麯鹤来虽然醉了,但是他还在思考着,怎么样回答叔父的话。
头脑中的思绪,如闪电般转了一圈。
他小心地说话了。
“叔父,我一定老老实实听从叔父的。只是这一人之下的品位,侄儿无德无能,不敢胡乱去思考的。”
对他的回答,鞠福来有点不满意。
于是又喝了一大口酒,略微有点不满地说。
“怎么,不信叔父的话了,你年轻有为,还会青云直上的。”
这回,麯鹤來不加思索地回答了。
“不过我想,只要叔父还是只这样对我加以提携,小侄一定还会向前跨一大步的。”
鞠福来这才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些话,让两个夫人,心里都有了不同的想法。
烟蛋心中想:“看来我不会曝露了本来的身份了。他们叔侄如鱼得水,我就会平安无事的。”
“那库尅金盏绝对不会捅破窗户纸的。”
“如果捅破窗户纸,对我对她,都是有百害无一益的。”
库尅金盏就想着:“看来这个总督,野心不小,看来我的夫君会牢牢地绑在他的战车上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呀。”
酒宴散了,库尅金盏扶着大酔的郎君,回到了督抚府的后堂。
他们没有在别处购置房屋,建立府邸,而而是居住在督抚府的后堂内。
夫妻俩在枕头上窃窃私语。
“你叔父对你真好,你真想成为一人之下的大人物吗?”
“你觉得嘞?”
麯鹤来反问。
“我看你很想吧,只是我早就告诉你了,你那叔叔早想霸占我,只是现在的烟蛋在他的怀中过得很如意。”
“这是你在想方设法陷害我叔叔。我叔叔是个重事业轻女色的君子。”
“得了吧,还是君子。敦煌城里的花满楼,那里的头牌还在和你叔叔鬼混呀。”
“你怎么知道的?胡猜乱想而已。”
“没有乱说呀,都是烟蛋告诉我的。你以为她真的生活得很愉快吗?她就是用库尅金盏这个名字,来给自己打肿脸充胖子而已。”
“是呀,我是锦衣卫,这一点还不知道吗?这和叔父的作派一点也不同。”
“什么,你这话是说,这个总督不是你的叔父。”
“我这样说了吗?”
“刚才你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库尅金盏说得很是认真。
麯鹤来不言语了。
停顿了一下。
库尅金盏又说话了。
“我发现,你还看出了总督别的破绽,这个破绽足以证明,总督不是你的叔父鞠福来。”
“是的,我发现了,他左手小臂内侧,没有兵符痣。”
“什么是兵符痣?”
麯鹤來又不言语了。
“难道不能够告诉为妻吗?”
“好的,只是我们是不是同林鸟呀?”
“夫君什么话,如果大难来临,我绝对不会乱飞的。你是我的郎君,是我的一切。有福同享有祸同当。”
“我相信你,库尅金盏。”
麯鹤來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一段往事:
他的爷爷只有两个儿子。
他爸爸比弟弟鞠福来大两岁。
但是他们俩外貌很是相似,不留神连爸妈都分不清楚。
只是爸爸个头比叔叔高了五分。
五分,这个差异太小了。
还有一个相同的地方,两兄弟都有一颗兵符痣,都生在左手小臂内侧。
所谓兵符痣,就是在手臂上有十二个小黑点。连起来,像个令字,所以叫做兵符痣。
也有人说是胎记。
因为生下来就有。
所以这种说法也不错。
父亲六岁时,村里来了个道士。
这个道士善于看相算八字。
爷爷请他进院子里给两个小孩子看了看。
道士果然修为不浅。
看到我爸爸和叔叔的十二颗黑痣,大声说:“贫道给员外贺喜了。”
爷爷淡淡地说:“道长,何喜之有?”
那个道士说:“两位少爷手肘上的痣,名曰兵符痣。”