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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同的组合,同样的神经病(四)
    虽然只过了一个晚上,但源稚生已经对这群……奇行种,麻木了。

    按照昨晚七大家主临时开会的决策,一致同意了让夏弥几人共同追查这种名为“莫洛托夫鸡尾酒”的危险药物。

    到时候家族从中斡旋,就把失控的鬼全部归结为进化药所害,既能保护血统的秘密,也可以借学院的力量打击这种毒药的流通,一举两得。

    可今早源稚生来接夏弥几人时,他眼睁睁看着四个穿着黑色中山装改制的中学校服的混混,不对,专员从酒店里扛着棒球棍走了出来。

    一副刚砸完别人场子的潇洒做派。

    夏弥和陈墨瞳扎着高马尾,一人叼着一颗棒棒糖,白衬衫在腹部打了个结,露出马甲线分明的纤腰和小腹;

    恺撒抽着他粗壮的高希霸雪茄,衬衫领口大开,一边裤腿卷到膝盖,露出他旺盛的腿毛,因为陈墨瞳说日剧里的老大都这样,比较痞帅。

    路明非咬着不知哪个花坛里摘下来的叶子,棒球棍扛在肩上,黑色外套挂在棒球棍上,远看像扛着个巨大的铲子……

    源稚生低头看了看自己今早才熨烫过的西装和衬衫,一时分不清谁才是混黑道的。

    不对,恺撒他们这顶多只能叫高中小混混啊!

    他们四个脸上竟然还用口红画了几道“血痕”,妆造倒是很严谨。

    但我们不是去拍写真啊,各位!

    源稚生在心里呐喊,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尽力让自己措辞显得委婉些:“四位,你们这装扮,有点太招摇了。”

    “是不是很浮夸,看起来就像不谙世事的热血小混蛋?”夏弥笑着问。

    源稚生遏制住了自己想疯狂点头的**,回答:“其实……只是类似吧。”

    “有没有那种无法无天,谁拦我,我就干死谁的豪情?”夏弥接着问。

    源稚生脸颊狂抽,嘴唇嚅嗫半天回答:“就……总之,不像什么正常人。”

    “那就对咯!”夏弥点点头。

    恺撒吐了口烟,上前把源稚生胸口那包柔和七星拿了出来。

    然后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源稚生愣了一下,随后脸色一沉问:“你干什么?”

    恺撒大力拍了拍源稚生的肩膀,随后像个饱经沧桑看透江湖风云的老大哥一样,从怀里掏出了一支高希霸雪茄递给了源稚生说:“抽这个,才有威慑力。这才是男人该抽的烟!”

    源稚生嘴角狂抽,他现在只想回身去车里掏出冲锋枪,把这群神经病全突突了。

    夏弥弹了个响指说:“计划就是,我们先上,你们来当好人就行了。”

    源稚生疑惑地看向她。

    ——

    “啊啊啊!你们到底是谁啊!?”

    “嗷——啊!”

    源稚生坐在不远处的悍马车里,望着远处那四个人围着小山隆造一顿狂殴。

    乌鸦和夜叉不愧是“心理变态”,两人坐在后座看的兴致勃勃。

    一个喊着:“用力啊!用力!”

    另一个喊着:“打他鸟!打他鸟!”

    副驾驶的樱面无表情,只是轻声问:“少主,他们虽然都避开了要害,但这样一直打,就算不死,小山隆造也必然会残废。”

    “而且,他们从把小山隆造绑到这里后,一句话没说,就只是一直打,这是什么意思?”

    根据情报,夏弥几人逮到了这次任务的目标,私底下研究进化药的私人医院医生小山隆造,可把人绑来码头后,他们二话不说抄起棒球棍就打,整整殴打了十分钟。

    这十分钟里,四个人就只是打,一句话也不说,什么问题都不问。

    不管小山隆造怎么哀嚎、惨叫、询问、祈求,四个人没有一个回答的,就跟辛勤的农夫在锄地一样,轮流抽着棍子。

    哦,路明非会时不时的喊一声:“不要死啊。嗯,看来是死不了的。”

    然后四人就打得更起劲了。

    源稚生敲着方向盘,抬起手腕看了眼表说:“夏弥说十五分钟后,我们出面,还有两分钟。”

    樱犹豫着问:“目标,还能活过两分钟吗?”

