道:“愿意!我是爸爸,你是妈妈,它是我们的第一个宝宝!”

    江眠原本是逗陈暮的,现在听他这样说,心里也涌上别样的情绪,声音不自觉的温柔下来:“好呀,我们的第一个宝宝。”

    她突然对这小毛头也有了一分喜爱。

    陈暮给周元宝洗好澡,小心的给它吹干,找出一个鞋盒给它做了一个小窝。

    江眠收拾了厨房,带着陈暮出去给周元宝买东西。

    猫砂和猫粮牛奶,还好没花多少钱,陈暮提着沉甸甸的猫砂往回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江眠看着他幸福的脸,跟着乐:“明天中午我回来,咱们带它去社区打疫苗,社区是免费的。”

    陈暮开心的点头。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暮把鞋盒里的周元宝放在靠窗这边,然后如往常一样,把江眠压在身下,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贪婪的强势亲吻。

    黑暗里又起了撞击声。

    江眠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周元宝听到了……别这么鲁莽……”

    “它睡着了,不用管它……”

    江眠眼里流着生理性的泪水。

    又欢愉,又绝望。

    她真怕陈暮就这样痴痴傻傻的一辈子,更怕他下不了手术台。

    说陈暮不懂节制,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她想用这种方式发泄,也用这种方式仔细感受他们在一起的每一秒。

    她在这种时刻荒唐的想起了傅轻寒,想起他白天说的那些话。

    如果真的有三百万,她……

    江眠流下两行泪来,她会愿意的。

    就算陈暮会恨她一辈子,以后再也不搭理她,但是他能百分百的痊愈,做一个正常的人,好好的享受后半生,她,愿意。

    “老婆,怎么又哭了?”陈暮的手摸到她的眼泪,湿哒哒的一片。

    江眠咬着他的肩膀,牙齿用了些力,痛得陈暮轻呼了一声。

    ……

    第二天江眠早早的去了店里,心神不宁,总是朝外面张望。

    她希望傅轻寒能出现。

    她知道那小子昨天说的也许是玩笑话,但是,她真的想和他谈谈。

    可惜盼了一上午,那人没出现。

    中午江眠把店门拉了下来,她在回去的路上给陈暮打电话,准备让他把周元宝抱出来一起去打疫苗,那她就不用上楼了。

    电话打了两个没打通,江眠皱着眉只能回去。

    门推开,她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脸色惨白!

    “阿暮!阿暮!”

    江眠奔向倒在屋子中央的陈暮,费力的把他抱起来,让他的头搁在自己的腿上,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下来。

    “阿暮!阿暮!你醒醒!”江眠一边哭一边找手机,“120”还没拨出去,陈暮悠悠的睁开眼睛,声音很弱:“老婆,你回来了……”

    江眠的眼泪砸在他脸上:“你怎么了,怎么倒在地上了,你吓死我了!别怕啊,我打电话,医生马上来……”

    江眠自己吓得半死,却反过来安慰陈暮。

    陈暮从她身上慢慢的坐起来,揉了揉头,按住她的手:“我没事,困,睡了一会儿,不用叫医生啊。”

    江眠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慌乱过。

    她抽泣着:“去医院,我们去医院……”

    她抱住陈暮:“不怕,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

    尽管醒过来的陈暮觉得自己已经没问题了,不想去医院,江眠还是拽着他上了车,往市里去了。

    还好今天方明医生在,他给陈暮开了检查单,拿到检查结果的时候,神情比以往都严肃。

    江眠的心提到嗓子眼:“方医生,他今天突然晕倒了,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

    方明点了点头:“的确是的,血块已经在移动,开始压迫部分神经,开始是嗜睡,现在是晕倒,后面可能身体的某些功能会不受控制,对他的生活会造成一定的影响,我的建议是,尽快的住院手术。”

    江眠痛苦的把脸埋在了双掌之间。

    方明看出了她的为难,叹了口气:“手术费还没有凑齐吗?”

    江眠是很要强的女人,但是此刻,忍不住在一个不太熟的人面前流下了眼泪:“还差十多万,方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先做手术,钱我后面补上。”

    方明也十分为难:“主要是你们的条件不符合咱们院里被救助的标准。”

    他想到什么,道:“对了,陈暮这样的应该可以办理残疾证的,有残疾证医院和你们社区都能给到一定的补助。”

    这原本是个好消息,但是江眠却垂下了头。

    陈暮的身份是假的,办不了那种证件。

    要是能找到他的家人就好了,就算他家里不出钱治病,起码能把残疾证办了,少一点经济压力。

    但是时间过了这么久,派出所那边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估计是没什么希望的。

    江眠从方明的办公室出来,陈暮如常等在外面。

    他的语气像个孩童一样,没有任何杂质,幼稚得让江眠心疼,“老婆,回家了。”

    江眠对他挤出一个笑来:“我先去个厕所,你等我一会儿。”

    到了卫生间,她找到靖哥的电话,鼓起勇气打了过去。

    这次靖哥没有拒接,但声音很冷淡:“有事吗?”

    江眠在心里已经做了决定了,但是这个电话打出去的时候,她还是不安咬着手指头,忍住身体的颤抖。

    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手机:“靖哥,你可以把你家小寒的电话给我吗,我找他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