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在赌场胡闹了一阵,只不过踢坏了几张桌子凳子而已,后来就出去了。”
思癞子把真实情况告诉千富英。
“你那赌场的打手没有伤害他?”
“没有的,他们怎么敢呀,我坐镇在那里,亲耳听到他对我也百般辱骂,我没有出声,谁敢乱来呀。”
那女人稍微停顿了一下,就很认真地说:“你别当着我的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我刚才听霍栓行说,有个莽撞小伙子到了庄门外,被他抓住了,还关了起来,那不是我的宝贝儿子吧?”
“不会吧,我怎么没有听说呀。不过,我一回庄子,就来到你的房间了。”
女人又说:“关押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总可以看一看吧。如果和我有关联的人,比如董家庄里我也有亲人呀,总该看我的薄面,放他一马吧。”
“那当然,那当然。”思癞子回答得很是爽快。
打开关押室的门,眼力很好的千富英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个五花大绑口中塞着臭布的人,正是她的宝贝儿子。
她一把揪住了思癞子的耳朵:“这是我的儿子董正理呀,还说不要伤害他。你们这是人干的吗。我的儿子武艺高强,一定是你们使用什么下三流的卑鄙手段,伤害了他的。”
思癞子顿时严厉起来。
他厉声呼叫:“来人,快把董正理放了。夫人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你们胡作非为,居然欺侮到我的头上来了,是不想活了吗!”
霍栓行闻声,带着三个小喽啰来了。
思癞子扬手一巴掌,恶狠狠地向霍栓行抽去。
啪的一下,霍栓行的半边脸立即被打肿了。
千富英其实很不傻,她看出来了,思癞子出手好像很重,其实,落下去很轻。他们配合得很好,霍栓行只是鼓起一口气,把脸蛋子鼓起来而已。
董正理可是气昏了,他还以为这个土匪头子,当真狠狠抽了霍栓行一巴掌。
他觉得很奇怪,妈妈怎么这么快,就和土匪头子如鱼得水一般了。
但是他又想,自己的爸爸太不像话了。这个思癞子如果不当土匪,比自己的爸爸,强多了。
两个小喽啰松开了董正理的绑。
他对小喽啰可没有半点好感,反而双掌齐出,给他们每人一下子。
这两个小喽啰的脸倒是真的胀鼓鼓的了。
而且嘴角边还流出鲜红的血来了。
他这是向在场的人说明,自己武功不赖,刚才只不过是粗心大意,中了他们的圈套而已。
他见一招得手,又大呼小叫起来:“霍栓行,刚才你对小爷不恭敬的吗。我认得你,好呀,现在当着我妈妈的面,我们再来比试一回,看你的阴谋诡计还能够得逞否。”
霍栓行捂着被思癞子打肿的脸,嘟嘟哝哝地说:“不敢,不敢,我哪里是您的对手。刚才你是疏忽了一点而已。”
可是思癞子却说:“小霍,怕什么,我也想在今天看看你的真本事,不要客气,比试比试,看看你俩到底谁是猛狼谁是小山兔。”
“怎么个比法呀,我们俩如果真刀实枪的干,伤了我不打紧,如果是我误伤了四当家您的义子,我可担当不起呀。”
说这话时,霍栓行把义子二字说得特别的重,意思很明白,我不是打不过他,只是碍着你四当家的脸面,我只得处处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