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驾光临,实令韩家蓬荜生辉,鄙人韩天德……”得了韩柏传音的韩天德在对方走近时主动迎了上去。
韩柏对这位把他捡回家养大的大老爷还是抱有善意的,当初他被冤枉时这位也刚好不在。
祝龙让他们不要把庞斑身死的消息传出去,他就传音告诉韩天德正过来的这位武功高得犹如仙神,绝对不能得罪。
韩天德纵然不怎么相信,但厉若海和范良极都肃立在这里,由不得他不重视。
“本座祝融,听闻八派联盟的种子高手想要围攻庞斑,特来看个热闹。”
他的态度引得韩家几个小辈都面色不虞,但这些个世家出身的年轻人也不是脑残,不会在这时候跳出来去做些什么。
好在后面的秦梦瑶和师妃暄已经快步赶了上来。
“秦姑娘……”
“韩府主,这位是本门长辈,此三位与本门也大有渊源。”秦梦瑶对师妃暄的身份再无怀疑,虽然暂时还没搞清楚其他人的身份,但看几人的态度关系也不难猜出师妃暄在其中怕是边缘角色。
有秦梦瑶出面交涉,韩天德姿态又低,很快把众人迎了进去。
韩家的会客厅很大,两排红木座椅足以坐下二十多人。
此刻,厅里已经有好几人在座,其中就有范良极追求多年的入云道观女高手云清。
韩天德一一介绍,少林的剑僧不舍;书香世家的向清秋和云裳夫妇;西宁派四大高手之一的阳手沙千里;长白派无刃刀谢峰。
八派联盟十八位种子高手,其他人都还在陆续赶来。
长白派的谢峰是韩柏蒙冤那个案子中被杀的谢青联的父亲,所以是最早赶来的。他时不时看向站在不舍背后的马峻声,毫不掩饰那份怒意。
当初就是马峻声跟总捕头何旗扬一唱一和把罪名扔到了不会武功的韩柏身上,实际上在明眼人看来嫌疑最大的就是马峻声。
“劳驾,让个位子。”祝龙径直走向剑僧不舍的方向,笑嘻嘻地来了一句。
这和尚一个人坐在左首边第二个位子上,身边椅子都是空的。
而祝龙这边算上秦梦瑶的话就是9个人,还有个迪妮莎正在外面自由行动,要坐得舒服自然得让人腾出地儿来。
谁都没想到这个不知来历的‘年轻人’一进来就找茬儿,还找上了少林的麻烦。
虽然十八种子高手这会儿没跟庞斑罩面,不舍也没被庞斑评为八派第一,但这人入少林前就大有来历,十八种子高手里至少也是公认靠前的。
“施主……呃……”不舍脸上还带着冷笑,伸手抓向祝龙缓缓伸过来的左手。
祝龙原本慢吞吞的左手好像忽然间出现在了不舍脖子上,一把将这武功极高的和尚提起。
在旁人眼里,不舍也不知道是什么了,抬起的右手又垂了下去。
不舍被祝龙扔向右边一根立柱,浑身提不起一丝劲力。
而坐在右手边第一位的谢峰本有机会出手将他接住,此刻却一脸被震惊的样子毫无动作,任由不舍后背撞在立柱上又摔落在地。
马峻声刚抽出兵刃却被祝龙隔空一拳打飞,右边肩膀整个地塌陷下去。
“韩柏,去将这小子制住,他陷害你的事今天刚好给解决掉。”
祝龙这一开口,还处在震惊中的韩柏立刻屁颠屁颠就凑了上去。
“秦姑娘,这?”韩天德惊怒交加却不敢朝祝龙叫板,只是一脸不忿地冲秦梦瑶询问。
对方在他家里行凶,他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今后名声就彻底臭了。可要让他去动手讨公道,那就更不可能。
剑僧不舍武功极高,就算是马峻声,也几乎是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在这神秘人手下居然毫无反抗能力,那这人的武功得多高?
要知道十八种子高手是八派联盟耗费资源堆积起来为了对付庞斑的,每一个放到江湖上都是一流以上的高手,纵然面对庞斑也不可能是毫无反抗之力,要不然谈什么围攻。
“韩府主,听这位前辈的吧。”秦梦瑶冲他微微摇头道。
韩天德名声极好,她纵然不知道祝龙的底细也看出来这位强得离谱行事又极为霸道,当真不愿意韩天德为了面子而去较真,搞不好那样又会躺下一个。
祝龙带头坐下后,与他一起的包括厉若海使徒和范良极都在左边坐了下来。
范良极一双贼眼咕溜溜地在对面的云清身上打转,还时不时冲她挤眉弄眼。
“前辈?”韩柏这会儿已经点了马峻声穴道将他提了过来。
“还记得那把厚背刀么?”祝龙示意韩柏将马峻声放下,“为了这把传鹰用过的刀,马心莹出手暗算谢家小子带走鹰刀,马峻声跟何旗扬扫尾,栽赃给韩柏把水搅浑,好让马家有时间布局。”
“鹰刀!”
厅中顿时纷扰起来,鹰刀带来的震撼着实不小。
“不舍,你还有什么话说?”谢峰站了起来,怒视右后方已经爬起来的不舍。
“阿弥陀佛,贫僧无话可说,马峻声任由诸位处置。”不舍也不上前,就那么站在原地双手合十。
刚刚被制住的瞬间当真是他数十年来从未有过的遭遇,若非对方懒得杀他估计这会儿他已经变成一具尸体。
此时他果断认怂,连求证对方所说真假都已经不去想。
“这都是你一家所言,有何凭证?”云清倒是站了起来。
云清是马峻声生父马任名的妹妹,但却是庶母所出。她与马任名关系不好,对马峻声兄妹却极为疼爱,此时自然不会放任自己的侄子被这么定性。
要不是对方展露出来的武力实在太高,以她的性格怕是早就出手了。
“哪个叫韩宁芷?来说说当日韩柏身上那块刺绣到底是怎么回事。”祝龙倒是好整以暇。
所有人看向韩家五小姐,顿时让这少女有些不知所措。
她自然认为这是韩柏将事情告知了这位,有心不承认又恐这人对她出手,一时间只能低头站在那里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