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既得虞园又得虞美人

    一个月之后，公主在驸马公馆办公室坐着等陈镝。肯定有什么事。

    陈镝就笑公主，我没说错吧，你一忙起来就忘记了自己还是大明公主呢，自己还有一个驸马老公呢。我都一个多月没看到你影儿了。

    公主笑得有些成熟感了，然后说，公子还真说对了。明天公子有时间吗？

    陈镝说公主召唤，驸马必须随时奉陪呀。

    公主便说明天去见见虞副院长和虞家那些投奔医学院的女人，哎呀，一水的江南美女。本公主替公子相中了一个，也跟虞副院长及他嫂子谈好了，虞家可能是现状特殊的原因，也可能是虞副院长性格原因，现在是大嫂掌家，掌管着整个虞家的人和事。

    相中那个女孩是虞家嫂子的侄孙女，如果公子愿意，就把那女孩安排做本公主的秘书，公子随时收了她就是。那女孩叫虞凤飞。

    陈镝微笑着望着公主，缓缓地说，为这个就没必要去了。我也事多。如果是说代表新军去看望她们，感谢她们对新军的无私奉献，那倒可以抽出时间去。

    看到公主有不解的神色，陈镝继续说，他身边的美女够多了，不要再添加了。做你这个最美公主的驸马就让其他驸马心里不平，也让天下男人嫉妒，再添加美女，你老公就要成天下男人的公敌了。

    公主靠着驸马坐下，讲了一通公主医学院的建设进程，陈镝夸奖公主考虑事情很皇家大气，继续保持，后面必能造福天下。

    第三天最终还是去看望了虞家一众投军的女人。真如公主所说，一水的江南美女。有些还跟如是认识，跟随陈镝过去的如是有互动。

    虞凤飞也的确漂亮，有一种有别于虞家其他美女的野性美，甚至有一种江湖儿女的豪爽影子。

    虞定镛和虞家大嫂，在公主安排下跟陈镝谈了这件事，说她们不是迫于什么压力，也不是出于攀附，可以说是出于对驸马的三分感恩，七分景仰。

    陈镝说你们捐出虞园给公主办学院，应该让他代表新军感谢你们虞家才对呀，怎么你们反而感恩本驸马？

    虞大嫂说，先夫、众小叔及诸多子侄、孙辈冤死，定镛叔叔革去功名才捡了一条命。是驸马奏报皇上，让锦衣卫密查，最终才知道事情真相，让沉冤得雪，叔叔功名重回，让虞家荣光重现。她们捐一个虞园算得了什么？她们出园出钱出人，报的都是朝廷与皇上的恩，她们想如果驸马能收虞家一个孙女，就是她们对驸马的报恩。公主就挑选了凤飞，凤飞也乐意。

    原来这主意还不是公主先想出来的呢。

    陈镝对虞家大嫂先敬一个军礼，然后说，感谢虞大夫人及虞家对本公子的厚爱，你们这份心意我领了，但凤飞姑娘我不能收了，我身边的娘子真的不少了。让凤飞姑娘投入到大明新军的医疗事业当中去吧，她一定能遇到虞家满意，凤飞姑姑喜欢的郎君。另外，我看你媳妇辈里，好多还年轻，也可以鼓励她们在工作的过程，追求自己的幸福。将来生个一男半女，至少与虞家有些亲情在。别死守从前的那个什么节，说句大逆之话，那些振臂高呼听节礼，都是吃人规矩。本驸马刚才扫了一眼坐在前排的几个虞家美人，应是虞家三代媳妇或两代媳妇，年龄都不大，都还能嫁人成家为大明生孩子。虞大夫人和虞院长，如果她们死守那个吃人的节，对自己是残酷，对大明是损失。你们经历过磨难，知道有亲人的那种快乐与幸福，动员她们走出来吧。

    虞大夫人或许是把陈镝的话理解过度了，就当场表态，如果驸马看上了她家任何一个媳妇，她虞家当女儿嫁过来，凤飞姑娘也给驸马留着，凤飞虽然大姑娘样了，年纪是还小，等驸马有想法了就嫁过来。

    看到虞大夫人那亲切又不失家主风度的表情与发言，陈镝那后世爱胡说八道的习性被调动起来了。就跟虞老夫人开玩笑说，如果我看上了凤飞妈妈，又收了凤飞，那不成天下人没事时的谈笑材料？

    公主笑出声来了，公子你已经是天下人的笑料，还怕多添加一个笑料。陈镝知道公主是说娟姑姑还有两对姑侄女的事，坊间已经在流传了。

    虞大夫人也有意思，直接问，驸马，你真的把自己姑姑搞大肚子了？

    陈镝一脸无奈地说，都传这么广了呀。我认为娟姑姑是我姑姑，但她家人没有人认为我是他们家的人。都说我是把梦境当现实，其实我是跟他们家没有关联的李家儿郎，家里两个妈妈更是坚定地认为咯。