    她都有些佩服小山隆造顽强的生命力了,正常人被这种围殴,还是被四个混血种,不遗余力的围殴,大概早就死了三五回了。

    源稚生回答:“这种人死了也活该。他在私人医院帮意外怀孕的女子流产,但手术过程中会用过量麻药,然后趁此机会玷污对方。”

    “不过,我会确保他先活着说出情报,放心。”

    手表计时器响起,源稚生立刻挥手,带着樱、乌鸦和夜叉走了过去。

    “停手吧,还有问题要问他。”源稚生说。

    “你哪位啊?”夏弥问。

    源稚生眉头一挑,回答:“本家,执法人。”

    鼻青脸肿、面目全非的小山隆造像是看到救主降临,立刻连滚带爬的抱住了源稚生的大腿,含混不清的喊道:“救命!救命!这四个人,是疯子!”

    “回答我问题,我就带你走。”源稚生嫌恶的扭动了下腿。

    “先带我走,先带我走!”小山隆造大吼,“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莫洛托夫鸡尾酒,卖给了谁?”源稚生沉声问。

    小山隆造愣了片刻,声音低了下来:“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他话音刚落就被揪住头发拖翻在地。

    恺撒把烟蒂丢进了小山隆造大张着的嘴巴里,随后说:“他说不知道了,让开。”

    紧接着四人毫不含糊的就又是一阵乱棍。

    小山隆造甚至来不及吐出烟蒂,乱棍之下他直接把烟蒂都吞了下去,这下连喊都喊不出声了。

    “看什么?你们也要来两下?”夏弥扭了扭脖子,看向源稚生问。

    “应该是找错人了。”源稚生心领神会,他低头看了眼小山隆造,随后招招手示意樱和乌鸦、夜叉转身离开。

    小山隆造感觉他的骨头好像是断了又莫名其妙的自己接上,随后又被打断,这样反复的折磨让他连死的心的都有了。

    但他告诉自己,这些人再怎么都不会杀他的,只要坚持住,熬过去就行。

    可他看着源稚生几人头也不回的就坐上车准备走人,而身边这四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谈判,不手软,轮换着对他施以乱棍。

    他绝望了。

    他不知道这四人到底是来寻仇还是来讨债的,但他已经把他玷污过的女人名字全都报了一遍,就连十年前偷拍过裙底照的同桌名字也报了出来,可对方根本没有显现出半点迟疑。

    这些人似乎就是单纯的想要打他,不断的打他。

    比被不断折磨还绝望的事情,就是你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折磨你,这会让你感觉,对方似乎只是在享受这个过程而已。

    如果对方不厌倦这个过程,那就意味着你的折磨到死才可能结束。

    这简直比死还要让人恐惧!

    “樱井家,是樱井家的人!求求你们,救救我!”小山隆造挣扎着爬向不远处源稚生的车,嘶声大吼。

    源稚生从车窗里探出头问:“名字。”

    小山隆造还来不及迟疑,脸上就又遭了一棍。

    他急忙护着脸大吼:“樱井明!樱井明!”

    陈墨瞳一棍子怼在小山隆造两腿之间,随后抬手擦了擦额头的薄汗说:“收工收工。”

    夏弥、路明非一人补了一棍,棒球棍都打裂开了。

    恺撒一脸悲悯的俯视着小山隆造说:“犯了错就该受罚,该断手的断手……”

    咔,咔!

    他说着便踩断了小山隆造的两只手。

    “该断腿的……哦,已经断了。”恺撒将棒球棍塞进了小山隆造的嘴里,撞断了不知多少颗牙齿。

    他转身冲着远处的源稚生喊道:“石丘我定了座,吃完你们应该也就找到樱井明的资料了吧?”

    小山隆造捂着两腿之间,想哀嚎却又被棒球棍堵住了嘴,他还不敢拔出来,稍微一动他的上下牙龈就和裂开般剧痛。

    他不是没想过这四人也是本家的执法人,但这四人装束看起来就像无法无天的高中小混混,对本家执法人都毫无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