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其他官员告辞后,崔大人把江流留了下来。
“江公子,圣上既然特意指名让你也参与此事,我看是对你颇有期待。如你有何需求,尽管来此找我下属即可,这是块通行牌,整个京城,除了皇宫,随你进出。”那崔大人给了一块令牌给江流。
“我们计划十天后,兵分两路去两个铸币场,你这些天准备准备,到时你的同僚可以先回去,你就留在京城,办完事后再回去。我以让太仓令以太仓名义,发了份借调文书给你们县,今后你在长安的一切用度,都有太仓保障。”崔大人继续说道。
江流赶紧致谢崔大人。
“江公子,你可还有什么疑问之处?”崔大人最后笑眯眯地问。
“大人,卑职还有两处不明。”江流行礼道。
“说吧!”崔大人淡淡一笑。
“其一,大人找的这两处前朝铸币场,是否都还在使用?”
“一个在用一个没用了。”崔大人答道。
“那卑职能不能去那个没在用的铸币场,那个有用的去了是的几率不大。”江流向崔大人请求道。
那崔大人觉得奇怪,问道:“能说说原因么?”
“那造币场,是一个朝廷的重要地方,自然守卫深严,而且里面因需要铸币,需要大量仓库储铜或者放置新出炉铜币。如此一来,作为暗库自然最为合适。所以这应该也是大人得到这个信息去禀告圣上的原因。”江流说完这句看了下崔大人,崔大人点了点头。
“其二,既然用铸币场改成暗库,自然是里面不能有太多人,否则人多眼杂;二来如果还在继续生产,就不可能有那么多仓库放置原材料还是铸好的钱币,所以我认为,当时快要停工的铸币场,才是暗库的最好选择。”江流解释道。
“和我想的一样。好,到时让你去那个已经停掉那个。好了,第二个不明白是什么?”“我知道此事关系重大,所以必须保密。但对面第三位坐的万啸天万兄,是我同僚老应的结义兄弟,如果老应问起,我能否说万兄平安?”江流问。
“此事干系重大,找到宝藏前最好只字不提,等找到宝藏后,此事在官府层面自会公开。”崔大人说道。
江流听后,向崔大人致谢后,告辞出来。
江流对十天后能否找到宝藏并无信心,于是从崔大人府上出来后,他让那小太监送他到街上逛逛,买些寻宝必需品。
江流采购了些蜡烛,铜镜,麻绳等物品,不是他必须用,而是要做好,不被其他人看穿的准备。
正走着路过一家酒馆时,一个六旬看相老头突然来到江流面前。
“公子龙行虎步,龙眉凤目,龙气抖擞,龙威赫赫,一看就是个高贵之人啊”老头笑着说。
听了他的话,江流虽然没有感觉到对方身上的灵力,但几个字点明江流身份,又一身威严让江流感到心悸,对方的身份,江流猜到了大半。急忙抱拳施礼道:“晚辈江流,见过前辈。晚辈只是一个放逐流浪之人,哪当得起高贵二字。”
“哈哈哈”那老者笑道,“那水中老少,上岸是奢侈;那中毒少年,排毒亦无奈。还有山山人,喝水何其难。倘若公子只是其中一员,可否想着该如何面对?再说,放逐流浪之人,又岂只你一人?”
江流见对方把自己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自然就不用怀疑对方身份,抱拳施礼道:“谢前辈指点迷津!”
那老者说:“别站在门口说话,这是酒馆,我们进去喝上几盅。”说着,自顾走进酒馆,挑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江流也只好走进去坐在他对面。
那酒馆老板见江流是衙役服饰,立马上前招呼。问江流需要什么酒。还没等江流说话,老者立马说道:“将你们这里最好的酒拿上来两坛。”
那老板一听,马上应了下来。不一会,就抱了两坛酒过来。
老者自己倒了一盅,也给江流倒了一盅,然后推到江流面前。
那老者拿起酒盅,浅浅地喝了一口,叫道:“不错不错,风味独特。”见江流没有喝酒的样子,老者说道:“未成年人禁止饮酒的规定是在上界,这里,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所以但喝无妨。这酒没上界的材料和环境,根本就不能算酒。”
“谢前辈。”江流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灌进嘴里。
一股辛辣味在口中蔓延,江流第一次感受到了酒精。
那老头接着说道:“公子遭逢大难,能保持初心,真是难能可贵。来到这境内,又屡做善事,真是我辈楷模。老夫向你致谢。说完,站起来向江流行礼。”
江流立即起身回礼。
接下来,两人又简单地交流了下在红尘境的体会,
等两坛酒喝完,老者准备起身告辞,他对江流道:“这里虽然无上界灵力浓郁,但自保应该没事,小公子天天躲在里面也不好,还是出来走走吧。”
江流听后,连忙表示感谢,顺手把江淌从筐里取出来。
这时,老者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江流说道:“前几日有个凡人求我找个宝藏,我想这宝藏与其不见天日,不如把他们用在需要的地方,这也是大功德一件,所以我通过暗示,把你名字告诉了他。到时找到宝藏,里面宝物,你可自取一件。”
江流一愣,“感谢”了老者的好意。
“风雨漂泊四处游啊……此心安处是吾乡呀……”老者唱着调离开。
老者离开后,江流还是坐在位置上发愣,一旁的江淌,一言不发,用一双大眼睛看着江流。
“小友,这酒得用铜板结账,老夫身上没有此物,这顿酒算你请了。”突然一阵风吹来,江流才回过神来。见老板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前,似乎担心自己酒醉。江流拿出铜钱,结算了酒钱,牵着江淌,离开了酒馆。
老者身份,虽未明说,但是神庭护境使者是**不离十。既然他肯定了江流之前救人行径,也没对江淌表示恶意,还让江流请客喝酒,自然表明,他对江流的存在,是友非敌。
本打算回驻地的江流,带着江淌逛起了街。不过江淌这几年在江流的教育下,心智早已成熟,对凡尘形形色色的东西并不敢兴趣,只是在最后,买了两条丝织的绸带,江流和江淌各系了一条。回到驻地,已是晚上。大家看到江流牵着江淌回来,也是诧异,因为江流平时除了在家,都是把江流放在筐里不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