    公子，说不定你有些梦境还真是某个已经发生或将要发生的现实呢。如是调笑着说。

    如是接着说，如果公子想从虞家媳妇里挑一个人，她推荐英子姑娘，就是那个虞殷英，大家都叫她英子，医术集虞殷两家之大成，说不定公子用得着。

    老夫人赶紧说，柳姑娘说得对，她家英子医术最是了得，既有殷家底子，又有虞家绝学，对驸马绝对有帮助。

    陈镝一听那媳妇本姓殷又唤作英子，心念一动，就让如是去把殷英叫过来。

    虞大夫人和虞定镛面色一喜，以为陈镝看中了殷英。其实陈镝这个时候是想问关殷英的医术是哪方面的，看看这个姓姓殷的媳妇的私心还是有的。

    殷英一上来就跪着，满脸羞红地说愿意服侍驸马爷。肯定是如是在路上给她说了什么。

    陈镝上前将她扶起，说，不兴跪礼的。本驸马是想问问英子姑娘的医术方向。

    英子望了一眼老夫人，老夫人给了一个许可的眼神。英子就说，在娘家时跟家母主攻妇科，嫁到虞家后，跟婆婆与大婆婆主修接骨与跌打损伤的手法与药功。因为夫君长年在南洋，没有孩子，就空闲时间多，平时就跟婶婶们讨教了些寒热之症的确诊与治疗技艺。承蒙大婆婆的厚爱，她用手指着大夫人，多给了她一些坐诊的机会，乡亲面前对她医术夸讲多些。其实，她们虞家女子，都有独门医术，个个都是好手。

    陈镝便跟公主商量，让殷英跟着她做一段时间秘书。陈镝的本意是帮她尽快解除那药物的影响，说不定殷英有办法。

    公主说，那凤飞姑娘呢。

    她是你医学院的人，你安排呀，看做教授合适还是军医合适，你决定呀。不过从凤飞姑娘今天的表现看，往医疗队领队方向培养是一个好选择，这姑娘有一股叶朵儿似的虎气。

    公主当下就跟虞定镛及虞家大嫂商量，把殷英收做秘书，带到驸马公馆去住。虞老与虞大嫂连声说好。

    几天后，陈镝单独召见了殷英，告诉她公主吃了阻隔药，看她有什么办法让公主尽快恢复不。这次认真地打量了一番英子的面容，有几分熟悉感，问她在娘家做小姑娘时就自称英子？

    殷英答应得很爽快，她从小就让人唤作英子。公主那事她办法是有，但她现在手上还差一味药，另外到时她有一个要求。这个人要求等药弄齐了再提。

    又过了一段时间，王徵过来向陈镝报告，报纸突然火了，发行量突破十万份了。周报也改为了双日报，即逢双日出版发行。那些读者天天盼着发行报纸。

    火的原因跟医学院的护理学院招生有关。

    头一天，如是不是用了个瞒天过海的计策吗，让青楼女孩可以自由报名参加护理学院的学习。结果被社会上个别别有用心的说成是军队招妓女服务新军军人。如是抓住这个敏感的热点，在报纸开辟辩论专栏，正反两方相互写文章辩论甚至是攻讦。那些因没有科举而失落感重的江南文人就象打了鸡血一般，说招妓女如何有损军队形象。如是亲自带领一批文笔犀利的娘子军展开有理有节有事实的反击。搞得大江南北人人都知道那秦淮八艳的柳如是和王徵现在在帮大明公主办大明第一份报纸。有了这传闻，有了这三个艳名满天下的美人当家，报纸的发行量是天天看涨。

    待到老百姓普遍偏向赞同这一积功德的行动后，陈镝暗示王徵可以以进入医学院的青楼女子的名义，写一些感谢信。可以派记者去医学院采访这批学员，报道一些正面的事迹与人物。报纸就是要引导社会舆论，传递正能量。

    那天视察报社，午餐后，如是说中午在报社给她的房间午休一下。说什么徵姊为她准备房间后，一直没用，感觉对不起徵姊的一片好心。

    陈镝在心底里说倒要看看隐儿今天玩什么花样。

    在午休时，如是与王徵玩了个李代桃僵的把戏。

    好吧，难得你们有如此心情，就成全你们。隐儿你是过去呢，还是就在一旁？

    隐儿一起身，陈镝就上身，当然是上到王徵的身上。隐儿拉开暗门的时候，一束亮光让陈镝看清了王徵的脸，羞得通红。

    王徵说，自从住进这间院子后，她就没为驸马守身。这一切都是镝郎的了。

    唉，我本只是追寻感受的，徵姑娘说的话却让我感动了。陈镝轻轻地在她耳边说。

    嘻嘻，王徵笑出了声音，难怪隐儿老说公子的话看似平淡无奇，但听到耳朵里却能滋润进心里。

    不得不承认，如是与王徵在这方面是专业人士，让陈镝体味到专业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